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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界”的情形只显示了片刻，然后玻璃幕墙上的景色再次变换。

随着女子和渔夫的逐渐消失，万维也觉得刚刚涌出的记忆正如潮水般褪去。

我是谁？

我在哪？

我要干什么？

三个问题涌上心头。

万维发现自己正赤身坐在一张简陋的单人床上，身上只有一条毯子，环顾四周，发现房间小得只能放下这张床和一张小书桌，桌子上堆慢了衣物，除了自己的内裤外衣，竟然还有一套颇为性感的内衣裤以及一套职业套裙。

“你醒了？”身侧传来一个軟襦的声音。

单人床吱呀一声，毯子下一具柔软的身躯蠕动着，万维的腰被一只温暖的手臂环住，一头散乱的长发从毯子里钻出来，湿润的嘴唇贴到万维的后颈上。

“亲爱的，你说今天要做早饭的。”

万维侧过头，注意到女人的面容。

虽然带着倦容，但明显是一张秀丽的脸。

女人和自己一样赤果身体，却没有任何羞涩。

她是谁？万维想不起来她的名字，却觉得她似曾相识。“亲爱的，我马上就去。”

万维摇晃了下脑袋，睡意逐渐褪去，他记起来更多的东西，“薇薇，嗯，你想吃什么？”

没错，她叫艾薇薇，是这个城市中，和自己一样孤寂的人。

两人在偶然相遇，然后彼此取暖。

“随便吧。我再睡一会，就去上班了。今晚我回我那里去睡了，下个月我们租个大点的房子好吗？”

万维算了下这个月的工资，再加上以前攒下的积蓄，勉强可以在城市边缘的地方租下两室的房子。

“好的，就照你说的办。”

“太好了，亲爱的。”女人亲了他一下，又沉沉睡去。

万维蹑手蹑脚的出门，来到公共走廊，经过走廊两侧一排排相似的门口，来到走廊尽头的厨房。

这种群租楼被隔断成数十个小房间，每个房间都住着在这个城市打拼的人们。

厨房同样是公共厨房，在不到十平米的空间里，摆放着十多家的灶具锅具。

万维以为自己来得够早了，但那里已经有一名妙龄少妇在做早饭了。

少妇穿着宽松的睡裙，露出一双长腿，长发挽起发髻，露出雪白的颈子和双肩。她听到动静，侧过头，正好注意到万维进来。

“来做饭啊，小万。”

万维只穿了一件紧绷的t恤，显出块垒分明的肌肉。

少妇的目光不住在万维身上来回扫动。

“嗯，元春姐，你也做饭呢。”万维没有注意到元春姐的异样的眼神，在一堆灶具中间找到属于自己的那个，点火，做饭。

“昨晚……你女朋友来了？”

“嗯，对啊，你怎么知道？”

“你们……搞得动静有点大啊，都折腾一个多钟头了都不睡觉了。”元春姐深吸了口气，双颊微红道。

“啊？那个……我以后注意……”被邻居一语点破私密知识，万维也有点尴尬。

元春姐就住在万维隔壁。

群租楼的隔断墙很薄，并不隔音，稍有点动静就会被邻居听见。

春姐和丈夫离婚多年，独自带着两个十多岁的妹妹。

大一点的已经上初中二年级了，正是中二的年纪，小一点的还在小学。

让小孩子听到这种声音，确实有点不好。

“嗯，没什么，年轻人嘛，没什么可害羞的。”元春姐虽然这么说着，可自己却忍不住害羞起来，脸色更加红了，声音也细弱蚊蝇，“那个，我拿一下勺子。”

厨房回转空间很小，厨具都挂在墙上，而万维正站在墙边，元春从万维背后竭力伸长手臂，可仍差了些许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