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手头几乎所有斥候力量,足有上百精锐斥候全部放了出去,前出拖后警戒足有十里范围,如此一来那些不甚专业的所谓“义军”,想要靠近大部队简直是痴心妄想。
事实证明,他太过小心谨慎了。
此时大隋境内的叛乱才刚刚兴起,声势最浩大的不过就是瓦岗的翟让,眼下瓦岗也是处于刚刚兴起阶段,还被朝廷大军压得死死的难以喘气,哪有经历跨府过县跑来河北撒野?
一路上除了遭遇打劫路人商旅的小股蟊贼之外,哪有胆敢找幽军铁骑麻烦的主?
倒是沿途官府很是“不怀好意”,每每派衙役放来贿赂物资的同时,还将附近贼寇的情况一个不漏送了过来,其中意思不言自明。
林沙哭笑不得的同时,却也没有太过驳了这些地方官员的面子。
但凡地方官员给出的“贿赂诚意”足够,他也不会吝啬出动一队或者百人规模的幽州铁骑,帮助当地官府清扫附近贼寇。
效果还是很明显的,幽州隋军屁股后头的俘虏营,规模越来越大不说,一干隋军将士所带粮草数量不仅没有减少,反而又越来越多的趋势。
不仅粮草数量增加迅速,还有个人缴获的钱财数量,也跟着飞速往上增长。
底层军士日子过得苦哈哈的,林沙倒也不介意他们捞点外快,不过底线还是控制得很严的。谁要是胆敢随意对老百姓伸手,也就不要怪他心狠手辣了,还有严厉的军归约束着呢。
而且一路行来,幽州隋军剿匪都剿出了经验。
最好的捞外快时机,便是由当地官府送来请求幽州隋军配合清剿的贼寇,大部分都是坐地虎个个身家不菲。
而半路遭遇的小股贼寇,不是流窜作案的硬扎子,便是当地活不下去的穷酸,都没啥油水可捞手下将士也是兴趣缺缺,正好让斥候人马顺手解决。
“将军,那股贼寇有数百之众,而且纪律严格行动颇有军队之风!”
那斥候脸上为难之色一闪,低头沉声汇报。
“怎么,难不成他们还有什么古怪不成?”
林沙端坐于高大军马上,眉头一皱沉吟道。
“将军,某所在什和附近斥候弟兄的数量不够!”
那斥候脸上神色很是尴尬,还是硬着头皮回答道。
“嘿,算了还是保险起见!”
林沙眼中闪过一丝不悦,最后还是摆了摆手没有发火,挥手招呼来一名小校,叫他率领手下一百骑跟着斥候一起解决那股突然出现的贼寇。
很快,上百幽州铁骑便在各自将领的指挥下,脱离速度缓慢的行军大队,跟随那位报信斥候轰隆隆前往解决新近发现的数百贼寇。
而后,主力人马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无论是林沙还是辎重营的青壮民夫,都不认为前面有什么解决不了的危险和麻烦,一个个懒洋洋交头接耳小声嘀咕,气氛轻松悠闲自在。
可是不过一时半刻,之前带领百人骑队离开的斥候,又一脸郁闷打马狂奔而至,翻身落马跪在林沙身前连大气都不敢多喘一口。
“你是说,前方贼寇之中有高手存在?”
林沙目光森冷,居高临下盯住跪在马前的斥候,冷冷问道:“难道上百铁骑都解决不了吗?”
“是的将军!”
斥候满脸恐慌,额头冷汗滚滚脸膛趴伏在地,健壮精干的身子微微颤抖,好象承受了莫大压力似的,急声回答:“那贼寇着实厉害,发觉不妙立即奔逃,被铁骑追上突然暴起发难,还伤了咱们十来位弟兄!”
“真是!”
林沙脸色阴沉难看,心中烦闷之极,甩了甩头马鞭一甩厉声吩咐:“还不上前带路,某倒是要看看又是哪路好汉,敢如此削幽州铁骑的脸面!”
“是!”
斥候屁都不敢多放一个,手忙脚乱冲上旁边的坐驾,二话不说打马就走给林沙指引道路。
“你们都不用跟着!”
林沙摆手制止手下亲衞的动作,让他们坐镇中军稳定军心,而后在一干将士信任的目光中打马跟了上去,他倒要看看这又是哪一位好汉冒了出来。
老虎不发威,还被别人当成了病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