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饮谁血?(1 / 2)

林龚羽曾听人说起一道趣闻,据说欧美国度曾有个十八岁的男孩买可乐中奖千万英镑。

于是,男孩将他压抑已久、一直想要实现的欲望统统实现了——买豪车、住豪房。

可不久之后,这个男孩患上了抑郁症,因为他突然发觉,自己已经在一切需求都能得到满足的物质丰足下完全失去了人生的目标和前进的动力。

盖因他感受不到自己存在的价值,所以他最后选择了自杀。

那么,顾情沙完成血海深仇之后,她还有支持自己继续走下去的信念、执着或者目标吗?

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她或许能用冷淡来掩饰自己内心的迷茫,她或许能用红酒来点缀自己的优雅高贵的外貌,但是在这一刻,她空洞的眼神却将完全出卖。

有人说,人生的悲哀莫过于坚持了不该的坚持,放弃了不该的放弃。

可是,若是一个人连对自己的坚持,对生命的坚持都放弃了,那才叫真正的悲哀。

“我不准。”

林龚羽坚定的摇摇头,他想给顾情沙植入一个坚持下去的信念,一个活下去的执着,可是他又该怎么做?要知道这裏可不是盗梦空间,想要临时给一个求死之人植入一个可以帮助她战胜死亡的意念,这其中的难度可想而知。

“你凭什么?”

顾情沙弱弱的说了一句,这句话突然给了林龚羽一丝灵感。

他决定用一个老套的手法对付顾情沙,于是林龚羽撒了个谎。

林龚羽扯开火辣辣的嗓子,沙哑道:“凭我喜欢你,因为我喜欢你,我想要和你在一起,所以……不要睡,至少……在我也坚持不住前,一直陪着我,好吗?”

“幼稚。”顾情沙嘴角忽然扬了起来,形成一个类似于讽刺的弧度。

林龚羽顿时语塞,果然,顾情沙并不是那么好骗的。

然而,就在林龚羽有些自嘲的摸了摸鼻子,开始思考下一种方案之时,却见顾情沙嘴角的弧度逐渐平缓成一个类似微笑的弧度。

“但却幼稚得……很可爱。”

看见顾情沙眼眸中忽然多出一丝自己看不明猜不透的神采,林龚羽只能将原因归功于自己的老套手法起了作用,虽然效果并不是很明显,但他还可以加一把劲。

只见林龚羽搓了搓双手,做出一副急不可耐的急色模样:“说实话,顾情沙,我对你垂涎很久了。”

林龚羽吞了口根本不存在的唾沫:“所以,如果你睡着的话呢,我说不定会压抑不住自己的欲望,从而对你做一些令人脸红心跳的事情哦,比如袭胸、偷吻、扒衣什么的,然后呢,再来一式老汉推车,观音坐莲,哼哼,我的招式可多着呢。”

“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毫无畏惧的顾情沙轻轻摇着头,她似乎将林龚羽的这句话当成了戏言而已。

“我可不是在开玩笑。”林龚羽突然阴测测的笑了一声,他身子一俯,脑袋一低,嘴唇贴到了顾情沙的脸蛋之上,他伸出干涩的舌头在顾情沙脸蛋上轻轻舔舐起来,即便顾情沙的皮肤因为脱水而失去了往日应有的活力,但是依旧是白|嫩顺滑。

林龚羽舌头一边舔着顾情沙的脸蛋,一只手轻轻按在了她胸前起伏的峰峦之上,他就像是一个欺负良家少女的恶霸,恶狠狠说道:“你知道你有多美吗?这样下去,我怕我会忍不住侵犯你。”

“你……”感受到脸蛋和胸部禁区被林龚羽同时侵袭,顾情沙眉头一皱,抬起手想给林龚羽一拳,可断粮断水五天的她手臂只抬起了一半便无力地垂了下去,她现在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不睡就是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害怕林龚羽真会对自己做出什么脸红心跳的事情,于是,顾情沙歪着脑袋模模糊糊的吐出这句话。

“这才乖。”林龚羽笑眯眯的拍了拍顾情沙的脸蛋,这才心满意足道:“所以你要打起精神哦,不能睡下去,不然我可是会对你耍流氓的哦。”

“哼。”

顾情沙轻哼了一声,看见林龚羽眼中隐隐的笑意,顾情沙忽然有点明白了林龚羽的意图,虽然她不能确定事实否真的如同她推测的那般,但她不得不佩服林龚羽角色扮演和角色瞬间转换技巧之娴熟。

先是从一个纯情的告白男生转变到一个乘人之危的小流氓,接着瞬间又变为欺负民女的恶霸,三种角色的转换实在太过迅速,完全就像是存在了三种人格的林龚羽。

就拿刚才林龚羽胸袭她来说,在语言和行动双重刺|激顾情沙的同时,林龚羽的眼神更是毫不掩饰的施放出一股赤|裸裸的欲望,若不是顾情沙最后捕捉到林龚羽眼眸中藏得很深的笑意,顾情沙还真以为他会乘人之危,夺了自己的清白身躯……

于是,断水断粮第五日,也就是海上漂流第四十一日的时光在林龚羽和顾情沙两人间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中渡过了。

每当顾情沙就快要支撑不住、眼皮打架想要闭上眼睛的时候,林龚羽总会变着法子恐吓顾情沙。什么金鸡独立,蛟龙出海,电动小马达等招式将顾情沙唬得一愣一愣的。

每当顾情沙听到林龚羽绘声绘色的描述等自己睡着后他会在自己身上使出的招式时,顾情沙总会强打起精神让自己保持清醒。

只是,已经把死亡当成是一种解脱的顾情沙真的会在乎林龚羽对自己做出什么不轨之事吗?

答案依旧是显而易见的。

入夜时分,又饥又饿的林龚羽倦意上,耐不住睡意的他靠在救生筏上渐渐迷糊了,今天为了让顾情沙保持清醒他说了很多话,他今天说的话比他两周内说的话还要多,这也导致了他耗费大量的体力。

看见林龚羽靠在救生筏边渐渐入睡,顾情沙终于松了口气。

她静静地凝视林龚羽的睡容良久后,只听顾情沙用那小得只有自己才能听到声音喃喃自语道:“很抱歉只能陪你走到今天,我真的累了,也该和母亲父亲见面了。”

“不过,若是你早些像今天这般打乱我的心境,或许我……或许我会……”仿佛是凝聚了全身的力气将这句话吐出后,顾情沙终于合上了那早已沉重得不堪支撑的眼皮,沉沉地睡了过去。

其实,顾情沙的内心世界其实并不像她外表那般冷漠淡然,在十五岁之前她也是一个会哭会笑会闹的活泼女孩,只是在经历了大|波大浪之后她习习用冷淡来代表自己,然后将最丰富的情感世界封藏在了内心深处,然后又在夜深人静时用一口一口的红酒释放出自己最真实的一面。

正如顾情沙说的那般,如果林龚羽早些闯入她的心境,将她内心打乱,或许今天的顾情沙也不会再是那个在迷茫中迎接毁灭,把死亡当成解脱的顾情沙了。

顾情沙一直以“贱女人”称呼自己的亲生母亲,但若是没有这个贱女人,顾情沙是不可能那么轻松的将那个家族的仇敌家族成员全体狙杀掉。

兴许是良知发现,兴许是觉得愧对自己的女儿,就在顾情沙为寻找一个能将仇敌家族成员一网打尽的契机而头疼不已之际时,一张纸条神秘的送到了顾情沙手中,纸条上面记载着一个五星级酒店的地址。

据说那天是仇敌家族中某位长辈的六十寿辰,于是仇敌家族包下了那座五星酒店,并在酒店顶层摆下一场豪华的寿辰宴会。

虽然顾情沙怀疑是陷阱,但她还是去了,这是一个机会。

她在五星酒店的电力系统上动了些手脚,当宴会进行到高潮之际时,顾情沙让整个酒店的电力跳闸了足足十秒之久。

十秒过后,寿宴现场恢复电力,尖叫顿起。

因为宾客们发现寿宴的主人公一家五口和一个关系与他们比较近的女人共计六人脑袋开瓢的倒在大理石地板上。鲜红的血液和乳白的脑浆洒满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