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犹豫了一下,却又笑道:“师父,您这又是什么神通,怎地如此了得,我还是第一次见你施展这等神通,端的古怪。”
李随云冷冷一笑,声音颇为不屑:“我清虚一脉有天道一十二卷,卷卷都有神通。你不好生研读,修炼神通,却又如此说,却也可笑。你真以为我这三朵莲花是容易凝炼的不成?”
青云愕然,随即惊道:“师父,似你所说,这三朵莲花,还有什么玄虚不成?”
李随云大袖一挥,傲然道:“我斩自身执念,方证混元。我欲再做突破,却又不得其法。我却以身为鼎,凝聚出三颗莲子,以自身意念浇灌,终有今日之成果。若待三朵莲花尽开之时,我法力定然大长。便是突破不了圣人的境界,比起鸿钧,怕也不弱于他,甚至略胜一筹。”
青云眉头微皱,却又小心翼翼的问道:“师父,似您所说,您这神通,却又有什么玄虚不成?我观这神通,端的了得……”
李随云看了这个聒噪的弟子一眼,淡淡的道:“人分善恶,黑为恶念,白为善念,灰为本性,即为中性。你若有心,也可一试,说不准也可修炼有成,到时候却也是件美事。”
青云喏喏答应。他心裏明白,若是这门神通那么简单,李随云也不会妄图修炼下去,突破现有的境界了。自己没有李随云那般大法力,这等神通,注定和自己无缘。
李随云也不理会青云,方才他以自身执念浇灌莲花,心思复又清明,他也生出一般主意。
人族之事却是混乱到了极点,若要从中渔利,却是不能搀杂得太早。更何况便是启建立了夏朝,和那封神之榜,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自己便是派门下弟子助他一臂之力,怕对以后的事情,也起不得什么作用。更重要的是,启已经联络了阐教的修士,若是自己再凑将上去,怕也不会被人重视。
他复又踱了几步,眼中的厉芒却又盛了几分,显然颇为恼怒,突然大喝道:“西方教端的可恶,东土未曾招惹他们,怎地还要来此聒噪,着实可恶。难不成以为我东土无山人之刀不成?”
李随云此时的气性却也大,但见额头天眼猛的张开,射出尺许长的白光。随即消失不见,那周身怒气,却又被黑莲吸了。这门神通却好,最起码感情波动都知是一时,却可保证他头脑的冷静。
不过李随云终究是李随云,再怎么变,他的本性也不会改变。他心情颇不愉快,却又道:“去将孔宣给我找来。”
青云不敢怠慢,急匆匆的赶将过去,将孔宣拉将过来。这孔宣正忙着修炼背后五色神光,这次水族大战,他也知道自己的不足之处,却打算将背后五色神光,修炼成分身,早日斩那三尸,证混元道果。
他见李随云相召,也不敢迟疑,急匆匆的赶了过来,却见他这师父,面容冰冷,宛如罩了层寒霜一般,心知有异,却也不敢多说什么,规规矩矩的站在一旁,等他的吩咐。
李随云看了一眼孔宣,却又点头道:“你为我清虚一脉大弟子,修为最为高深,我有一事,却需你去做,不要让我失望。”
孔宣还是第一次听得李随云如此说,他见其语气如此郑重,心中更惊,急道:“师父放心,弟子定当竭尽所能,不负师父厚望。”
李随云轻哼了一声,淡淡的道:“人族族长大禹的继承者益,为了防备启,却招揽了一些西方教的修士,本来我和西方教也没有什么矛盾,可西方教千不该,万不该又把主意打到东方。此风断不可长,你可前去,将那几人杀了,然后再回来报我。”
孔宣听罢,立刻道:“师父放心,料想那几个修士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本事,我此去,定然不会让他们走了一个。”
李随云哦了一声,却又嘱咐道:“你此去,也用不得藏头露尾,只管大摇大摆的去,也就是了。到了那里,也不要管对方说什么废话,直接闯进去,将他们杀了,也就是了。”
孔宣听得这话,却又大惊道:“师父,如此一来,岂不是和西方教结下了死仇?若是那般,端的是因果纠缠,怕是不死不休了。”
李随云冷哼一声,随即喝道:“便是不死不休,那又如何?我难道怕他们不成?当年他犯我浮云岛,却害了我多少门下,这次他们还敢到东方来,我又岂能饶得他们?不必多言,我自有主意。”
孔宣不敢多言,随即起身辞行,出得大殿,却又驾起云,直冲人族大营而去。
李随云待孔宣去后,却似平静下来,他却又踱了几步,眼中颇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金螯岛的方向,却又淡淡的哼了一句:“想看热闹,便看罢,却又能济得甚事!我却管不得这许多了。”
孔宣出岛,奔人族而去之事,自然瞒不过几大圣人,通天知道这事,心中也喜,却又唤金灵圣母前来,嘱咐道:“清虚一脉对西方教东来极为恼怒,此时孔宣已去寻那几个修士的晦气。不过那些人也不是等闲之辈,你可前去助他一臂之力。你和他有缘,若是结下善果,日后终有回报之时。”
金灵圣母听得这话,心中暗自思量:那孔宣那是清虚一脉最出众的弟子,他若拿不下那几个修士,自己怕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把握,一时间不由得踌躇不决。
通天知其心意,却又催促道:“此事耽搁不得,你只管去,绝不妨事。此去大有好处。”
金灵圣母见通天如此说,却也不好多说什么,当即驾云,也冲人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