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川可以选择将其封印，或者跟刘家一样将她当做产生蛊虫的机器，甚至直接灭杀。

而蛊虫之母，就不得不费尽心机了，她并不想把自己的秘密告诉石川，但是石川如此态度，让她心中有些怯意，好不容易离开了刘家，她可不想将性命断送在此人的手中。

蛊毒之母明白石川的想法，只有足够的价值，才能有资本与石川讨价还价。

终于，蛊毒之母开口说道：“道友，我之所以离开刘家，是因为刘家把我当做生产蛊虫的机器，而且给我提供的灵草也勉强够我维持生存所需。所以我才求道友带我离开刘家。对于服用蛊毒之事，道友大可不必担心，我本身就是药蛊，所产生的蛊毒都对修炼有极大的帮助。”

“药蛊？”石川眉头微微一皱。

“道友应该听说过灵族吧！”蛊毒之母试探性地问道。

“我对灵族略有所知，在十八重天之内，除了人类修士之外，还有一些介于人类修士和妖族之间的存在，叫做灵族。而且我也曾经见过多位灵族。”石川打量着蛊毒之母，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蛊毒之母大感意外，惊道：“没想到以道友的修为，竟然对这些事情如此了解，看来道友并非普通的修士。我蛊虫一族，也属于灵族，不过在灵族之中，属于较为特殊的一种。在其他的灵族看起来，会把我们蛊虫一族当做是灵虫，其实我们蛊虫一族，也是真正的灵族。”

石川听到此言，略微有些意外，实际上石川也把蛊虫当做类似于啮灵虫的灵虫类妖兽了。

蛊毒之母继续说道：“既然说到这些了，我就详细介绍一下我们蛊虫灵族，也让道友对我有所了解。蛊虫灵族十分稀少，而且有不同的进阶方向。所有的蛊虫修炼至妖王之境以后，都会根据之前所修炼的法门，选择自己所要进阶的方向，有些蛊虫选择迷魂或者火灵等等方向，而我所选择的则是丹药，所以也被叫做药蛊。对于我们蛊虫本身而言，选择的方向意义不大，因为蛊毒只是我们在修炼过程之中的附属产物罢了，对我们蛊虫本身的提升不是特别明显。只是偶尔可以起到一定的辅助作用。但是对于其他的灵族或者修士而言，可能有很重要的作用。比如蛊毒可以炼制毒药，蛊灵可以用来修炼。”

蛊毒之母这一番话，虽然说得也算清楚，但是的确让石川一时之间接受不了，这种灵族实在是太奇特了。

“那么，那些你产生的蛊虫？”石川想起了蛊毒之母那巨大的腹部。

“蛊虫灵族，是一个非常稀少罕见的灵珠。而且至少要修炼至妖王之境以后，才算是真正的蛊虫灵族的一员。在此之前，跟灵虫没有任何区别。一般而言，修炼妖王之境以后的蛊虫，每隔千年就会生产一次，这一过程会消耗大量的灵草，同时繁衍出不可计数的蛊虫，这些蛊虫分散于星域的各个地方，慢慢成长。蛊虫灵族的本源记忆之中，有一种本能的修炼法门，指引每只蛊虫的修炼过程。但是能够修炼至妖王之境的蛊虫，实在是少之又少。”蛊毒之母又详细介绍道。

这一次，石川总算是对蛊虫灵族，有了一个比较详细的了解。

在进入妖王之境之前的蛊虫，跟灵虫没有任何区别，而修炼至妖王之境以后，才会成为蛊虫灵族，才会繁衍后代。

这么说来，这蛊毒之母，竟然已经达到了妖王之境。这让石川有些惊讶。

妖王之境，石川曾经听乌雀说起过，但是具体石川并不十分清楚，这应该并非是一个修为的境界，而是另外一种无法言明的境界。

石川随口问道：“道友刚才屡次提到妖王之境，何为妖王之境？”

“这……恐怕说给道友听，道友也不会明白。”蛊毒之母沉吟一下，道：“妖王之境是灵族与妖族修炼达到极致境界的一种特殊的境界，跟修为有一定的关系，但是没有直接的关系。道友作为人类修士，应该无法理解这种境界。”

蛊毒之母看到石川还是疑惑的表情，说道：“道友对天道如何看待？”

“古語有云：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天道即为天地之间的规律，万物的准则。”石川随口说道。

“那么道友以为天道能否突破，万物的规律能否更改？”蛊毒之母再问道。

“这……”这个问题，倒让石川有些犯难起来。

蛊毒之母又看了石川一眼，正色说道：“在我看来，对于灵族和妖族来说，突破了天道，也即突破了天地的规则，便成就了妖王之境。这并非对天地灵力的运用，而是一种对于规则的突破，倘若道友能够达到化神期，或许对天道和妖王之境有进一步的了解，但是作为人类修士，道友就算参悟了天道，突破了万物规则，恐怕也难以感悟妖王之境。因为这与人类修士的修炼，背道而驰。”

足足过了一刻钟之后，石川好像恍然大悟一样，脸上露出一丝笑意，眼中一片清明之色，拱手说道：“多谢道友的提点。”

石川并未弄清楚何为妖王之境，但是蛊毒之母的一番话，却让石川受益匪浅。

石川似乎发现了自己修炼停滞不前的原因。

在之前的修炼过程之中，石川一味服用丹药，提升自己的灵力，却没有对天道感悟，对天地元力运用。

蛊毒之母的一番话，对石川的修炼可能没有任何用处，但是却从侧面，让石川心境得到了极大的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