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青年站在碉楼的窗户口,看着下面,随机挑选着自己顺眼的人,挑了半天找了个炊事班的伙夫,竟然还挑中了刚巧从下面路过的中川秋男!
白翎看见他们挑的人,闭眼道:“不行,一个是伙夫,一个是衞生长,出事了怎么办?”
两人又表示,可以让伙夫拿一支枪,这样算一方退一步,白翎思考良久,只得咬牙答应,让四个人带着胡万钦和张大勇立即上路,朝着驻军的方向赶去,到了驻地之后赶紧用电台打个回话。
白翎带着两个班的士兵一直护送着六个人走了很远,这才掉头回去,临走时把地图交给了中川秋男,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看清楚才走,可那两个青年却说那地图再准确也不如他们的记性,这方圆百里的路他们都记在脑子之中。
马车朝前行驶着,走了许久在马车上绑着的胡万钦和张大勇又看到了李朝年——这个神秘兮兮的小子站在路边笑呵呵地看着他们,等他们走近的时候,竟然笑得蹲在了地上,随行的中川秋男等人都看着非常怪异的李朝年,不明所以。
“上鈎了!真的上鈎了!”李朝年说完,随后笑着朝着反方向走去。
李朝年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胡万钦明显看到中川秋男脸上的表情出现了细微的变化,随后转身盯着李朝年离开的背影,许久才迈开步子追上马车。
马车又行了几里路之后,两个当地年轻人表示需要休息一会儿,接着把马车一停,坐在板车上就开始喘气,其中一人伸了个懒腰,故意看了那名伙夫一眼,伙夫抱着枪蹲在一侧,打着哈欠,嘴裏埋怨着自己为啥会这么倒霉。就在这个时候,远处大路一侧突然出现了几个穿着破烂皮袄,手中却拿着武器的人。
中川秋男第一个发现那几人,立即作势要把胡万钦和张大勇拖下马车,谁知道那伙夫竟然突然起身,将枪口对准了中川秋男吼道:“松手!蹲下来!”
中川秋男一脸疑惑,抬手指着那伙夫道:“你……”
伙夫一脸得意,朝旁边两个当地青年递了个眼色,其中一人立即上前给中川秋男搜身,另外一人则上前迎向跑来的那四个土匪模样的武装分子。
“怎么才到啊?”伙夫等那几个人到跟前之后,埋怨道,“老子都快冻死了!”
“我们在这守了好半天了,果然和你他妈说的一样,会带去驻军,半路上就可以把他们给截了。”土匪模样的领头者用手枪顶了顶自己的皮帽,“有你的啊!”
“妈的,老子花三根金条才收买了那个姓白的,让他派两个傻子去买菜。”伙夫笑着看着一脸怒气的胡万钦和张大勇,“死都想不到吧?”
白翎果然有问题,但只是被收买了,说到底也不算是狗特务,中川秋男也不是,自己失算了!胡万钦心中感叹道,也知道这次完蛋了,不过纳闷的是为什么特务要处心积虑地冤枉自己?还在半路上把自己和张大勇劫走?
“两位,我叫侯高远,字鹏飞,鄙人原是保密局兰州站行动队队长,现在是反共救国军阿勒拉部队司令。两位贵客请放心,我不会害你们,绝对好吃好喝伺候你们两位,一直等到美国中央情报局接两位去自由的美国享福,我听说两位原本几年前就有机会享受自由,不知为何却放弃大好机会,真是遗憾呀,不过这次鄙人肯定会弥补两位的遗憾。”侯高远扬了扬手中的枪,指着远处隐约可见的高山,“我们的目的地还很远,一路上需要互相照应,两位安分守己,我肯定也不找两位麻烦,废话不多说了,走吧!”
侯高远说完这番话,胡万钦和张大勇才明白所有的一切都只是针对他们两人,而原因仅仅是因为他们在朝鲜战场上遭受细菌弹袭击存活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