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可怜巴巴的看着郭奕,小声道:“你说可以随便打的?”
郭奕实在受不了她那无辜的眼神,于是对着昏迷过去的风霜子深深一拜,道:“前辈赎罪了,开始你也把她打的够呛,现在你就让她消消火吧!”
郭奕转身不忍看到风霜子被打的一幕,道:“别打脸,给前辈留点面子,不然待会老乞丐看见了肯定要笑翻,更何况人家老情人见面,形象可不能毁了。”
“好的!”思思笑的就像一只小狐狸。
此时郑直先生已经完全被看傻了,自己的师尊居然都被人一棒子给敲荤,要是传出去那还得了,修仙界正道第一高手被一个小女孩给打昏了,现在就像死狗一般躺在地上,被人一阵乱棒斥候,道冠都打歪了,道袍也被打破了,鼻子也被打歪了,眼睛被打肿了,连下巴上的胡子都被拔干净……
足足过了一分钟他才反应过来,头发直立而起,气极的大吼一声:“尔等敢……”
“咻!咻!咻!”
就在这时三道破风声从天外传来,下一刻地面上便出现三个红衣老者,这三个老者头戴红色的羽冠,身上的衣服也是大红色,连脚上的鞋子都是红色。
这三位老者背上皆背着一把龙头铁剑,身上带着一股浓郁的剑意,他们三人虽然还站在十里之外,但是却让人感觉到他们每个人的身体周围都有上万把灵剑在飞舞,空气充满了呼啸的破风声。
这三人完全不像风霜子和郑直先生那般朴实无华,反而给人一种冲天的戾气,一阵阵锋利的气势在地面上割出无数道剑痕,每一道剑痕都有百尺深。
“完了,龙渊御剑宫的三大剑宗居然出现在这裏,要是让他们看见师尊现在的样子那还得了,师尊一身荣耀和名声就全毁了。”郑直先生此时哪还有心思去管郭奕二人,看着三大剑宗越走越近是急的满头大汗。
郭奕用九股龙绳将风霜子给绑了起来,对着郑直先生低声笑道:“前辈,现在只有我们联手将这三个老家伙给擒住,才能保住风霜子老前辈的名声!”
“绝不可能,我岂会对正派同道出手,这岂是狭义所谓。”郑直先生断然否决。
此时三大剑宗已经行到三里开外,他们离地三尺高,每踏出一步脚下的空气便凝结成一把古剑,行走十分随意宛如饭后漫步一般。
郭奕长叹道:“可惜啊!可惜,风霜子前辈一世英名,想不到今天居然晚节不保,要是被三大剑宗看到前辈现在这个样子,肯定会笑的前仰后翻,估计明天整个古玄域修仙界都会知道此事,今天的事肯定当成一个经典的笑话流传百年。”
郑直先生急的身上冷汗直冒,再听到郭奕危言耸听之言,顿时咬了咬牙,道:“我答应你,为了师父的名声,我郑直只能做一回不正直的人了。”
“居然在这裏遇到郑直先生,真是幸会啊!”三大剑宗之一的剑一心拱手和郑直先生打招呼。
“真是幸会,幸会!”郑直先生此时就好像死了爹妈,表情很是僵硬。
郭奕和思思已经将风霜子藏到了地下,二人站在郑直先生的左右,装出没见过大世面的样子,偷偷的看着三位剑宗。
剑一意看了看郭奕二人,点了点头,笑道:“没想到郑直先生居然收了两个如此乖巧的好徒弟。”
剑一意虽然嘴上那般说,但是心裏却暗自讥讽,“看他们吓的那个样,肯定是胆小怕事之徒,少年便如此不堪,长大也好不到哪里去,我要是有这样的徒弟,肯定一剑将他废了,免得看着心烦。”
三大剑宗已经走到郑直先生的十步开外,剑一心道:“郑直先生肯定也是为了神灵墓地的事而来,不知风霜子可曾前来?”
剑一心论辈分和郑直先生同辈,风霜子可以说是他的前辈,但是他在叫风霜子名字的时候脸上没有丝毫的晚辈对前辈的尊敬之意,就好像在叫街边的阿猫阿狗。
郑直先生气不打一处来,有些不满的道:“师尊他老人家喜欢云游四海,行踪连我也很难知道,至于他会不会前来倒也不知。”
“哼!如此大的事,他风霜子居然不来,我看他这正道第一人的位子是坐到头了。”剑一气在三大剑宗中年龄最大,脾气也最大。
郑直先生大怒,就要出言怒斥,但是郭奕比他更加气愤,觉得这三个老家伙实在太嚣张,于是出言嘲笑道:“呵!龙渊御剑园不是练剑的地方嘛,怎么练出来三条疯狗,真是一条比一条狂妄。”
剑一气怒极,大吼道:“小子你骂谁啊?”
“我没骂谁啊?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你承认自己是一条疯狗?”郭奕装傻道。
剑一气身上剑意狂纵,很想一剑将郭奕劈成两半,但是却被剑一心给拦了下来,劝道:“大哥何必跟一个小杂种动气,我们龙渊御剑园的人岂是那种心胸狭窄之辈。”
剑一意也讽刺道:“我们龙渊御剑园乃是天下第一剑修势力,什么正道第一高手,天下第一正直之人,全是狗屁不通,现在加上一个小杂种,可谓,一门三代衰,三衰三杂种。”
郑直先生气的两眼翻白,胸口起伏不已,大吼道:“妈的混蛋!小杂种,不对,小兄弟现在你说怎么办?让我打他们闷棍,给他们下毒,操他们全家,我也不皱眉头。”
郭奕顿时吓了一跳,要知道郑直先生修养极高之人,平生一件有违正直的事都没有做过,现在居然说出这么让人大跌眼镜的话,可见三大剑宗的确将他气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