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十四章 追蝶春日风筝远(1 / 2)

五仙门 看得两叁言 2101 字 2023-02-03

老妇人的身体并不是很好,小时候曾经掉入过河中,虽然最后被人救了上来,但已伤了肺腑脏器。

虽然曾经喝下了据爹爹说是珍藏的仙水,但那已是用清水不知冲洗过多少次的瓶底了,最后还有一点点药力的“仙水”。

那“仙水”还真让她在年轻时再没有复发过,可随着年老体衰,进入垂垂暮年后,一旦受些寒气,就会剧烈喘息不止。

老妇人名为李月,乃是当今皇朝中殿阁大学士---房文德的正室,身份显赫一时。

看着在花园中追逐嬉闹的三四名孩童,李月眼中充满了慈祥,偶尔眯眼看向天空,那里有一朵朵缓缓飘浮的白云,形状各异。

一时间,天空的景象仿佛又将她带回了儿时,与两位哥哥坐在山坡上,嘴里轻叼着青草,双手撑在草地上,仰脸望天。

那时的他们看着天边飘来或远或近的白朵,在自己脑海中幻想成各种形状的大山、野兽……

总是还想着能否飞到上面,看看“山的那边”是否有着传说中的仙人……

“老了,总是喜欢回忆一些往事了!”

李月觉得眼睛有些发酸,便缓缓的和上了双眼,心中自嘲的一笑。

而就在这里所有人根本看不见的情况下,花园一角那间陈旧泥土与石块混建的屋舍门前,空间微微波动中,突然多出了一道虚影。

李言回头看了花园中闭目养神,轻轻摇晃着躺椅的老妇,他从此人身上感应出了与自己很是熟悉的联系。

那是与他同样有着血脉之力之间的联系,而在现在这座庭院中,他还感应到了有一老者的血脉之力同样与自己较为贴近。

而其余尚有十余人虽然也与自己血脉有着感应,但血脉浓郁程度已然淡了许多。

李言并不想惊动这些人,他就那样静静的站在陈旧屋舍门前,注视着眼前的透露着沧桑的破旧双扇门。

一时间觉得十分的熟悉,但又极为的陌生。

熟悉的是眼前的屋舍,那是自己与三哥一起居住了十四年,家中两位男丁的住所。

屋舍虽有翻新,但依旧与当初的记忆重合在了一起。

说它陌生,乃是屋舍周边的老屋已然不在,爹娘的主房不在了,前面的堂屋也不见了,矮小的院墙同样消失无影。

这里已不再是几步便能跨出的院落,只要站在院落前平台上,一眼看到远处无尽的大青山的地方。

院落已经大了十余倍,眼前的一切,又让这间屋舍显得很是陌生。

李言脸色木讷,因为他没有从这座庭院中发现自己最熟悉的亲人,他甚至没有从整个山村中发现自己熟悉的任何一人。

李言就这样站在陈旧屋舍前一动不动,原来的家早已面目全非,唯有自己居住过的这间屋舍让他找到了一些记忆。

他的心中升起一股浓浓的伤情,不用猜,他也知道了结果。

这间屋舍是爹娘对自己放不下的念念牵挂,否则也不会如此孤零的立在此处。

矗立良久后,李言深吸一口,他的身影蓦然一阵的模糊虚幻。

下一刻,双扇陈旧的大门没有打开,而李言已经一步跨入了房间,随后他就站在了一张大床前。

房间内陈设一如记忆中的当初无二。

房间并不是很大,只有一张木板大床,床头一张长桌,一个凳子,就已几乎将这里大半空间占满。

李言仿佛看到了自己坐在床沿上,晃着两条腿,而三哥则是坐在凳子上,一手扶着半伸半屈的瘸腿,偶尔揉上几下,脸色严肃的开口。

“老五,你怎么又惹爹娘生气,你放着书不读,又偷偷跟着国新叔他们入山,你是嫌命长了……”

“三哥,那些野兽伤不得我的,我这次遇到了一只……”

床沿上空无一人,凳子上人影也再度消失,只留下脑海中那些快要忘记的话语。

李言面无表情的将目光移到了床头前的长桌上,刚才他就一直不愿意动用神识看透屋内。

他就是心中不愿提前知道一切,只是想用自己的双眼看清屋内的陈设,也许这样才是最真实的。

当李言目光看清桌上东西时,他的身体再也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那里有着六个灵牌,分上中下三层摆放。

最上方摆放是“显考李公讳昌府君之灵位”、“显妣李母孺人闺名秀兰之牌位”。

在这两个牌位下面则是“显考李公讳伟府君之灵位”、“显妣李母孺人闺名玉之牌位”。

最下方还是两个牌位“显考李公讳文武府君之灵位”、“显妣李母孺人闺名沐兰之牌位”。

李言从这六个牌位字样称谓上看出都是由直系子女所立,否则应该牌位上的称呼应是有所区别才对的。

李言呆呆的注视着其中三个牌位,那是爹娘和三哥的名字。

“都亡故了?”

李言虽然心中早有猜测,但在亲眼看到这三个名字后,心中无来由的一阵绞痛。

他无数次幻想着自己回到小山村时,能看到梦中的亲人,可是最终都只一场梦,无情而冰寒透骨。

当初他留下的丹药虽然有延年益寿的功效,那时的他也只是刚刚筑基,拿出的丹药还没有赵敏的好。

【认识十年的老书友给我推荐的追书app,换源app!真特么好用,开车、睡前都靠这个朗读听书打发时间,这里可以下载 <a href="http://www.huanyuanapp.com" target="_blank">www.huanyuanapp.com 】

那种丹药有可能让普通凡人活到一百三四十岁,已是传说中的无上仙丹了。

他离开时爹娘本身已是六十余岁了,而李言这一走就是近百年,一切都已抵不过时间的长河。

如果按照现在李言的手段自然可以帮他们再延些寿元,虽然可能只是数月或数年,可是再也没有机会了。

李言心中剧痛,表情却越发的木讷起来,他的视线又放在了李伟的灵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