猖是一种很强大的生物,如果不知道他的弱点,用拥有不死之身来形容也不为过。不过他这种生物实在太难得了点,也算得上洪荒时期遗留下来的异兽,若是天下间,这类生物再多一些,怕是整个丛林都是他们的天下了。
不过饶是如此,他也过得很滋润,只要小心一些,不让那些修真者发现自己的踪迹,也就没有什么危险的事了。自己依然是这片丛林中的霸王,除了那两个陈宝,别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正在他懒洋洋的晒着太阳的时候,忽然感受到一丝丝的杀意。虽然很薄弱,但让他多了一丝丝的恼恨之意。那是人的气味,虽然很淡,但绝对是人的气味。这是未登仙道的修行者才会散发的味道。
他心中暗恨不已,自己虽然没有化成人身,经历天雷的洗礼,但自己周身毕竟刀枪不入,又岂是这种修士随便欺侮的?
他猛的抬起了头,恶狠狠的看向来者,眼中充满了愤恨,喘息间也粗重了不少。他知道自己没有太过强悍的攻击力,但他相信,只要对方敢动手,自己凭借超乎他人想象力的防御力,一定可以摆平对方。
来人是一个装束很古怪的人物,他身上有着一股很奇怪的气息,似乎很浩大,似乎很光明,这种淡淡的感觉,让猖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这种气息,似乎很偏执,很固执,其中又带了丝淡淡的霸道之意,似乎又不是这种感觉,但似乎这种气息,屏弃一切与其不相容的事物。
猖虽然不是什么强大的野兽,但他的灵觉绝对不是一般生物可以相比的。他知道,自己绝对不会感觉错,这种气息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似乎是从来没有存在过这个世界上的气息。似道非道,但其中又隐隐有一丝魔道的气息。正到极至,因偏执而改变,自然就成了魔。
那人冷冷的看着眼前的生物,眼中没有一丝感情,过得片刻,他才将出自己的兵器法宝来,却是一卷竹简,外加一只刻字用的小刀。竹简看上去很普通,散发着淡淡的青色,有一种很柔和的感觉。而那柄小刀,则散发着淡淡的寒光,凉彻肌骨,从那锋锐的刀刃就可以看出,这绝对不是一件普通的匕首。
猖重重的哼了一声,眼中的光芒充满了戒备,低声喝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到这裏?你究竟是什么人?”面对拥有如此古怪气息的对手,猖心中多少有一丝畏惧,连话也有些语无伦次起来。
来人不过二十七八岁,他的眼中充满了冷酷之意,有些蔑视的看了一眼猖,轻哼了一声,似乎不屑回答这样的话,不过又觉得犯不着和这样的生物一般见识。
他复又轻轻的哼了一声,有充满了不屑意味的语气道:“我的名字,告诉你也无妨。我叫王儒心。至于我修炼的神通是什么,你不需要知道。你只知道,今天我要取你的性命也就足够了。”
说到此处,他眼中闪过一丝狂热,周身的杀气一下子浓重了起来,让人有一种难以名述的畏惧。
猖的眼中闪烁着一丝丝疑惑的光芒,心中似乎也多了丝畏惧。他轻轻的移动着脚步,以不规则的三角形前进。很谨慎的行动,看上去很危重。这不能不让人心中产生一丝疑惑。这家伙怎么如此熟悉食肉野兽的举动?
王儒心冷冷的站在那里,压根就没有将猖放在眼里。他心裏清楚得紧,自己不需要废太大的力气,就能收拾掉眼前这个异兽。对方虽然开了灵智,又拥有极强的防御力,但他的头却是致命的弱点。自己如果起了杀心,虽时可以动手。
猖的眼中忽然闪过一丝愤怒,他大声喝道:“我和你也没有什么仇怨,你为什么要对我下毒手?你不是修士,要我的皮革也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你为什么要寻我的晦气?难道不怕我同归于尽吗?”
对放的压力实在太强大了,让猖心生顾忌。猖自知不是对方的对手,已经被逼到了绝境,不得不发出威胁。他不愿意就这么被对方屠戮,便是真要遭劫,他也想知道原因。
王儒心冷冷的一笑,眼中充满了不屑,用蔑视的眼光扫了猖一眼,微微冷笑道:“你不过是一只走兽罢了。虽然有了年头,但还是一只走兽。我要杀有,那是天经地义。你若有同归于尽的本事,只管使出来罢。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神通。”
话音未落,正个人向前一步,一股浓厚到极点的气息猛的向外散发开来,树木尽被吹倒。
远处,一人发出了低低的惊呼:“浩然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