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厕所窗户跳下来,我穿过花坛跃过矮墙,在路上正好碰见了一个出租车,载着我就回来了,经过大概正好二十分钟左右。
真的是挺危险的,还好临时大晚上临时触动的警力并不多,不然把住院楼围个水泄不通,我是根本出不来的。
“你看吧。”杨教授看起来已经很困了,回到屋里睡觉去了。
我本来就没什么睡意,坐在沙发上索性就看着电视机,看着画面里记者一步步的“探索”,一点点揭开我来过的经过。
快意。
不得不说我内心涌出来一种类似成就的快|感,看着自己已经逃掉的现场,那些人还跟没头苍蝇一昂寻找我,这种别样的成就感突然出现。
怪不得很多罪犯喜欢返回犯罪现场,说不定就是在享受类似我这种没有被抓住的喜悦。
但我也知道一个道理,法网恢恢,这样下去终究不是办法,我要在被自己“制造”的警察抓住之前,先找到脱身的办法。
没时间了,我忽然想起这句话,好像自从那十六天的轮回开始,我就一直在赶时间做着一件件的事情。
而这种疲于奔命的感觉,就像是被人鞭策,不对,像是被人谋划好了一样……
难道说我还在某种既定的行为当中?而我这些行为,都是已经注定好的?
我想不明白,至今也不明白为什么那个我可以知道我的动向,还想透露给赵天,而那天他说的“进步”又是什么意思。
画面中已经亮了起来,住院楼又恢复了电力,当记者采访到只是电闸被拉了的时候,在场所有人的脸色都显得很尴尬。
还是记者经验丰富,立刻就岔开了话题,将话题引到了赵天身上。
镜头来到了赵天的病房,赵天已经坐了起来,旁边还多了几个警员,记者也不知道跟旁边你的人说了什么,赵天点头之后她就上去采访了。
我饶有兴致地看着画面中的赵天,三十分钟之前我就出现在这屋子里,现在他们却为了找我而发愁。
咚咚——
突然我心脏剧烈跳动两下,刚才我已经发现自己有这方面的侥幸心理了,没想到这念头又冒出来了。
不行,以后我要克制这种心理。
“他过来跟我说,那些案子都不是他干的。”赵天如实回答道。
我看着他在电视机前镇定的样子,不用想也知道记者问什么了,随后记者就介绍说了刚才大概的经过,还说赵天被我袭击了一下,刚刚伤口裂开,才换好了药。
袭击?呵呵,算是吧,我在心裏笑了一声。
记者把话筒递到赵天面前,赵天对着摄像机义正言辞地说道:“就算凶手找到我了,我也不会屈服,为了法律和正义,我愿意在必要的时候做出牺牲。”
“好,赵警官不畏危险的精神值得我们学习。”记者做了一个老派的总结之后,画面就切回了演播室。
没什么新闻了,我也就关上了电视,回到屋里就想今天发生的事情。
看来赵天那里已经不能作为切入点了,外边是没有人能帮我了,看样子有必要先找到另外一个我才行。
如果有可能话,我还是认为找到那个戴鸭舌帽的人比较好,毕竟他手里有“未来”的报纸,说不定知道点什么。
自从那天晚上“拜访”过赵天之后,外面的风声又紧了,弄得杨教授出去都要小心才行,总是嘀咕我做事有些莽撞。
几天之后,终于有一天我闷不住了,就到楼顶喘口气儿。
平时楼顶是没有人来的,我躺在楼顶上,天气已经很暖和了,风吹着也舒服,快睡着的时候就听见有响动。
杨教授上来了?
我注视着爬上楼顶通道的方向,好一会儿通道的盖子才被人推开,就听见杨教授的声音说道:“小洒,回来,我有事情跟你说。”
“知道了。”我应了一声,继续躺着。
杨教授偶尔也会叫我,毕竟我们现在联络的手段只有喊,但每一次我都是待到我满意才回去,根本不理会他是不是来过。
躺够了我才回去,推开门拖鞋的时候无所谓地说道:“杨教授,你那么着急喊我回来,不是还没到吃饭……”
话还没说完,我看着在杨教授旁边的人就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