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球的心情很不错!
不仅仅一举扳倒了看不顺眼的大宦官王甫,既其一系官员权贵,还让自己身边的心腹占了好几个空出来的重要位置。
本来这样的时期,会引来朝堂其余势力的极大关注,说不定某些势力,还会出于某些莫名其妙的关系针对他,暗中下阴手之类的。
阳球都准备好了应对之策,甚至私下里已经联络了部分同盟势力,准备在朝堂上好好风光一把。
宦官集团突然少了大宦官王甫,还有其一系官员权贵,声势受了影响最近可是老实多了。
因着此事,他在世家豪门出身官员圈子里的声望大增,很有坐上头把交椅的迹象,这让阳球相当开怀。
只要他做得好,再进一步成了朝廷三公级别大佬,就是以后出了什么变故下来了,以他之前的声势,也足以让渔阳阳氏前进一个脚步,成为当地数一数二的豪门大族!
真到了这一步,就算他没在位置上继续当官,也不用担心渔阳阳氏会就此一蹶不振,从此很长一段时间缓不过劲!
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不外如是,一个家族的兴起也就那么回事,最重要的是要出现一个扛旗的标杆,阳球很显然就是阳氏家族的最重要的标杆!
他都做好的迎接风雨的准备,没想到半路杀出个抢风头的,白纸饿出现迅速轰动整个雒阳,一下子成了雒阳最时兴的时髦话题,一下子盖过了王甫和其一系权贵官员倒霉的事儿。
这真是……
阳球很有一拳打在空气中的不适,只是雒阳的热门话题迅速转变,对他来说是好事一件,他总不能厚着脸皮冲出去大声嚷嚷:别抢了他的风头吧?
郁闷的心情还没下去,又有身边的亲信告之了他一个不好的消息:最近引动雒阳风潮的白纸,是府中幕僚林沙弄出来的!
尽管知晓告密的这位没安好心,可阳球的心情依旧不甚美好。
直到……
这日,正是阳球休沐的日子,林沙早早就跟他打了招呼,吃过早饭后两人直奔书房而去。
“阳公事情是这样的……”
以林沙的敏锐,哪能感应不到阳球神色间的不对劲,他心中微微一笑不以为意,直接将白纸之事,还有跟卢植和蔡邕两位先生的盘算和盘托出。
“异度好手段好本事,也瞒得某好苦啊!”
阳球神色间的不满消散,他苦笑道;“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早跟某说一声,说不定某还能帮上忙呢!”
“某这不就来寻阳公的帮助来了么?”
林沙轻轻一笑,直接道:“这事吧,某确实有些思虑不周,没想到白纸如此受欢迎,一开始某只是想先在文人圈子里打响名声!”
“然后呢?”
阳球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林沙话中的潜台词他不是听不出来,不是看不上他在士人圈子里的声望么?
说起这个,眼球心头又是恼火又是委屈,他一个办事实的官员,想在士人圈子里出头实在困难,那些满嘴风花雪月的家伙,才看不上他这样以实务起家的官员呢。
“然后便需要请阳公出面了,某想将白纸的制造术,献给当今陛下!”
林沙轻轻一笑,说出一个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答案。
“如此也好!”
阳球沉吟片刻,很快就想通其中关节,点了点头赞同道:“确实,献给皇帝才是最好的!”
林沙微微一笑也不多说,一切尽在不言中。
之后,两人就如何操作一事,经过了坦陈又详细的商讨,直到中午十分这才商量妥当,出门之时两人脸上都带着轻松笑意。
有阳球这个实力派大佬帮忙,相信林沙的进献之路绝对不会出什么问题。
而阳球,也从林沙隐晦的话语中,得到了自己最想要的结果。那就是林沙隐晦答应,会将纸张的制作工艺告之。
得到了想要的结果,阳球相当开心。
当然,林沙也明确表示,告之他的纸张工艺比不得白纸,他也不算遗憾,只要比蔡侯纸强,又能书写记载就成。
以他的见识,自然知晓造纸工艺,不仅仅只是一项来钱极快的暴利产业,还对于文化知识的传播有极大作用。
可以说,谁掌握了可以书写记录的纸张制作工艺,在士人圈子里的声望将有极大提升,甚至家族都将因此大为受益。
这样的好事,阳球自然巴不得越多越好,对林沙的识趣很是满意,心中打定主意要好好帮林沙这一回!
有了阳球的保证,林沙自然可以放开手脚大干一场。
于是,不久后雒阳城里传出风声,原来蔡邕和卢植推崇之极的白纸,却是烘都门学学生林沙所制!
这一下,整个鸿都门学都轰动了。
所幸林沙及时躲了出去,这才避开一干所谓同学的骚扰,还有各种各样或好意或不怀好意的试探和拉拢。
这时,在雒阳最顶层圈子里,突然传开了林沙乃是司隶校尉阳球的门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