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眉毛紧皱,却没有多说什么,沉吟片刻,摇头苦笑道:“道不同,不相为谋。你虽自成一脉,却终有道门的影子。你好自为知吧!”
说罢,也不再多言,从怀中取出一个白森森的圈子,穿了牛鼻,解下舒腰的丝绦,系将上去,翻身上了牛背,喝了一声。那牛却也不敢反抗,当下四足升云,径自去了。
李随云目送其远去,却也没有多说什么,方欲离开,忽然觉得下面轰隆隆的巨响,险些唬了个跟头,急窥探,却见下方,准提与那女娲、伏曦战到一处,直弄得山河破碎,洪荒大乱。
见了这般景象,他心头无名之火,不由得腾起三千丈高。似这般,着实可恨。西方教教主,直欺上东方,让他如何不怒?方欲动手,却听得有人大呼:“清虚师弟哪里去?”
抬眼看去,却见元始骑着一头四不像,慢悠悠的赶将过来。
李随云微一思量,方才恍然大悟。这三大教主果是精明,一个个也不急着抢那先天灵宝,却寻那可以代步的灵兽、大妖,加以收服,果然好算计。
眉头微微一皱,他却轻笑道:“那准提道人欺上我东方,在洪荒世界中,与那女娲、伏曦两尊大神相斗。我东方难道无人不成?居然让他们欺将上门。”
元始听了,不由得轻声嗤笑道:“那东西先让他们争抢去吧!难道我们要自降身价,似那孩童一般争抢不成?”
李随云见对方如此说,有心下去参与,方欲动脚,却又放将下来。随即唤回七大天魔。
这七大天魔,一个个都是满载而归。每个天魔都裹胁了上万的魂魄,若是弄得好了,怕是可以炼就几万魔头。
七大天魔见了李随云,齐齐施了一礼,随即呼啸着冲进塔中去了。
元始见了,却也看出此宝好来,知道需得凭借大机缘,方才有机会炼成。一想到此宝的妙用,他眼中不由得射出灼热的光芒来。
李随云见元始如此,心中微动,嘴上却也不说什么。随手收了宝贝,向元始打了一个稽首,随即乘风直去。
元始见了,心中微动,却也没有阻拦,任其去了。他伸手一拍四不象的脑袋,那灵兽委屈的低鸣一声,却就转向而去。
元始在四不象上作歌道:“天崩地陷洪荒碎,大道将倾何人扶?逆天而行何足道,群圣相争一场空。”言罢,放声大笑,催动坐骑,径自去了。
这洪荒世界,如今已然乱成一团,三大圣人斗起法来,端的恐怖。但见举手投足间,大地崩裂,山河破碎,端的是厉害非常。那先天灵宝河图落入准提道人手中,洛书却被女娲娘娘得了。
伏曦和女娲自然联手,对抗准提道人。不过准提道人法力高深,手中七宝妙树,上下翻飞,往来遮拦,以一抵二,居然不落下风。
这三个渐渐打发了性子,慢慢打到星空之中,也不知道破碎了多少星辰,却又打到西方地界。
有那倒霉的西方神祗想来劝阻,还未近前,便被三人抓来当作暗器,连哭的时间都没有,直接化为齑粉。
这场好杀,直杀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星辰破碎。那西方奥林波斯神族,战战兢兢,不敢露面,北欧神族,胆胆怯怯,缩尾藏身。将这偌大的天地,任由这三大圣人施展。
女娲娘娘斗了良久,却又暗暗心焦,她见伏曦手中的木杖勉强占据主动,心中不由得有了主意。暗暗从袖子中掏出绣球,不停的盘算。
女娲娘娘心中对那七宝妙树,也着实惧胆,那法宝却是刷宝宝落,刷人人伤,端的恐怖。有心将着绣球打将过去,却又恐被刷落,心中微微急噪。
伏曦心头怒火连连,他方才打斗之时,有意将准提往西方引领,免得东方生灵涂炭。可如今已经斗到了极至,却又哪里有机会顾及旁人?此时双方都恨不得一杖打杀对方,方才解气。
女娲娘娘见不是头,却又急上心头,微提云头,占了上风处,用手拈起绣球,窥个破绽,打将去。
准提道人正自施展本事,将因女娲娘娘停手而腾出的手段转移到伏曦身上,将那颓势渐渐挽将回来。他也不是没提防女娲娘娘,但暗器这东西,除了某个品行不良的人喜欢用外,这些证了混元的大神,貌似真没有哪个习习用那东西。
伏曦似是颇不耐烦,他又是一杖打去,被准提道人一刷,卸到一旁,险些脱手,却又吃了一惊。
准提道人大喜,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七宝妙树直奔伏曦面门刷去。
眼见得伏曦要吃大亏,忽然天空中,一道红芒落下,端的是快如闪电。直奔准提道人面门而去。
准提道人吃了一惊,急待躲时,却有哪里来得及,那绣球正中面门,却将他打了个跟头,直打得眼冒金星,头晕欲倒。
伏曦窥出便宜,一声断喝,手中的木杖,却打了个旋转,画了一道弧线,直冲那准提的头颅而去。
女娲娘娘一击得手,急收回绣球,却也不肯示弱,直落将下来,满眼狠辣之色,急行数步,欲对准提道人痛下杀手。
眼见得准提道人就要遭了毒手,却见他一声低吼,一顿足,一扭身,将那七宝妙树向周围一扫,虽然头脑昏沉,但招数却是不差,登时将两人逼退。
不过他刚一立足,却又觉得头脑昏沉,摇摇欲倒,也不知道能否保得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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