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筝公主,你到底要还是不要,给个准话。”
“要……不要……不要在这里……”
“哈哈,在这里有什么关系,我这就如你所愿。”
一时间轿内天翻地覆,波涛汹涌,轿外风平浪静,只是苦了几个轿夫,他们能清晰感受到鸾轿在剧烈摇晃,却不敢宣之于口,反而要使尽全力让鸾轿保持平稳,这可比平时抬轿累了几倍都不止。
走了近半个时辰,终于,宫女出声喊道,“落轿!”
轿夫们如蒙大赦,轻轻放下鸾轿。
宫女对着帘子躬身说道,“公主,古月楼到了。”
轿中半晌没有动静,宫女还以为华筝公主睡着了,上前几步叫道,“公主,古月楼到了。”
“我……我知道了。”华筝公主略微不自然的声音响起。
一众宫女轿夫心中有疑,却也不敢说什么,只能静静的等着。
时间又过去一刻钟,轿帘掀起,华筝公主走了出来,脸上无甚异样,但如果有心人细看的话就会发现,此刻的她容光焕发,肌肤水灵,眉梢眼角更显娇艳妩媚。
当然,宫女和轿夫们都低着头,不敢直视这位大元公主。
华筝有些心虚的回头看了一眼,慕容复的身影已经不见了,微微松了口气,“走吧,我要给父汗带点酒。”
距离古月楼不远处,慕容复负手而立,意犹未尽的咂了咂舌,“唉,时间再多点就好了。”
……
与华筝公主再续前缘,慕容复心情大好,但想起先前从华筝那里得到的那些情报,心情又不免有些沉重,本以为大元已是日薄西山,随随便便就可以搞死了,不想突然冒出什么四大汗国,局势也更加复杂起来。
皱眉思索一阵,慕容复叹了口气,“先看看吧,实在不行带走敏敏就算了,搞死大元的事先放上一放。”
之后的时间他去了一趟汝阳王府,本想探探赵敏的口风,结果这丫头不知道哪来的醋意,加上昨晚的气还没消,不由分说把他赶了出来。
慕容复只好离开王府,前往与鹿杖客约好的那家客栈。
当他来到客栈时天色尚早,却意外见到了鹿杖客和鹤笔翁。
“公子,请跟我来。”鹿杖客恭恭敬敬的把慕容复引进客房,旁边鹤笔翁不卑不亢,对自己师兄的谄媚嘴脸颇有些看不过去,但也不敢说什么。
慕容复随便拉了张椅子坐下,“二位请坐。”
玄冥二老落座,鹿杖客开门见山道,“公子吩咐的事属下已经办妥。”
“嗯,效率不错,”慕容复赞许一句,示意他继续。
鹿杖客从怀中掏出一叠纸,递到他面前,“这是关于葛尔丹的所有信息。”
慕容复接过来,一目十行的看下去,鹿杖客嘴上说道,“葛尔丹在继承葛尔部首领之前,曾在四王爷忽必烈军中担任万夫长,二人关系极好,说是亲如手足也不为过,但后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葛尔丹退出军队回到大都,二人关系从此有了裂痕,反倒跟阿里不哥交往甚密。”
慕容复翻了几页葛尔丹的资料,基本都跟鹿杖客说得差不多,另外资料上还详细列出此人的性格爱好、亲眷朋友等等。
看了半晌,他忽然问道,“这个海都是什么来历?”
鹿杖客瞥了师弟鹤笔翁一眼,鹤笔翁会意,上前答道,“回公子,海都是窝阔台的孙子,与窝阔台汗国关系极其紧密,同时他也是阿里不哥王爷的忠实拥护者,有传言说窝阔台汗国之所以支持阿里不哥,就是因为海都的关系。”
关于四大汗国的事慕容复已经有所了解,听了这话不禁有些吃惊,“他有如此能量?”
“是的,此人虽然没有实权官职在身,但地位超然,甚少有人敢得罪他。”鹿杖客解释道。
“这样一个人居然跟葛尔丹成为最好的朋友?”
“海都为人八面玲珑,跟诸多王公贵族关系都不错,又与葛尔丹一同在阿里不哥王爷手下共事,成为好朋友实乃正常之极。”
慕容复缓缓点头,将资料收好,沉吟片刻,“这二人经常在一起么?”
鹤笔翁答道,“海都常常与葛尔丹喝酒,喝醉了就留宿葛尔丹府上。”
慕容复闻言皱了皱眉头,“这倒是个麻烦。”
玄冥二老不明白他的意思,鹿杖客迟疑了下问道,“公子何出此言?”
慕容复摇摇头,“没什么,对了,还有件事想请教二位。”
“公子但说无妨。”
“你们在大元生活多年,可知道大元百姓最缺什么?”
“最缺什么?”玄冥二老皆是一愣,半晌后齐声答道,“最缺银子。”
慕容复白了二人一眼,“我换个问法,大元百姓的经济来源主要是什么?”
二人思索片刻,终是摇摇头,鹿杖客讪笑道,“公子,我们哥俩自从出山以来就游走在各个王府之间,不懂这个。”
慕容复有点失望,“那算了,今天到此为止,你们先回七王爷府上吧,给我监视好七王爷和他的儿子扎牙笃,有什么情况立刻向我汇报,见面地点还是这家客栈,你们只要留下暗号,我自有办法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