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尤见这几个全副武装,一身法宝,却也欣喜莫名,带了这几个偷出岛屿,直回老巢去了。
那孔宣离开后,却觉得心神不宁,微一沉吟,已明原由。但那三个命中合该有此劫,却是非人力所能更改,以至于孔宣一时糊涂,错过了阻止的时间。
孔宣心中焦躁,有心入见李随云,却见其处光华闪烁,迷雾漫漫,不知路径,知道不好,却也不敢贸然进入。
玄璞见孔宣焦躁,也自感叹,安慰道:“师兄何苦如此?那几个家伙,却是该有此劫,更改不得。更何况他们一个个平日里也自以为本领高强,不把你我放在眼里。此次让他们吃点小亏,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却不是好?”
无牙此时一头撞将进来,可可的听到此话,却是惊出了一身冷汗,他有些惧怯的看了玄璞一眼,规规矩矩的站在一旁。
孔宣见无牙畏惧,轻叹了口气道:“玄璞,你干的好事,却把师弟吓到了。”
玄璞见了,也不好意思,挠着脑袋道:“我本是气话,却不想被你听了。我若是心思这般卑劣,师父怕是早将我赶出门去了。”
无牙默然无语,站在一旁,看着两个师兄,却不知道再想些什么。又过了一阵,穿山却走将进来,见了三人,慌忙施礼。
孔宣轻声道:“他们走了?”
穿山一惊,惊讶之即,顺口道:“走了。”话刚出口,却意识到自己说露了嘴。
玄璞轻叹道:“你也不必掩饰,你们几个的心思,又怎能瞒过我们,只是不知道师父出关,却会如何收拾你们。”
穿山一惊,急道:“师兄有意让我们出岛,让师父训斥我们?”说到这裏,脸上却已显露不悦之色。
玄璞也自冷笑道:“我当时若是劝阻,你们肯信吗?你等一向自认法力高强,虽然受入门先后的影响,对我等有些敬意,但你们可曾真的服过我们?哼哼,我等当日纵横披靡之时,你们却不知道在哪里与那凡兽争食,若不让你们吃亏,如何知道世道艰辛?”
穿山见如此说,心甚不平,那边无牙,也怀了二心。孔宣却也恼怒玄璞如此,但却又说不出什么,弟子四个,却又各怀二心。
却说李随云闭关修炼那先天灵宝混沌锺,却是下了苦心。他在这次群圣大战之中,却又发现那同门的心思。天下大乱,哪怕你有千般机辩,若是拳头不够硬,终究逃不了那灰飞烟灭之局。
更何况人与人尽是利益相合,哪怕圣人也不能免俗,若是自己实力不够,到时候又没有强有力的盟友,自己门下,岂不遭殃。
李随云也不知道耗费多少时日,却将那混沌锺内,东皇太一的一丝残魂抹将去了,又将这先天灵宝,祭炼成了自己的法宝。
大功告成,李随云却是去了一块心病,他甫一醒来,却运玄功,窥探天机,又将他那浮云之岛,巡视了一遍,如何不知道门下弟子各自牵肠?
睁开双眼,却又叹息一声,颇为无奈。他也自懊恼,自己对门下弟子疏于管束,以至于门下弟子一个个不知道天高地厚,妄自尊大。那蚩尤虽为巫门之首脑,有大法力,但却也难窥探那天机。
人族之中,多有道门的修士,隐居的潜修。这些人的本事,却也非等闲可比。若是斗将起来,自己门下那三个弟子少不得要吃亏。
沉吟良久,李随云终于叹了口气,传孔宣等四大弟子入内相见。
四大弟子见了李随云,纷纷拜倒,神态恭敬无比。
李随云盘膝而坐,见了几个弟子,微一沉吟道:“你们却是不知道好歹,居然同门之见起了倾轧之心。岂不闻兄弟同心,齐利断金?似你们这般,却又如何互相扶持?若是传将出去,岂不是落了我浮云岛之脸面,弱了我清虚一脉的名头。”
孔宣四个,却是吃了一惊,纷纷垂首认错。
李随云叹息一声,吩咐孔宣道:“你可去将那三人追回。若是他们三个肯回头,此事就此揭过,若是他们不肯回头,却也不再是我清虚门下弟子,你可将其法宝收将回来,也就是了。”
玄璞听了,却也没有什么意外,但另两个弟子,却是心中胆寒。这李随云如此惩戒,却是严酷,一个个不由得心中不安。
孔宣领了法旨,便起身而去。方才行不过数步,却又被李随云叫住。
李随云以手轻点额头,若有所思的道:“他们和我终归是师徒一场,若是将那法宝收了,却也有些不尽人情。你可与他们留下一件法宝,其余的,收将回来罢。”
孔宣听了,微微点头,径自去了。
李随云却又沉吟片刻,吩咐玄璞道:“你可引领三百望月犀骑,去那蛮荒之地巡视,却收取那材料、药材,以备不虞之时。”
玄璞见如此说,点头答应,也自去了。
那无牙、穿山见了,心中也自痒痒,有心出去游荡,却有惧怕李随云,只得端坐,不敢言语。
李随云见二人如此,摇头轻叹道:“你们两个,可到那大陆游逛,遇到那神通广大,却又无门无派的修士、妖怪,可以善言相劝,使其入我浮云之岛,以备将来之用。但切记不可插手俗事。”
二妖听了,却就大喜,匆忙去了。
李随云待其去的光了,却也长叹一声,自言自语:“能为东土保下多少神通之辈,却看天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