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娲脸色平和,默默的看完了影像,那东西随即碎成了粉末,居然是一次性用品。她轻叹了一声,眼中多了丝感叹之意,淡淡的道:“准提道兄着相了,道统之争,本无他甚事,居然放心不下,真真让人扼腕。”
李随云听罢,心中暗笑不止,他当初和准提做买卖,便想到了今天这样的事情。他也想得明白,封神之战既然不可避免,那就由自己主导这场战争,最起码胜利的果实要由自己摘取。
哼哼,准提和西方教想置是事外,他偏偏不让他们如意,非要让他们搅进来,让他们的实力受到损失。
女娲娘娘虽然大度,但不代表她能忍受别人算计她。准提显然已经犯了这个忌讳,到得封神大战之事,最起码三皇五帝十有八九会站在自己这边,到最后还要加上实力大损的通天,哼哼,难道还怕西方教和阐教、截教的联合不成?
想到此处,他深深的看了女娲娘娘一眼,满面笑容,轻声道:“娘娘所言甚是,西方教中的圣人,确实着相了。”说罢,他也不多言,起身向女娲娘娘告辞。此时已在女娲娘娘心中埋了一个钉子,到时候自然有爆发的时候。
李随云这边弄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冀州那边也不太平。北伯侯崇侯虎为人张狂,虽然有破军三个以为臂助,奈何他自视甚高,虽带三人出征,却又自认攻打一地,自己完全可以。领三万兵马先行。
大军到的冀州城下,苏护随即出城迎敌。苏护一马当先,大叫道:“传将进去,请主将辕门答话!”
探事马飞报进营。崇侯虎传令整点人马。只见门旗开处,崇侯虎坐逍遥马,统领众将出营,展两杆龙凤绣旗。后有长子崇应彪压住阵脚。
苏护见侯虎飞凤盔,金锁甲,大红袍,玉束带,紫骅骝,斩将大刀担于鞍鞒之上,威风凛凛,杀气腾腾,倒也有将军气象,心中也自一惊,不敢轻慢,就于马上欠身道:
“贤侯别来无恙。不才甲胄在身,不能全礼。今天子无道,轻贤重色,不思量留心邦本;听谗佞之言,强纳臣子之女为妃,荒淫酒色,不久天下变乱。不才自各守边疆,贤侯何故兴此无名之师?”
崇崇侯听言大怒道:“天兵到此,你尚敢巧言令色不成?你忤逆天子诏旨,题反诗于午门,是为贼臣,罪不容诛。我今奉诏问罪,则你当肘膝辕门,可你如今尚敢巧语支吾,持兵贯甲,你不是造反,还是什么?”
他心中怒起,随即回顾左右:“谁与我擒此逆贼?”言未了,左哨下有一将,头带凤翅盔;黄金甲,大红袍,狮蛮带,青骢马;厉声而言道:“待末将擒此叛贼!”连人带马滚至军前。
冀州军阵中,有苏护之子苏全忠,认得来将乃是偏将梅武。心中冷笑,提马出阵,大喝道:“慢来!”
梅武大笑道:“苏全忠,你父子反叛,得罪天子,尚不倒戈服罪,而强欲抗天兵,是自取灭族之祸矣。”全忠拍马摇戟,劈胸来刺。梅武手中斧劈面相迎。
这两个都是武将,只将凡间本事施展,梅武不过一偏将,如何是苏全忠对手?两马相交,二十回合,早被苏全忠一戟刺梅武于马下。
这边苏护见子得胜,传令擂鼓。冀州阵上大将赵丙、陈季贞纵马抡刀杀将来。一声喊起,只杀的愁云荡荡,旭日辉辉,尸横遍野,血溅成渠。侯虎麾下金蔡、黄元济、崇应彪且战且走,败至十里之外。
崇侯虎恃才妄作,提兵远伐,孰知今日损军折将,心甚羞惭。这一战端的损失惨重,足足折了五千余众,尽是手下精锐。他心中忧虑,只得将败残军兵收聚,扎下行营,纳闷中军,郁郁不乐。
旁有大将黄元济谏道:“君候岂不知‘胜败乃兵家常事’?想西伯侯大兵不久即至,我军后方又有李家三兄弟,待各路兵马汇齐,破冀州如反掌。君侯且省愁烦,宜当保重。”侯虎军中置酒,众将欢饮。
北军戒备松懈,这边苏护把人马暗暗调出城来,只待劫营。时至初更,已行十里。号炮点起。一声响亮,如天崩地塌,三千铁骑,一齐发喊,冲杀进营。如何抵当,好生利害。
只见三路雄兵,人人敢勇,个个争先,一片喊杀之声,冲开七层围子,撞倒八面虎狼。苏护领中路兵马直杀入阵来,挺进中军,捉拿崇侯虎。左右营门,喊声振地。
崇侯虎正在梦中闻见杀声,披袍而起,上马提刀,冲出帐来。只见灯光影里,看苏护金盔金甲,大红袍,玉束带,青骢马,火龙枪,大叫曰:“崇侯虎休走!速下马受缚!”捻手中枪劈心刺来。崇崇侯落慌而走。
危机时,只见这崇侯虎长子应彪带领金蔡、黄元济杀将来助战。崇营左粮道门赵丙杀来,右粮道门陈季贞杀来。两家混战,夤夜交兵。
两军大战,苏护有心算无心,崇侯虎如何抵挡得住,这边金蔡正战,早被赵丙一刀砍于马下。崇应彪见势头不好,急保这父亲,杀一条血路,好似丧家之犬,漏网之鱼,狼狈逃窜。
冀州兵马,凶如猛虎,恶似豺狼,这一阵,只杀的尸横遍野,血满沟渠。苏护赶杀崇侯虎败残人马约二十余里,方传令鸣金收军。此一役崇侯虎三万人马,折损两万,只余五千人马,凄惶而遁。
此时破军领着贪狼,七杀两个,引两万人马缓慢行进。这两万人马,乃是二人亲选之兵,尽是骁勇善战之辈。两万人马,足可以顶三方诸侯二十万人马。这三个也是心存狡计,有心削弱崇侯虎实力,故缓慢而行。
如今崇侯虎大败,早有探马将消息报来。破军大喜,急命手下加快前行,接应崇侯虎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