南南丝毫不给面子,指着门口说道:“说完了你就可以走了,我现在不想见到你。”
这话的确很伤人,而且我还在旁边,赵天一时间有些下不来台阶,用压抑地声音盯着南南说道:“不过是来说说话,有必要这样吗?”
“当初我跪在地上求你,你有给我台阶下吗?”南南似乎又想起了当时的情景,神情激动得眼睛泛红,哽咽着说道。
虽然没有说明,但根据零星的信息我已经知道了他们事情的大概,恐怕就是因为南南怀孕了,赵天认为不是他的种,所以才弄成现在这样。
赵天没有什么办法,无奈地摇了摇头,看了我一眼之后就起身离开了。
见他离开,南南这才松了口气,闭着眼睛,眼泪再也没有容身之处,顺着脸颊滚落下来,滴在了衣襟上。
“那个……我也先走了。”我说完也站起来,见南南没有什么反应,就轻声离开了。
坐在车里,我扭头看着咖啡店的方向,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南南走出来把店门给关上了,紧接着屋里也熄了灯。
我这才发动了车子,没有回公司,直接回家去了。
回到家里我就躺在床上,看着空荡荡的屋子,空气中似乎还弥漫着薇薇身上的气息,恍惚间总让我觉得她还在,可睁开眼睛却还是只有我一个人。
脑袋裏面嗡嗡直响,一阵阵神经跳动的痛感传来,让我觉得自己迫切的需要休息。
可我闭上眼睛又睡不着,之前听南南说的事情简直让我如遭雷击,难道我真的是因为撞到了脑袋才忘记了那些事情?
在薇薇说起南南之前,我是完全对这个人没有印象的,而且薇薇提起过大学出游的事情,我仍旧是对南南没有半点记忆。
今天南南说起出游的事情,甚至我们在那个时候有了越轨接触,而我对这一切的一切都不记得了。
什么我脑中有关于南南的记忆都不见了,而印象中,我昏迷的时候也不曾有过这样一个人?
越想越不明白,脑子也就越来越混沌,最后我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了。
隔天醒来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很累,脑袋还是昏沉沉的,根本没有恢复过来。
我看着床头的闹钟,时间还早,不到七点。
铃铃铃——
闹钟突然响了,把我吓了一跳,突然性的刺|激让我脑子也清明了不少,急忙按了闹钟,好几次才关掉它。
对了,这闹钟是坏掉的。
我记得我听薇薇说起过,有一次我大发雷霆就把这个闹钟给砸了,薇薇说是我送给她的,她不舍得扔就拿去修了,可闹铃的功能却没有修好,时好时坏。
哎,薇薇也不知道哪去了,我叹了口气,把闹钟重新摆好。
可能是已经习惯了没有薇薇的日子,我开始自己动手做早餐了,一连几天下来,我都用工作来麻痹自己,强迫自己不要乱想。
每天都是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去,都会给赵天打个电话,但他那边一直都没有薇薇的消息。
已经不知道连续做过几天的梦了,在梦里我都能梦见薇薇,她跟我说她不想离开我,不能没有我,可最后梦醒来都是虚幻。
叮咚——
这天早晨我还在做早餐,放在客厅的手机就响了一声,我端着早餐出去,看着手机上有一条未读短信。
我好奇的划开解锁,还在咀嚼着早饭的动作瞬间就僵住了。
一条没有显示号码的短信!
我惊讶地拿起手机,也不顾手上的油水,盯着短信反覆看了三遍,这才放下手机,想不到竟然有人约我去海边的栈道。
是谁给我发了这样一条信息?
好像我很快就要想起来了什么,但只是差那么一丁点,这种燥人的感觉让我特别难受,看样子只有去海边的栈道才能知道是谁了,亦或许到了那里我就能想起来也说不定。
顾不上吃饭,我直接披上衣服就出门,直接开车往海边,却没想到大早晨十字路口就有撞车的,把路都给堵死了。
该死的,真是耽误时间。
我前后都走不通,就只好等着警察来处理,好不容易开了一条狭窄的道路可以通过,心裏早就等不及了,刚要踩油门就看到了一个熟人。
是之前的女记者。
路过的时候我看着她正在拿着话筒说些什么,对面是摄像机,似乎正在采访这场交通事故,我这才想起来关于那家药店卖假药的事情,不知道处理得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