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多言,却暗窥天机,想探水族虚实,却又作用不得,知是水族中有能人,颠倒了阴阳五行,心中更惊,知道自己少不得要出手,否则自己门下,怕是要吃个大亏。
那边广成子却也知道对方了得,眼中寒光闪烁,大喝道:“来者何人,可报名号。”
碧潮扬刀喝道:“你若见我顺眼,便唤我一声刀碧潮,你若看我不顺眼,便唤我一声妖怪。名字不过是个代号,那来得这么多事?你也不需多言,你既然帮定了人族,我们也没有做朋友的可能,你若要向前,只管上来罢。”
广成子见对方如此强势,心中也怒。他知道对方神通不小,起码也是妖族的大圣,但他也不弱,乃是上古的金仙,虽然被李随云坏了修为,但经苦修,也已尽复旧观。难道自己便怕他不成?他却一声大喝,冲将上去,手中龙杖一挥,却见神光闪烁,耀人眼目。
刀碧潮却是冷冷一笑,左手微动,右手刀锋却又闪出一道如同钱塘怒潮的刀气,威力迫人。普通的一刀,居然有如此威势,足可见大圣之名,非比等闲。
广成子虽然也会武艺,但称不上精通。可他的对手,偏偏是以武入道。将武术融于道法之中。他和对方肉搏,却是以己之短,攻敌之长。岂能不吃大亏?
他也知道不好,一声大喝,周身仙白莲八朵,却来阻挡刀气。可那刀气端的了得,只一下,便将白莲劈得四散纷飞。幸好因为白莲的阻挡,广成子也缓了一口气,得以从容闪避,躲到一旁。
那边太乙真人见了,心中惊讶,急将出干坤圈来。他也精明,自法宝被李随云还将回来,他却好生查看一番,惟恐对方在上面做了手脚。如今他见广成子落于下风,却又将出这件法宝来。
刀碧潮见干坤圈向自己打将过来,丝毫不惧,发声喊,刀从下想上,反撩上来,倒将干坤圈劈得飞了起来,滴溜溜的落到了太乙真人的手上。
太乙真人知道不好,急看时,却见干坤圈上多了道微不可差的刀痕,心中更增惊骇之意。
兵器中,剑为兵中君子,刀为军中猛虎。又有十年练剑,百日练刀的说法。刀在初期,练起来却要比剑容易,更何况刀和剑相比,在格斗中,要占不小的便宜。这刀碧潮一刀在手,却是别有一番霸气,让人心生寒意,不敢轻慢。
燃灯道人见对方如此强横,心中也自感叹道:“对方凶霸无比,我等需得并力向前,方可取胜。望诸位勿以门派相间,并力上前。”
玄璞听得这话,眉头一皱却又笑道:“道兄说的却是哪里话?我们都是道门一脉,岂会暗自拆台?不过对方虽然了得,但若是我们一起上去,却也不妥。若是我等齐出,胜了也不光彩,反倒成就其名。”
赵公明见众人纷说不休,刀碧潮在远处拄刀而立,面色平静。心中恼怒,喝道:“我等在此纷说不休,难道就能奈何得对方不成?待我前去会他一会。”说罢,他取出双鞭,大步上前,喝道:“截教门下赵公明,前来领教阁下神通。”
刀碧潮看了对方一眼,冷冷一笑道:“来一个也罢,来两个也罢,难道我还怕你们不成?”说罢,却又是一刀砍出,但见刀气森森,宛如怒涛大浪一般,连绵不绝,一股脑的扑将过来。
赵公明乃是截教门下,属一属二的修士,神通广大,手中金鞭一振,舞动入飞,一时间却也不落下风。
这两个都是了不得的修士,又都武艺精熟,端的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材。纷纷滚滚的斗了五十余合,却是不分胜败。
此时黑鱼已将兵马整顿齐备,会聚一处,拼命呐喊助威。
阐教之仙不知道赵公明的神通,但孔宣等同来之人,却也深服其能,见双放战到如此程度,莫不骇然。
赵公明虽然武艺精熟,但他却不似刀碧潮那般,将全副的心神,都扑在这上面。想比之下,他比之刀碧潮,却略逊上一筹。反观刀碧潮,得此刀后,却是以刀为人,将全副的心神,都浸没到碧潮刀之上,早就将此刀修炼得与心神相合。一身的神通,九成九在此刀上。
二人斗到酣处,赵公明自知不敌,却思用法宝建功。他心神微分,手上金鞭却又慢了一丝。那刀碧潮战斗经验何等丰富,如何看不出对方这等破绽?
有道是兵争一线,刀碧潮如何肯放过这等机会,却又大喝一声,碧潮刀直接刺入圈中,只见寒光闪烁处,赵公明的金鞭已被劈断了一根。
赵公明心知不妙,急展神通,身化一道长虹,跳出圈外,右手却又伸入那豹皮囊中,取出定海珠,望得将近,随即祭起,朝刀碧潮面上打来。
刀碧潮战得兴起,他也知道对手难得,正要乘胜追击,再从对面四教诸仙中迫出两个高手来,不想面前一派五色毫光,知道对方打出法宝,却也一惊。
他急定眼看时,只觉得眼前光芒闪烁,却不知道是何宝物。他既修炼刀法,却是心思坚定之人,他也不管是甚么宝物,手中刀光一闪,却又劈将上去。
他却不知道此宝的端倪,只管以硬碰硬,只见得天空中一片光华,却是不知胜负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