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炎炎,但在遗恨宫内的生活却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的炎热难熬。
陶寨德和小邪儿被分配在了一个大棚舍内,这个大棚舍内居住的基本上都是一些四五十岁的老厨妈,生活上虽然有些不太方便,但是那些老厨妈们看到陶寨德这么一个小小年纪的“少女”竟然还要带着一个孩子生活,生活上对他关爱的多,挑刺的倒是少了。
虽然说成为了某个少爷或是小姐的丫鬟,但是在进入遗恨宫内整整两个月来,他还真的不知道自己的主人究竟是谁,是男是女。
每天早上5点起床梳洗,整理完自己的床铺之后就开始跟着那些老妈妈们前往厨房劈柴挑水,准备早上的早餐。当然,他们做的那么一大锅一大锅的早餐不可能是给那些少爷小姐吃的,而是供给其他负责工作的丫鬟奴仆们的。
做完早餐之后就是挑水洗碗,洗完碗之后基本上又是午饭,然后又是洗碗,再做晚餐。大约八点左右之后就算是休息时间,陶寨德在这个时候才能够拖着已经累得快要不行了的小邪儿回房间,把她安顿到床上,盖上被子。
这样日复一日,生活过的比较累,但也算是安全,衣食无忧。同一宿舍的那些大妈们看到陶寨德这么辛苦地带着一个孩子挑水做饭,平时也算是挺多帮助。这些大妈大多有带孩子的经验,在陶寨德皱着眉头不知道小欠债为什么哭闹起来的时候,多多少少算是帮了一个大忙。
之后……
夜深人静。
月光升起,劳累了一天的陶寨德掀开被子,看了一眼身旁已经呼呼大睡的小邪儿和小欠债之后,偷偷摸摸地下了床,离开了这间大通铺。
站在庭院里,闭上眼,倾听着四周那片万籁俱寂的平和生息,他慢慢地,呼出了一口气。
每到这个时候,鸭子就会从他的头顶上飞下来,带着他朝着一处稍显偏僻的花丛中走去。等到了地点之后,这只鸭子转过头,指了指边上那块已经被陶寨德坐了两个月的石头。而陶寨德也会拉起裙子,坐上去。
九月初秋,原本的暑意已经消去了不少。
在这明月高悬的深夜,空气中多多少少增添了些许的寒意。
陶寨德闭上双眼,完全放松身体,再一次地让体内的那些冰凉的念力缓缓扩散至全身……
念力,绵薄。
如同秋日清晨的那一缕淡淡的薄雾,在他的体内缓缓蔓延。
对于这样的感觉,陶寨德觉得很舒服。原本一天的劳累也似乎在这样的安静祥和之下一扫而空。
念力虽然绵薄,但是却是一层一层,连绵不绝。它们在体内自由自在地游串,前往任何它们想要前往的地方。弥漫到陶寨德身体的每一寸肌肤,每一根血管,每一寸髓骨。
有的时候,他甚至感觉自己的血液中流淌着的已经不再是热情的血液,而是那股冰冰凉凉的霜寒。
很凉……
但却不冷。
不管这九月的夜晚天气是不是变的越来越清冷,也不管陶寨德是不是依旧穿着那套盛夏时小邪儿给他买的裙子。
他总是不觉得外界的气温有多么的冰凉。感觉一直都像是在那夏夜的夜晚,光着膀子感受那些轻微的风吹拂身体时所带来的那股凉爽。
这样的日子已经持续了两个多月,一开始,小邪儿还会跟出来,也是妆模作样地想要开启自己的念体。可是到后来她终究还是支撑不住,每天晚上也就只能抱着小欠债一起睡觉了。
于是,唯一能够陪伴着他在深夜来这裏学习掌握体内的念力的,也就只有他的那位主鸭了。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