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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总像一支箭,倏忽间就射过去了。
十五天,李江自己定的最后期限。
当日,飘渺峰出奇的晴朗,朵朵镶着金边的白云懒洋洋飘荡在山巅左右。
顶峰上,一个人影爪影翻飞,那利爪舞动即不堂皇也不诡秘。
密不透风的爪影中,有君子人淡如菊、仙气飘飘。
吟哦声起:“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孙子才不想去!”
李江收了功,双手成爪举起,目视而唏嘘道:“天山折梅手,贫道练会了你又有什么用呢?不得长生呐……”
说罢摇头,走到绝顶边缘,纵身一跃。
数十米距离须臾而至,眼看着李江就要如一颗石头砸到地上时,他两手伸出在身体两侧向下按动。
下落之势立止,他突兀顿立空中,然后又像踩着看不见的几段台阶缓缓从空中款款而下。
这一手潇洒无比,可算是集李江武功之大成。
他的两只手掌输出被天山六阳掌化做阴阳二气的北冥真气,明玉场域放大倍之给他插上了小鸟的翅膀,乾坤大法抓住那转瞬即逝的停顿机会转下坠之力为上升之力。
电光火石间,这一套动作做完正好抵消了那庞大的下坠之力,让他平安落地。
可李江仍是摇头,回头看了眼刚下来的山顶,喃喃道:“只能下不能上,没多大鸟用。什么时候能自己飞上去,才能算摸到撕裂空间的门槛。”
……
是夜,童姥正在思考下一次返老还童之事,还有一年时间,她必须得做好准备了。
突然,她心底一凛,美目瞟向门外,说道:“门外的都是死人吗?竟然让一个臭男人摸了进来。”
一个温润的声音越来越近:“童姥不必生气。贫道见她们太累,不忍之下便请她们好好睡一觉。还望童姥不要怪贫道越俎代庖。”
话音刚落,一个丰神俊郎的年轻道士刚好走到东室门槛之外。
童姥眼睛一眯,怒道:“姥姥不管你是谁?但凭你连叫了两声童姥,你就得死!”
李江一愣,疑惑道:“童姥不能叫?”
“姥姥自己叫是自嘲,别人叫就是讽刺。”童姥从打坐的石床上弹起,一掌按向李江。
李江不退反进,跨过门槛举掌上撩。
童姥自成立灵鹫宫后,打人从不过一招,因为任他是谁,都接不下童姥一掌。
两掌相交,没有预想中的劲气相激的声音。
李江被压得膝盖下弯,童姥则凌空翻出。
她刚一落地便厉声道:“阳歌天钧,天山六阳掌,你是谁?”
李江一边打开天眼一边答非所问道:“阳关三叠,一浪高过一浪,贫道差点着了童……前辈的道!”
童姥打量着李江,看着他俊逸的样子,突然嫣然一笑道:“你是师弟收的弟子?”
李江也打量着童姥,估算着她丹田中的真气数量,故意拖延时间道:“不是,他都要死的人了还收什么弟子……”
“胡说八道!”一个小小的身子挟着香风又冲向李江。
李江暗自叫苦,童姥姥,你至少先问问原因啊,哪有一言不和就开打的?万一失手给人打死了,岂不是什么信息都收不到了!
又是天山六阳掌,李江只得打起精神也用六阳掌应对。其他武功是不能用的,这与他以后的计划不符。
阳春白雪、云霞出薛帷、青阳带岁除……一十二式天山六阳掌在两人之间流淌。
李江和童姥宛如两个同门师兄妹正在印证武学,都是一样的盘旋飞舞,一样的潇洒飘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