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十只金乌,窥得便宜,便要与四大巫证个高下。这边后羿也不示弱,他眼中凶霸之意更盛,满面冷漠之意。
刑天看了一眼相柳和雨师,眼中又多了丝淡漠之意,却又向后羿微微示意。这两个大巫都是精透顶的,如何不明白他们的意思?那弓是什么弓?落日弓。这名头取的便好,金乌者,日也。专门对付金乌的宝器。
后羿也是心思机敏之辈,他眼中寒光闪烁,却又弯弓搭箭,瞄上了金乌。
为首的金乌见了后羿手中的长弓,不由得微微冷笑,眼中满是不屑之意,却又看向自己的兄弟,淡淡的道:“弟弟们,你们看看这家伙,端的是愚蠢得紧。他竟似要用那东西和我们较量,他还真把我们当成野鸟了。”
其余几个金乌听了这话,尽皆大笑。他们一个个自以为神通广大,哪里会把眼前这几个大巫放在眼里。虽说这几个大巫的修为也长,但他们的修为也非当年可比,真斗起来,却正好了结当年的因果。
金乌六太子一向沉稳得紧,他眼中闪过一丝诡异之色,看向几个弟兄,又轻声道:“你们多加小心,那东西绝非等闲。众巫绝少使用兵器,他们既然肯用,定然是罕见的神兵。若说这东西没有什么威力,怕是没人相信。”
便是大金乌,也素知这六弟精明的紧,素来服他的见识,他眉头却又微微一皱,眼中多了丝提防之色。若是那弓真非等闲之物,他们却需小心防备。
后羿虽然知道这神弓的厉害,但他也不敢保证,自己能不能对付得了这十只金乌。如今这双方,却是麻杆打狼,两头都怕。谁都不愿意退缩,可同样,谁都不愿意先出手。
十四个家伙并不知道,他们做做的一切,一丝不露的看在李随云和通天的眼里。这两个圣人,正在碧游宫的密室里,对着一大盆水看热闹,这水中呈现的画像,赫然是对峙的双方。
通天斜写眼睛看着李随云,摇头叹息道:“师弟,你这般举动,端的了得!你这分明是以天下修士为棋子,下得一盘棋。你这么做,难道不怕师兄他们发火,再上你门理论不成?需知此一时,彼一时。你修为大长,他们也不曾闲着。若是真理论起来,谁胜谁负,怕还不好说。”
李随云扫了通天一眼,轻哼了一声,这才道:“师兄,你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你便说这证了混元道果的几人,哪个不是以天下为棋盘,苍生为棋子?换而言之,我等也不过是上苍的棋子罢了。人人都想跳出轮回,远离是非,岂不知身在寰宇,何处净土?”
通天见李随云如此说,也自感叹道:“师弟所言虽是正理,但此时尚未到封神之战,若是继续斗将下去,怕是……”
李随云脸上露出了一丝坏笑,看向通天,眼中满是调笑之意:“师兄,您既然有心,何必要派人助我门下?你何尝不明白,这场大战,关系到我们生死存亡?若是在这么坐看下去,怕是千年以后,世上再无截教、清虚之名。”
通天摇头叹息,过了好一会,方才道:“你真的不准备救那个叫后羿的大巫?他虽然本事一般,终究也证了大巫之身,对上一般的修士,也能有不小的作用。若是就这么看着他覆亡,未免太可惜了点。”
李随云脑袋摇得宛如拨浪鼓相似,连声道:“不成,不成。到时候再说罢。毕竟这家伙的性命能不能保得,我们也叫不准。天道无常,不是我们能随便推演得清楚的。”
通天看了李随云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了然,淡淡的道:“你倒精明的紧,只要不是你的门下,挂了多少你都不心疼。”他和李随云处得日久,也学会了李随云不少口头禅。
李随云看着通天,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却又生出了坏心,故做忸怩,尖着嗓子道:“其实,其实人家真没有你说得那么好啦!!!”
这话要是一个美女说出来,却也称得上一番风景。可李随云说出这话,却是大煞风景。通天只看到一个胖子在那里忸怩作态,一时间不由得腹内翻滚不朽,他便是证了混元,却也忍耐不住……呜哇……好恶心的。
这边李随云和通天在那里絮絮叨叨,算计天下群修,那边后羿和十大金乌还在僵持着。
金乌:小样,你不动,我就不动。先动给你当靶子啊,你当我白痴啊,小样,我说不动就不动。
后羿:十只金乌,你们有本事就不动,小爷我别的本事没有,就是有耐性,慢慢来,慢慢来,谁怕谁啊。我偏不射固定靶,非打移动靶。你们有本事就耗吧!你们不动,我就不射。
刑天、相柳、雨师:这十一个家伙已经彻底的变白痴了,无视中。
坚持,坚持,再坚持,这后羿和金乌谁都不敢先动,已经僵持了一天多,便是大夏都城上的士兵,也看得有些不耐烦了。这十一个家伙倒是快点动手啊,胜者王侯败者寇,你们要耗不要紧,可你们影响到我们就不对了。你们不分出胜负,我们怎么选择未来的主子?
刑天修为虽高,却是最先没了耐性的。他见这十只金乌不动,眼睛却又鼓了起来,口中哇呀呀的怪叫一声,大喝道:“你们几个不动是不是?今天我就勉为其难,拔点鸡毛,也就是了。”
相柳一听,却也醒悟过来,都这个时候了,还管什么规矩不规矩?他怪笑着道:“道兄,你不知道,那鸡毛可是好东西。这十只小鸡乃是自炎阳真火中所化,一身金羽,尽是炎阳真火所化,端的是好东西。若是用这东西做件金丝羽衣,却也漂亮的紧。”
刑天听了这话,真个抡起手来,大踏步走将过去,就要拔毛。一边走,一边道:“正好,拔了毛做成衣服,给岛主,让他送给女孩子做人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