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精|子高擎着阴阳镜,此宝乃是阴阳二气所化,倒也可以避了水火。他身上又有暗宝,牢牢护住了自身。却是一点事情都没有。他一面躲避漫天飞火和浮云岛修士的攻击,一面对燃灯道人道:
“道兄,那些浮云岛的家伙受了朱雀的眷顾,施了秘法,这南明离火也不伤害他们,我等门下的晚辈,却是不成,手中也没有什么太好的法宝,都惟恐被这火焰给毁了,投鼠忌器之下,攻击自然受了影响,如此一来,难办。”
燃灯看了一眼手持杏黄旗,和孔宣斗得难解难分的太乙道人,轻叹了口气,随即又生出一计,随即喝道:“攻不可久,我等坚持下去,也就是了。此阵最耗仙灵之力,便是朱雀,能维持几时?况且这些岛屿借助星辰之力,看似平常,终对岛屿有损害,我倒要看看,他们能支持几时。”
云中子也不知道从哪里得的模板,居然举了一把用珍珠、异宝穿制而成的伞,那漫天火雨,居然被挡在伞外,落不得分毫。他见燃灯如此说,也点头道:“不错,虽然此处地脉坚实,但这岛屿,却多是寻常岛屿,并非浮云岛那种太古的灵地,又有大阵护持,照这样子看来,岛屿却也受了损耗。”
燃灯沉吟片刻,眼中寒光闪起,厉声道:“我们四人入那岛上去,破他岛屿,看他大阵如何运转。只消阵势破了,朱雀自然玩不转这漫天火焰,门下弟子却是无虞,我等只管上前便是。”
广成子见门下弟子一个个捻着避火诀,兀自上下翻飞,左右闪避,着实难熬。心中也怒道:“正该如此,他浮云岛不是修士众多吗?我等此去,便将那岛上众人屠了,看他有多少手下可以浪费,又能奈我何?”
这四大金仙怒从心起,急驾着云头,向朱雀七岛杀将过去。那七岛却是井、鬼、柳、星、张、翼、轸七岛,每岛都有一个小堡垒,上有周天星斗旗帜一面,大抵是旗在星在,旗灭星消。
燃灯道人到了此处,远远见到岛上阵光闪烁,知道布有防御的阵法。他一声怒喝,也下了狠心,将手上的玲珑宝塔祭将起来,但见金光闪烁处,宝塔转眼间变得大可参天,重重的落将下来,只一下,将岛上的防御阵法破坏殆尽。
这燃灯道人也下了狠心,施出了全副的心力,一击过后,猛然间感到一阵空虚,全身似乎都要被掏空了一般。他急掏出丹药来,飞快的吃了两粒,面色却才好看了许多。
云中子见燃灯如此,急忙伸手扶住了他,那边广成子和赤精|子却又忍耐不住,飞快的杀将进去,还没有到地方,便祭起法宝,杀人如切菜一般,将那岛上的修士,疯狂屠戮起来。
这岛上也有修为高深的修士,虽然没有什么法宝,但仗着手中的兵器,却也称得上强横无敌。但这赤精|子的阴阳镜实在太厉害了些,但凡被那镜子照的,却没有一个能逃出性命。
守旗的修士知道不好,他也不敢多想,急用神念向主岛发了一个信号,却见阵势又变。
燃灯道人此时已经恢复了气力,他见这周天星斗之阵要变,他不有的怒上心头,急运玄功,复又祭起那玲珑宝塔,那塔高高的飞入云霄之中,随即落将下来,只听得轰的一声巨响,失去了防御阵法保护的岛屿,顿时被砸得四分五裂。
那护旗的修士也精明,阵势刚一变化,他便持那旗依照星辰循环的轨道,躲闪开来,燃灯这全力一击,却也只毁了一座小岛和无数的修士,没有达到最终的目的。
广成子和赤精|子法宝齐出,但见神光闪烁处,转眼间便灭了几个残存的修士。他们随即收了法宝兵器,看向燃灯。
燃灯见广成子和赤精|子满面的煞气,知道两人大开杀戒,已是杀发了性子。又看了身边的云中子一眼,这云中子却是满脸不忍之色,显然心下不安。他忍不住叹了口气,此一战,诸人道基之坚固,便可看将出来。
这云中子果然是福德之仙,战事已如此激烈,他尚不失慈悲之心。此人福缘深厚,远非他人能比。心中思量,这边急运神通,收了那玲珑宝塔,抬眼望去,却见阵势已破,火气已泄,那漫天的火焰,比之方才,却弱上不少。
云中子见火势稍消,心中也不禁松了口气,他眼中精光一闪而过,随即笑道:“朱雀之阵已破,再无忧虑之事,我等可入岛寻那朱雀,以证高下。”
这边广成子仗剑大呼道:“我等此来非为别事,却是为了剪除清虚师叔的羽翼,有道是先软后硬,我等却当先寻那软的,待将七岛之修士杀尽,却在寻那朱雀的晦气。”
燃灯听得广成子杀气如此之众,也不禁吃了一惊,随即斥责道:“你却在胡说些什么?上天有好生之德,我等虽然有杀劫在身,但若一味杀戮,却是背离天心。若是身上煞气太重,那天劫不日临头,到时候却又如何区处?你端的是好糊涂。你莫非被那煞气侵了心神不成?”
这边赤精|子抗声道:“道兄,非是我等心狠,有道是除恶务尽。你看此处煞气如此之重,便可知此处修士的心性——此处哪里有一个良善之辈?若是任由其存在于天地之间,怕是天下苍生都要遭了苦难。道兄难道愿意看着这种事情发生不成?”
燃灯道人听罢,一声长叹,黯然无语,只得由着他们,一行人向另外几岛去了。
外岛战得激烈,这边李随云与元始打得却也好笑。今日之李随云,却似那身上被抹了润滑油的老鼠一般,只是东躲西藏,任由元始在后面追赶,只是不肯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