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浑充其量只是有点武功在身,连杂鱼都算不上,一路从王宫正殿疾奔而至,累得气喘吁吁满头大汗,一阵风般冲到林沙跟前怒目圆瞪,恶狠狠道:“这裏不是林大帅撒野的地方,识相的话立即给我离开……”
啪!
林沙狠狠一耳光扇出,直接将尤浑扇得凌空倒飞,后翻转体七百二十度重重砸落在地,掀起一片烟尘引得无数人好奇关注。
“你是什么东西,也敢如此跟本帅说话?”
尤浑晕头转向脸颊火辣辣的疼痛,却突然听得林沙轻飘飘的话语,顿时怒火中烧愤然而起,一双眸子因为愤怒变得通红,好似受伤野兽般惊人,声音嘶哑怒吼连连:“好好好,林大帅你果然好样的,就连大王吩咐的工程你都敢打断,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你想找死我成全你!”
“你说什么本帅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
林沙轻轻一步踏出,瞬间出现在尤浑跟前,出手如电一把抓住这厮的脖子,轻轻用力提溜了起来,指尖筋肉轻轻蠕动了会,正奋力挣扎的尤浑身子猛的一僵,下一刻突觉浑身无力手脚软趴趴垂下,连动跟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林沙笑吟吟的脸膛凑到尤浑眼前,目光冰冷淡然开口:“你这家伙,真是看不清形势,脑子像猪一样,被人当了枪使还一副懵懂样,真是个蠢货!”
说着,重重将尤浑的身子像麻袋一样扔在地上,这厮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嚎,突然发觉自己又能动了,顿时顾不得找林沙的茬,连滚带爬远离林沙身边,扶着旁边的石块慢慢起身。
“林大帅,这事没完,我一定要向大王好好告你一状!”
眼神说不出的怨毒,可在眼底深处却是深深的忌惮和畏惧,纣王的态度实在琢磨不定。
这厮真是够小人,就连告状都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随你!”
林沙摇了摇头一脸平静,指了指旁边脸色不住变幻的姜尚,冷笑道:“这位监工你给我看好了,要是他哪天搞了个烂摊子突然跑了的话,本帅唯你是问!”
冷冷扫了眼面无表情,一副坦荡君子模样的姜尚,林沙心中真是对这些历史上着名的厉害角色嗤之以鼻,转身大步流星直接离开,远远的还传来他的声音:“这裏的劳役全部换人,换成我手下的青壮俘虏!”
姜尚眼中闪过一丝阴霾,回头看向尤浑时脸色又变成了苦涩,苦笑道:“尤公你看……”
“不用理会这厮,你继续监工建造酒池肉林,有什么事我给你兜着!”
尤浑满脸阴沉,衝着林沙离开的方向狠狠瞪了眼,回头勉强安抚了姜尚两句,便头也不回急匆匆离开。
“叫人暗中盯住姜尚!”
等姜尚看不到他的身影后,尤浑这才小声叮嘱身边的随从,林沙的提醒他还是听进去了,姜尚的举动确实不同寻常。
尤其林沙最后的那句,更是提醒了他,林沙手下可是有数十万青壮俘虏,那么多青壮不用,非得在朝歌城里强拉壮丁,这事怎么看都不对劲。
朝歌民间的怨声载道他又不是没听到,姜尚强拉壮丁之事做得很不地道。
莫非……
心中存了疑惑,尤浑先将其放在一边,直接顶着半边脸膛红肿的尊容,跑去向纣王告状。
之后的事情如何,林沙没有心思知晓,只是对姜尚的动机很是好奇。
他同样也派出了精锐人手,对姜尚实行了严格的监视。
不管这厮有什么目的,想要在朝歌搅风搅雨,得先问问他答应不答应。
尤浑这厮也真够小人的,时隔一天林沙便被纣王叫进王宫询问此事原由。
“……事情就是如此!”
林沙脸色平静,缓声将姜尚强拉壮丁之事说了一遍,最后才说道:“此事很是古怪,尤浑这厮竟还帮着姜尚在镇守府请兵弹压,真是不知所谓!”
“这事,确实透着古怪啊!”
纣王不是傻子,他虽然喜好与美女嬉戏,却不代表他没有政治头脑,姜尚弄出的事情十分简单明了,按正常道理来论确实说不通。
被这个话题茬开了心思,纣王就没有继续找茬的想法了。
林沙安然从王宫脱身,回头望了望金碧辉煌的王宫建筑群,摇了摇头一脸莫名轻笑。
“大帅不好了,姜尚趁大帅进宫这段时间突然消失不见!”
还没回到帅府,便有之前派出的精锐斥候急匆匆拍马赶到,给了林沙一个不好的消息。
“这么迫不及待就跑路了,看来这位很心虚啊!”
林沙冷冷一笑,吩咐身边的侍衞,返回王宫给纣王和尤浑通个气,同时掉转马头直奔西城门,带着一票贴身亲衞追了出去。
姜尚,别人不知道你跑去哪里,老子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看来,昆仑派跟西歧西伯侯,有着外人不知晓的紧密联系啊。
有他坐镇朝歌,姜尚想要轻松逃脱投奔西歧,哪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