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精|子的面色也微微变了变,他也颇知道些兵法,听了姜子牙的话,也知道事情不妙。沉吟良久,他的脸苦得紧,颇有些无奈的道:“道兄也不必放心不下,所谓斥候,必然是各路兵马中最强横的存在,败在他们手下,也不冤了。”
姜子牙摇头苦笑不语,眼中满是苦恼之意,显然想得到同门的帮助。
太乙真人面色颇为不悦,看向同门,沉吟良久,终于发出一声长叹,轻声道:“北地民风素来剽悍,又被破军好生调|教,此时堪称天下至强之军,休说西周的杂兵,便是天下精锐汇聚一处,同等兵力相对,也绝非北兵的对手。”
黄龙真人轻轻摇头道:“既然如此,我们便出手罢。反正老师有命,让我们相助子牙,成就大业。”
玉鼎真人微微犹豫了片刻,轻声叹息道:“话虽如此说,但我们手上若是沾染了太多的血腥,在修炼一途上,怕是要多些坎坷。”
云中子摇头轻叹道:“事已至此,也莫要顾念这许多事情了。还是以大事为重罢。”
众修都微微点头,虽然有的面上有不愉之色,但也没有多说什么。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若他们再不出手,姜子牙怕是真要吃上大亏了。
得了众修允诺的姜子牙犹如长出了牙齿的狮子一般,他此时再无甚么顾忌,随即吩咐手下兵将,整备行装,明日急行军。
他也不是那种心思愚笨之人,早就有了不小的准备。他也担心北兵施展那围城打援之计,虽然他不知道这计策的名字,但他知道,若是对方在他归途上设下埋伏,自己怕是要吃大亏。
不过如今好了,有了同门师兄的帮助,便是北地兵马真的有什么埋伏,他也无所畏惧,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便是再好的计策,也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
有了强硬后台的西周军马,此后再无半点顾忌,如同撒欢的野马,往来平治,速度快到了极点,不过一日,便行了平时一日半的路程。
众军行路之中,南宫适忽然赶将过来,他看向姜子牙,低声道:“大帅,我们大军征讨商纣,这条路也不知道走上几遭,怎地从未经过此处?此处风格与他处窘异,怕是有什么古怪之处罢!”
姜子牙心中也自疑惑得紧,他也觉得此处多有古怪之处,但却又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他看了一眼左右,终是仗着自己背后有同道支持,放宽心怀,低声道:“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所谓沧海桑田,这种事情,也没有什么太值得奇怪的。”
南宫适心中愈发疑惑,奈何姜子牙有言在先,他也不好说什么,只得相从。不过他的心情可不是太好,作为一个军人,他还是不太适应将所有的要事都交给修士,谁知道他们是不是真有那么大的本事。万一有什么闪失,这个责任可是太大了点,大得让他难以接受。
不过他也没有别的好办法,只好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到姜子牙所请的修士那里,如果他们有什么失败的话,自己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也许那就是命运安排。
夜很静,静得让人有些疑惑,实在太静了,除了偶尔经过的巡逻士兵。这种井让心中有事的南宫适实在难以适应。
他实在睡不着,只得提了帐中的青铜巨斧,夜游大营,查看各处岗哨。他一出大帐,心中却又本能的一惊,你道怎么回事,盖因今夜,这星空太过璀璨,星辰的模样,最是古怪,他们似乎离大地太近了,近得让人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似乎自己一伸手便能摸到一般。
正在他心中疑惑的时候,天空中的星辰又发生了改变,之间其中一颗星辰如同流行一般,越来越大,直向中军大营落将下来。
心中骇然的南宫适再也忍耐不住,他惊恐的发出了吼叫,大喝道:“不好,快来人,星星落下来了……”匆忙之间,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才好,一时间,他只觉得自己脑袋都大了,这星星怎么会落将下来?
听到这般吼叫的几个修士急赶将过来,看到巨大的星辰落将下来时,眼中已经多了丝惊骇之意。
玉鼎真人脑袋转得最快,他低吼一声,急施展神通,双手上托,他竟然想凭借一己之力,将这星辰托住。
那几个修士见机也不慢,齐齐出手,去托那星辰。这边赤精|子已经将出神通来,一连串的掌心雷轰将过去,一时间,但见雷光闪闪,直劈向那颗星辰。
可惜那星辰是上古时期,洪荒星辰,可不是现在那些圣人草草炼制的星辰,双方的差距不是一星半点。洪荒星辰,便是圣人出手,也需费点气力,何况他这种未证混元的修士?
这边太乙真人心思转得最快,他已经知道势头不好,低喝一声道:“遭了,这怕是清虚师叔的星罗棋布罢!这东西是用上古星辰炼成的,威力太过恐怖,我们怕是遭了他的算计,落入了大阵之中。”
这边道行天尊听罢,竟也似吃了一惊,眼中已多了丝疑惧之意,他是后赶将过来的,比他们慢了些许,此时他已经知道什么错误了,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中计。
至于云中子,他此时心中最是激动不过,丫的,自己这也太憋屈点了吧,这帐也还得太快点了罢!别人看不明白,他自己最是清楚不过。当日他施展佳计算计闻仲,如今可好,居然有人来算计自己。
云中子是阐教众金仙中的另类,他精通炼器之道,同样,也精通阵法之道,又少履红尘之事,可以说,他是福德之仙。他唯一动过手的一次,大概也只有对付闻仲的那一次罢。
可他也清楚,既入红尘,自己必然沾染因果,果然,因果已经和自己纠缠得紧了,今日怕是要先收点利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