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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竹马上辨认出这是李秋水的声音,大吃一惊下急忙跃起,转过身来。
只见李秋水已经坐直,背靠一块坚冰,手扶胸口大口喀血,继继续续道:“好师侄,你把那幅画拿过来给我瞧瞧,是什么让师姐又哭又笑地先我而去?”
虚竹不敢相信一个人会死而复生,转过头看向李江,仿佛要在他那里得到点提示,毕竟道士最爱干的就是捉鬼除妖的事。
李江对虚竹点点头,温声道:“你师叔是个狠角色,为了装死竟然忍得下肋骨扎进五脏的痛苦!给她吧,别耽误她的时间。”
感受到李江那清澈镇定的目光,还有那暖心的解释,虚竹一扫心底阴霾。
他轻轻扳开童姥仍紧紧握着的手指,将那幅画拿了出来,低眼一瞥,见那画水浸之后又被自己的休温哄干,笔划略有些模糊。但是,画中那宫装美女仍是凝眸浅笑、秀美无比,似极了自己在陇西见到的王姑娘。
捧着画走向李秋水时,他的视线不可避免地投射在了李秋水的半张脸上,这时他心中一动:“这个画中美女的眉目与师叔也有些相似。”
长期当和尚带来的秉性不会让他过多凝视一个女子,哪怕她是一个八十多岁的老太婆。
他压低视线,走到李秋水身前将画递了过去。
李秋水接过画却没有第一时间打开,而是用沾满血迹的嘴角扯出一丝微笑,道:“师姐和我斗了一辈子,不但死在了我前头,还把自己唯一的传人推给我当了孙女婿!呵呵……”
虚竹一听“孙女婿”三字,脑袋立马“嗡嗡”作响,目瞪狗呆。
“就是可惜……咳咳……”李秋水又开始喀血,伴随着内脏的碎屑和一些骨渣子。
“可惜什么?”虚竹情不自禁出声相问,可李秋水吐血不止,哪里能回答他?
在这种情况下,围观群众不得不强势发声:“她在可惜你长相普通,配不上她孙女!”
李秋水惊讶地看了眼这个小道士,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虚竹这才恍然大悟,摸着满头的毛茬在心里想到:李道长这么说是顾及我的感受。其实我哪里是长相普通?说是丑陋也不为过!
李秋水吐了很多血,精神越显低迷,强撑着将绢画展开,只看得片刻,脸色蓦然大变,双手不住颤抖,将画也抖地“扑扑”作响。
她低声道:“是她,是她,是她!哈哈,哈哈,哈哈!”笑声中充满了愁苦伤痛。
虚竹被这笑声中的哀伤之情触动,忙问道:“师叔,怎么了?”
李秋水好似来了精神,指着画中美女的面容对虚竹道:“你看,这人嘴角边有个酒窝,右眼旁有个黑痣,是不是?”
虚竹凝神观察,片刻后确认道:“是!”
李秋水黯然道:“她是我的小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