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灯惊道:“师父,物虽小而恨则深,西方教如此欺我,此恨不雪,难消我心头之恨。还请师父为我做主,以报此仇。”
元始轻叹了口气,安慰道:“你放心就是,因果报应,自然不可避免。西方教既然种下今日之因,他人定然有了结之日。你不必忧虑,只管好生修炼便是。此时不是时候,日后自有你了结因果的时候。”
燃灯听得元始吩咐,心中愤恨难平。但他也知道轻重缓急,只得恨恨而退。自回大雪山灵鹫洞整点洞府。整理之中,他竟然找到了一些西方教修士特有之物,心中更是愤恨不已。
孰不知那东西是李随云在打劫的时候刻意留将下来的。当年浮云岛四圣围一之时,他也屠了不少的西方教修士,自然存了不少西方教特有之物,正好用来栽赃嫁祸。
李随云裹胁着青翼蝠王,乘风驾雾的赶回浮云岛。他速度也是极快,直入岛中大殿,随即窜入静室,将那倒霉的大妖扔到地上,顺手摘了青翼蝠王额头上的灵符,笑吟吟的看对方的反应。
青翼蝠王迷迷糊糊的缓过气来,抬眼一看,自己竟然身处一座宫殿之中,不由得暗暗吃了一惊,抬头一看,却见一个胖乎乎的道士满面笑容看着自己,不由得大吃一惊,急张嘴,便要施展自己最拿手的神通。
李随云眉头轻皱,哼了一声,将手一指,那青翼蝠王顿觉两肩宛如担了一座大山一般,重得抬不起头来。
这蝙蝠本就不是大力量的,他也没有别的生灵那般走运,生得天生神力,自然承受不起这般大力。一时间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哪里有力量反击?
李随云看着挣扎的蝙蝠,摇头轻叹道:“你这家伙也算得上异类了。你根骨一般,出身也不好,不想有这等缘分,居然修炼到如此地步。真是难得得紧。你既落入我手,可愿皈依?”
青翼蝠王恨声道:“你这道人是什么来头,趁我之危,将我拿住,算什么本事。更何况我不知道你的虚实,便是肯皈依,又皈依到何处?”
李随云抚掌大笑道:“好一张利嘴。不过说得在理,这却是我的疏忽了。此处乃浮云岛虚空殿,我乃清虚道人。”
青翼蝠王听了不由得大吃一惊,他方才便知此人神通广大,自己万万不是对手。可做梦都没有想到,对方居然是东方四教圣人之一。如今对方有意将其收入门下,这对他来说,无疑于天降之福,他如何不愿?!
刚要答应,他猛的醒起一声,看向李随云,沉声道:“清虚真人,您看得起我,欲将我收入门下,我感激不尽。奈何我和燃灯有不共戴天之仇,我若入得清虚门下,怕是这仇不能再报……”
李随云轻笑道:“你这家伙,却也狡猾得紧,居然以言语来挤兑我。我难道是那种不通情理之人吗?不过话说回来,你这性子,也真该磨一磨了。你先在道上修炼一段,养养心性再说罢。”
青翼蝠王如何不知道李随云的意思,他长叹一声,黯然无语,默默的退了下去,自然有童子带他前去安歇。
李随云也不多说,随即入得密室,闭关修炼不提。
自此,天下渐渐平静下来,四教仿佛一下子都安静了许多,再无半点动作。几个圣人也都没有什么动静,似在默默的维护着这种虚假的和平。
圣人的事,人族自然不知道,依然按照固有的轨道前进。先是太丁传位于帝乙,帝乙在位以仁德治天下,励精图治,兵戈不起。国力得到极大的恢复。帝乙生三子,长曰微子启;次曰微子衍;三曰寿王。微子启、微子衍两个,仁德有余,孔武不足。帝乙常忧二人不足以慑服群臣,难成大事。
后帝乙游于御园,领众文武玩赏牡丹,因飞云阁塌了一梁,寿王托梁换柱,力大无比,威震群臣。帝乙心甚喜,自认寿王可震慑八方,重振殷商之大业。暗使人将其意现于大臣。首相商容、上大夫梅柏、赵启等大臣共三十余人上本立东宫,帝乙复聚群臣商议。众臣尽知其意,尽道寿王之好处,故立季子寿王为太子。
帝乙在位三十年而崩,托孤与太师闻仲,群臣随即拥立寿王为天子,名曰纣王,都朝歌。
于是文有太师闻仲,武有镇国武成王黄飞虎,大甲六十余万,兵精粮足,威震天下。文足以安邦,武足以定国。中宫元配皇后姜氏,西宫妃黄氏,馨庆宫妃杨氏;三宫后妃,皆德性贞静,柔和贤淑。
纣王坐享太平,得先王之基业,万民乐业,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四夷拱手,八方宾服,八百镇诸侯尽朝于商——有四路大诸侯率领八百小诸侯,东伯侯姜桓楚,居于东鲁,南伯侯鄂崇禹,西伯侯姬昌,北伯侯崇侯虎;每一镇诸侯领二百镇小诸侯,共八百镇诸侯属商。
这纣王得了王位,却是帝乙失了算计。其时大商虽然称得上强盛,但毕竟连年用兵,虽然经几代君主励精图治,但终是未曾缓过气来。就如同大病初愈的巨人一般,还得调养一番才是。
若是微子启,微子衍两个,定然以仁德治天下,天下自然大治。可纣王哪里是那守成之主?他既有勇力,自然不甘于寂寞,少不得再动兵戈。
纣王七年,春二月,忽报到朝歌,反了北海七十二路诸侯袁福通等。
纣王闻报大怒,便欲亲征。时有太师闻仲在侧,闻言暗惊。你道为何?盖因北海一地,虽然民风剽悍,但也不是那种不服王化之人。怎地突然反叛?更何况那袁福通也不是狂妄自大之辈,他也该知自己的实力,怎地会如此不智?
闻仲乃是截教高徒,自然听说过封神之战,虽知道的不完全,但也多少听到点风声。他立时出班,将事情揽将下来,挂帅出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