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暗红色的火焰,简直和那污秽之物有得一比,那金莲虽然恐怖,但转眼间,便似雪做的一般,消融得一干二净。
破军心中一动,眼中已是多了一丝欣喜,他自知自己绝没有这般神通,可如今会帮助他们的,除了清虚道人,他们伟大而龌龊的师父,还有哪个人会真么干呢?一时间,他感到前所未有的信心,自己有了足够强大的靠山,还有什么好怕的?他现在只想着和对方好好的打上一打了。
准提见了对面这等神通,心中也自感叹,他知道,这等威势,怕是清虚道人到了,对于清虚道人,从两人交手开始,他似乎没有胜过一次,一时间,他不由得有些犹豫,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获胜的机会。
元始面上也多了丝感慨,当年一场大战,如今又要经历这样的场面,一时间,他不由得百感临心,当年四圣之中,虽然都是投鼠忌器,未曾动得全力,但彼此间也都吃了不小的亏,如今自己这边三圣,对上清虚道人,又有什么结果呢?
轻轻的出了口长气,他大手一挥,星罗棋布自然和破军断了联系,宛如一只断了线的风筝,滴溜溜的现出原本的模样,那些被困的军兵也自脱了大阵。
众人此时方才看清楚那星罗棋布的真实模样,但见一只两尺方圆的大棋盘,上面放着黑白两色棋子,那棋子也不掉落,恰似被棋盘吸附在上面一般。
元始摇头轻叹,将手一召,便要收那棋盘,不想李随云这边将出手段来,将手一召,那棋盘并那棋子滴溜溜的飞到他这原本的主人手中。不过他这般动作,也自暴露了行踪,三个圣人的目光刷的一下,都向他看将过来。
李随云冷冷一笑,随手将这宝贝抛给破军,看向三个圣人,恨声道:“你们三个真是好本事,居然欺负起晚辈来了。当年口口声声说我以大欺小,坏了圣人的面皮,若是这般,你们和我一样,欺负小辈?真是嘴长在你们身上,你们怎么说,便怎么是。”
说到这裏,他一声大喝,但见山崩地裂,石破天惊,那西周兵马,顷刻间被那巨石砸死了七八成,又被他的大喝震死了七八成,其余兵马,又吓死了七八成,这样一来,残存人马不过千余人,十数万人马,顷刻间化为乌有。
李随云也怕对面三个圣人依法炮制,他大手一挥,但见一派霞光笼罩住北周军马,光芒散去,北周兵马早就不知道挪到什么地方去了,如此场地空旷,却好和几个圣人相斗。
元始冷眼旁观,始终没有出手,待李随云将手下兵丁并门下弟子挪得光了,方才冷哼一声,也是伸手一片霞光,将门下十二金仙移到玉虚宫去了。
李随云也没有阻止,他知道这是双方大战前的准备。这也可以用礼仪来形容,便是自己有心阻止,怕也没有机会。毕竟准提和接引还在一旁虎视耽耽,自己没有把握在阻值元始的同时,接下另外两个圣人的功绩,一旦有什么纰漏,那可是得不偿失。
冷冷的看了三个圣人一眼,他随即掣出了翠绿色的竹杖,眼中也多了丝冰冷的笑意,他向三圣点点头,随即缓缓的移动开来。
元始看了李随云一眼,轻轻点头道:“清虚师弟,既然你执意如此,也怪不得我们了,今日少不得分出个高下,以完当日未完之因果。”
准提道人在这边也点头笑道:“清虚道人,此言不错,正好化解我等当年之因果,今日一战,便将我那西方大地上无数冤魂之恨,一发了结罢。”
李随云面色猛的一变,大喝道:“你西方大地上的生灵与我结下的因果需要了结,那我东土大地被你害了的生灵又该寻得何人?多说无益,也罢了,今日便和你理论一番,以明高下。”
这边三圣布将开来,渐渐围了上去,将李随云困在当中,他们眼中尽露寒光,元始将手一张,已是取了盘古幡在手,这边接引道人也跳将起来,高坐于十二品莲台之上,准提道人也不示弱,现了丈六金身,提了七宝妙树,大步围将上来。
这三圣也经历了几次大战,已经有了不小的配合经验,彼此间多少都有了默契,将李随云围将起来,竟无半点生涩之感。
饶是李随云身经百战,见得这般模样,也不禁面色微变,眼中多了丝谨慎,行动间也多了几许稳重。干坤鼎和混沌锺也现将出来,将周身门户守得严严实实,小心翼翼的挪动着脚步,寻找着对面三圣的破绽。
四个圣人彼此间都在等待着最好的机会,一时间,不禁僵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