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年以后,当我再一次回想起自己站在地下工事中停放的一辆陆虎式机动战士的头上向着下面黑压压的人演讲的时候,我才意识到原本自以为会以小人物过完一生的自己,从那一刻开始走向了与小人物完全不同的道路。
实际上当时我面对的形式十分的微妙,一边是一个装备精良士气高昂的AIR精锐师,一边是同样装备精良但士气全无的一整个半师外加一个团,也可以说勉强算的上是一个旅的帝国军编制。
如果要打赢这场局部战争,在双方的装备条件几乎等同的情况下,我认为决胜的首要其实并不在于指挥官员的指挥艺术。而在于一线人员的战斗意识,其次才是战略战术。
这就好比两个看起来条件相等的石头,其中一个可能在体积方面还稍微大点但裏面全是沙土一捏就碎,而另一个从里到外则全是实心石,两者相撞其结果可想而知。
当时我站在陆虎那硕大的头颅上,面对台下黑压压的头颅心中一片澎湃。实际上这是一次向所有驻扎在秋鸣市的帝国军的全体广播,也就是说除了眼前这些人,那些没到场的帝国军也能听到我所说的内容。
也就是在这一刻我恍惚了,我不知道的是也就是在这一刻对于军队权利追求的欲望的种子在我的心中暗自的扎下了根,而我本人也从这一刻开始慢慢的改变。
“帝国的士兵们,我是荆泽。”
我缓缓的说。
台下一片骚动,这是我没预料到的效果,尽管遥那家伙曾经私低下给我打了预防针说什么你的名字目前在帝国军中的影响力要远远的大于你所预想的。
“士兵们,士兵们,听我说。”
尽管当时面对眼前的效果我确实感到万分的惊讶和激动,但是我当时仍旧努力使自己的声音保持迟缓而平静。
“我相信大家很有可能从别的什么人那听说过我,或者说听说过我的所谓的传奇。但今天我想说的是,你们听到的那些并不是真实的我,而是被夸大而虚化的我。我荆泽只不过是一个和你们一样的普通人。”
这句话刚说完台下明显的一阵强烈的骚动。
而遥那家伙则紧张的通过微型通讯器对着我小声的吼:“荆泽!你想干什么?”
“士兵们,士兵们。听我说,请听我把话说完。”
我尽量加大自己说话的音量来平息台下的骚动。
“我想说的是,我之所以能取得那些被你们传为传奇般胜利的故事。其实真正的功劳并不在我,而在于我的团队,那些一直对我充满信赖敢于将生命托付给我的部下。”
而此刻台下一阵沉默显然他们中的决大多数正在慢慢的品位我所说的话。
“士兵们,军队是什么?”
我充着台下黑压压的人群问道。
一阵沉默,接着一个不大的声音响起:“暴力机构。”
“对!这位士兵说的很对,还有什么?”
我继续问,实际上为了更好的调动这次演讲的气氛,我让小葬他们从自己的部下中挑选出了一些信的过的精英骨干混杂到人群中,并预先告诉他们我会提什么问题,并让他们如何回答。
“军队是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