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天空中云开雾散,却见一道人,在阳光中缓缓现出了身形,周身祥光笼罩,功德的金光,宛如千万个聚光池被阳光照射了一般耀眼,简直将他遮蔽得看不到身形。这道人不是西方教的二教主准提道人,却又是哪个?
准提看向这两个巫、妖,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眼中充满了笑意,连眉毛似乎也在笑一般。他淡淡的道:“二位何苦如此?如今天道沦丧,纲常败坏,巫、妖二族衰落,人族大兴,乃是天数。你们两个也是有道德之人,如何看不破这俗事?不思皈依天道,却在此相争?”
雨师横着眼看了这准提一眼,眉毛一扬,淡淡的道:“阁下莫非是西方教的准提道人?你无事跑到东方做甚?我东方的先天灵宝,都已落入各个圣人手中,你来此处,却也无时作用,何苦浪费这时间?”
准提听得雨师如此说,摇头轻笑道:“我此来非为那先天之宝,却是为了你们两个而来,如今天下诸圣尽签封神之榜,五教门下弟子,凡不成仙道者,尽成神道。你们两个,非五教中人,若是遭了劫数,却是要堕入轮回,永无出头之日。我于心不忍,故来度你,同去那西方,享受无边胜景,修那金身正果。”
雨师听了这话,仰天长笑道:“你那西方有什么好的,居然跑到我这东方来卖弄。岂不闻鸾凤不栖凡木,但栖梧桐,东方是为梧桐,你西方只配称凡木。况且有句俗话,你难道不知道吗?有道是宁恋家乡一捻土,莫恋他乡万两金。我等生为东方的修士,死了,也要踏入东方的六道轮回。便是魂飞魄散,也将融入这东土,去你那劳什子西方教做甚么?”
商羊听得这话,也不住口的赞叹道:“雨师,你说得却好。我却是低估了你。诚如你所说,死则死已,为何要背井离乡,屈从于他人的淫|威之下?那西方教最是虚伪,理会他们做甚,便是我等力不如人,将万载苦修化为乌有,日后也自有人为我等出头,报仇血恨。”
雨师和商羊斗了许久,心中也自佩服,听得对方如此说,不由得笑道:“想不到妖族之中,也有如此豪迈之人,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如此,我便与你一同与他理论。”
准提提得这两个只管絮絮叨叨,将自己放在一边,不由得心生怒意,冷哼一声道:“莫要逞口舌之能,我今日便要见识一番,看你们几个究竟有多大的耐性,几许的神通,居然敢说出如此大话。”
雨师和商羊斗了好久,也知道彼此的虚实,若是配合起来,却也得心应手。他们两个彼此使了一个眼色,随即出手,但见冰雹巨浪,铺天盖地而来。
准提道人见了这等法术,却又摇头轻笑道:“如此本事,也敢拿出来卖弄?”谈小间,将手一指脚下,却现出金莲两朵,将其托住,高居洪水之上。水能漫天,但那金莲总比水高一线,任滔天巨浪,却也奈何不得他分毫。
准提道人心甚高兴,与金莲之上,放声喝道:“雨师、商羊,不思皈依西方教,还再支吾什么?此时不降,更待何时?”
这雨师和商羊着实难当,勉强支持,施展出全身的法力,却奈何不得对方,心中愈惊。
准提道人见敌人惊惶,愈发卖弄本事。他知道这两个修士神通广大,虽然伤不到自己分毫,但自己若想降伏他们,也需得施展大法力。若是能以神通折服他们,却是最好不过。
准提道人这边打的好算盘,那边刑天也动起了手脚,宛如小贼一般,施展了一个隐神匿形的法术,悄悄的靠将过去,猛然出手,手中的斧头,却向准提道人的头颅砍将过去。
刑天手中的法宝毕竟是破坏力最为恐怖的盘古斧,便是那太几团图、盘古幡和李随云的混沌锺,也未必能挡得住这般攻击。若是准体道人挨得实了,饶是他神通广大,证了那混元道果,怕也难逃此劫。
准提道人听得脑后风想,立刻知道有人暗算,神识微扫间,也认得对方的身份,更认得对方手中的法宝。他心中也清楚,自己若真挨上一斧头,却是再无翻身之力。
他自东土刹羽而归,也曾潜心苦修,琢磨李随云的神通,天长日久,也让他摸索出点门道。他听得耳后风声甚急,急运神通,施了个法术,留了个假身,真身早就飞出老远。
刑天也不知道真假,他这一斧,却是凝聚了全身的力气,端的是一往无前,就是想收手,也没有那么大的力量。但见寒光闪烁处,那假身,早被他一斧头劈成了两半,却是从中间劈将开来的,连一丝的停顿都没有。
准提道人见了,心中暗道一声“可惜”。那假身却也来之不易,他那假身,却不似李随云以天地灵气凝聚,而是用西方至宝十二层的莲台中的一片花瓣凝炼而成,也不知道费了他多大的工夫。如今被对方一斧头劈成了连片,怎能不让他伤心?
思到痛处,他却也忍耐不得,看向想天,口中大喝道:“好啊,刑天,我不去找你的晦气,你自己却送上门来了,如此却好。
你躲在浮云岛中,我顾念清虚道人的面皮,还真拿你没有办法,可如今你自己送上了门来,却也怪不得我。正好将你拿了,送上天庭,交于那昊天上帝,让他明证典刑。”
刑天听得这话,冷笑道:“准提道人,我巫门与你有何仇恨,如此纠缠不休,难不成我巫门的人好欺负不成?如今又来多管闲事,你当这东土是你家后院不成?休要多言,手上见功夫吧,这东方,还轮不到你来支吾。”
准提道人听得这话,却被气的一阵怪叫,也不多说,手中七宝妙树一扬,便要独斗三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