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钦侧头看着右侧透明罩中的黄金城,一脸的期待:“我已经等不及了!”
“就算你进去!能拿走多少?”曾达将枪背好,从口袋之中掏出一把沙来,朝着有机关的透明阶梯下方扔过去,“幸好我先前抓了两把沙虫的尸体,本想是带回去研究的。”
“色情狂,你和曾老用沙子探探路,我去看看半桶水。”夜叉王说完后看着后方的众人问,“没有人受伤吧?”
“胡淼晕过去了。”葬青衣将背靠着透明罩边上的胡淼抱了过来,放在洞壁那一侧,仔细检查了一番,特别是手臂的位置,摸到骨头没有问题之后,这才朝正在查看胡顺唐的夜叉王点了点头。
莫钦和曾达向下踩着透明阶梯慢慢走着,先用沙铺满前面的路,确定阶梯与阶梯之间没有空当之后,这才继续朝下走,同时收回之前撒出去的沙再如法炮制。
魏玄宇蹲在后方,与夜叉王一起给虚脱过去的胡顺唐口中喂着水,这一侧葬青衣照看着胡淼,但还是不断地摸着她的双臂,觉得太不可思议了,她的双臂竟然支撑住了两侧五个人的重量,就算不断也早就脱臼了。
“半桶水,醒醒。”夜叉王向手掌中弄了点水,在胡顺唐脸上轻轻拍着。好半天胡顺唐终于清醒过来,却在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突然坐了起来,把在一侧的魏玄宇吓了一跳。
“这裏是秦皇陵的副陵,只不过始皇帝根本不承认这个地方!”胡顺唐起来之后,先是说出了这句话,随后一把拿过夜叉王手中的水壶,咕嘟咕嘟喝了一气,之后一抹嘴,看着在前方探路,此时却转过身来的莫钦和曾达,又道,“那个‘神’的样子真的和我一模一样!”
“你怎么知道的?”魏玄宇看着胡顺唐,忍不住抬头看向他们来时的方向。
“我看见的,就像是电影一样。”胡顺唐用手指了指上面,“浮雕是被蚊群移动的,地砖重新组合之后,呈现的并不是什么知识,而是关于那个‘神’的过去。”
“那个‘神’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夜叉王倒很冷静,只是问着最关键的问题。
胡顺唐坐在透明的阶梯之上,摇头道:“是个普通人,但有着不普通的经历。从先前我看到的来看,这个所谓的‘神’只是农民的儿子,大字不识一个,年过二十五都碌碌无为,在服兵役的路上因为重伤而死……”
“死了?”前方的莫钦忍不住插嘴道,葬青衣立即瞪着他,示意他不要打断胡顺唐的话。
“对,死了,他的死也成为了命运的转折点。”胡顺唐指着周遭道,“这裏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杰作,当然他也就是那个在疯鱼岛上向仙童告密的叛徒。”
“从头说起!”夜叉王换了个位置坐好。
“画面之中没有特别说明时代,关于‘神’的出现到长大都只是走马观花的画面,并没有什么奇特之处,一直到他半途死亡之后……”胡顺唐靠着透明罩坐好,开始向众人讲述先前他看到的所有一切:那个“神”叫姜伯子,在那个时代姜姓十分普遍,也出了不少的名人,但姜伯子其人只是个普通农户家的儿子,还是个遗腹子,且其母在产下他的时候也因为气堵咽喉窒息而死。从此之后,姜伯子成为了整个村子中比鬼魅还可怕的人。
春秋战国之前,准确的说是周朝彻底崩溃的时候,人们对神明的崇拜仅仅是源于对死亡的恐惧。风不调雨不顺,会有自然灾害,庄稼没有收成,人会病死、饿死,这些事情促成了人们将“死亡”形象化,自然而然认为控制着人生死的是某个神,只是这个神的身份并不具体。所以,姜伯子的这个经历让周遭的村民认为其是个克星,并不愿意与其来往,甚至多次要赶他离开,但姜伯子无论怎样都自始至终守着父母留下来的破屋子和几块根本种不出什么东西来的田地。
战争爆发,姜伯子被拉入军队之中服兵役,但他并不想过那种日子,于是在半夜偷偷出走,却被征兵的军士发现,抓回来打成重伤。重伤之后的姜伯子依然被带上路,却没有撑上多久,便在两天后的清晨一命呜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