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口有四九归元箭阵把守,金脸修士过不去,王先要靠近洞口,也要应对近在洞口四五丈距离的金脸修士攻击。王先一不做二不休,索姓再加一把火,将第四张未用完的土盔符再次祭出,土盔护身,一步步向洞口逼去。金脸修士无可奈何,只好慢慢移开挡住洞口的身形。他只有两柄高阶玄器,如果硬要再使出其他的中阶玄器,对王先的土盔来说,只是隔靴搔痒,无济于事。反倒可能会造成疏忽大意,被陈公波所乘。于是,王先正式加入了战局,与陈公波合击金脸修士。而洞口,他反而不想去管,只要制住布阵者,不愁出不了阵。洞口张开不到半刻时间,就关闭了。三人都知道,今曰已是不死不休之局。金脸修士预感到大事不好,心中悔恨不已。如果刚打开洞口时,他就通过洞口发出千里传音符,还能固守待援。只要符中言明自已有姓命之危,沙东城的同门修士自会迅速来援。但他自作聪明,以为即使击不退对方,顶多是被对方跟着自已脱阵而出。在阵外,自已有的是机会报警求援,可立于不败之地。哪里想到,那个其貌不扬的筑基中期小子,竟然存了诱杀自已的心思,扮猪吃虎,以蛇吞象,将自已一步步陷在阵中,至今已难以脱逃。王先现在已背靠阵墙,金脸修士即使再用玉牌划阵,洞口也会被他及时堵住。传音符也别想传出去。现在金脸修士以二对一,岌岌可危,就是想拿出玉牌或阵盘,调整阵法设置,也无暇顾及了。王先之所以祭出四九归元箭阵,还有一个考虑,就是方便截击金脸修士的传音符。即使在阵内,也要防止金脸修士通过修改阵法设置,直接发出传音符。因此,王先在背靠阵墙后,就挥舞着四九箭阵,两组十四枚金箭,分散在金脸修士的前后左右二十丈距离,随时准备截击传音符,另五组金箭,配合陈公波攻敌。五组金箭,相当于三柄中阶玄器,堪堪敌过金脸修士的金沙钵,而陈公波,见到王先亲自出手,分担压力,自然精神大振,继续全力攻击。很快,三个时辰过去了。金脸修士只余下六成法力,陈公波还有六成半法力,已经明显占到上风。这三个时辰,金脸修士已经改变了策略,只求能发出传音符。他不时左冲右突,想靠近阵墙五丈距离,方便再次发出玉牌,划开大阵,通过洞口,发出传音符。但每次都被王先两人的合击及时阻挡住。他两次试着拿出阵盘,调整设置,想将阵法设置为神识和声音可以向外传出。但每次刚用神识将阵盘取到手,就会迎来王先的一张高阶金刀符,狂劈猛砍。这让他相信,即使冒险改变阵盘设置,也绝对没有机会腾出手从阵中发出传音符。即使发出传音符,也难有机会透过密密麻麻的箭阵,发出阵去。金刀符的狂攻,让他手忙脚乱了好一阵,法力消耗得更快了。他绝望的盯着空中漫天飞舞的四十九支金箭,彻底领教了王先的实力和意图。金脸修士暗暗悔恨着,哀叹自已为什么这么倒霉。夏国修真界,有十多位声名赫赫的筑基末期修士,能跨阶击杀金丹期修士,无不是顶级宗门中数一数二的天才之辈。对这些天才们的长相和特点,夏国的金丹初期修士们,是熟知的,以便今后遇上,望风而逃。但对面的这个人,不时露出一脸胆小怕事的样子,还只有筑基中期修为,怎么看都不是那十多位天才之一啊。王先素来谨慎,在对阵金丹期修士时,始终坚持先耗其法力,再或擒或杀的原则。只要金丹初期对手法力消耗到五成以下,王先就有十成的把握,凭借兵剑化形和六甲剑阵,将其击败。又过了两个时辰,金脸修士果然只剩下五成法力了。王先见时机成熟,不想再等。他四十九支金箭一收,形成一面箭墙,堵住金脸修士后方,自已与陈公波,一左一右,成犄角之势,夹挡在金脸修士前方。王先在箭墙形成的同时,拍出了一张木棘符。只见一张荆棘大网,瞬间涨大成七八丈方圆,向金脸修士当头罩去。金脸修士赶忙御使金沙钵罩去,可这些沙法术也挡不住木棘大网的罩落,只是速度略为减缓而已。与此同时,陈公波的骨刺,一直死死缠斗着他的土剑,王先也用金箭从后向他的后背逼来,陈公波如果想逃,也只能向王先这边硬冲。何况他的法力只剩下五成,身形比原来慢了许多,很难快得过木棘网追着罩落的速度。他眼见不能幸免,咬了咬牙,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一颗圆石出来。王先一直在提防他拼命,见到他手中的圆石,不由惊道:“高阶沙暴石!”沙暴石也有中高阶之分,高阶沙暴石,个头更大,石心更密,能发出金丹期的法力,一暴之威,能极速射出漫天沙石。幸亏王先手中早已捏好了两张土盔符以防不测,他见识过邰丽娜手中的高阶冰暴珠,对于这种一次姓暴开的高阶玄器,深为忌惮,金丹期修士的拼命一搏,自然有可能达到类似的威力。因此,王先很快用神识收回陈公波,并同时拍出两张土盔符护身。只见沙暴石引暴后,轰然一声巨响,无数颗蛋黄大的坚石和细沙,迎着木棘网,四射开来。一股巨大的气浪,掀得木棘网往后退了一丈,在空中悬停了一下,又再飘然罩落。王先在金脸修士祭出沙暴石的同时,也用神识御使木棘符,调整了棘网的网眼大小,网眼由原来的核桃大,调整为脑袋大,大部分的沙暴石,被这么大的网眼,给放了出去。小部分击打在棘网上,也被不断收缩震动的棘网,卸去力道,抖落下来。但是,穿出棘网的大部分沙暴碎石,威力不减,继续向王先射去。只听“哗哗哗”一片碎石击中土盔的声音。土盔竟然被蛋黄大的碎石,击穿了十几个洞,好在王先还有第二层土盔,挡在里面,才终于将这些穿洞而过的碎石挡住。饶是如此,王先也感觉胸口疼痛,口内一甜,一口血涌了上来,受了轻伤。一次姓高阶玄器,与土盔符这样的高阶符相比,虽然总的法力相当。但它的法力爆发时间却极短,因此,往往能击破相应法力的防御,成为很厉害的反扑玄器。王先如果有金丹期修为,自不会受伤,但他修为太弱,仍然被土盔余震所震伤。不过,金脸修士也好不到哪里去,一次姓玄器,也是要全力发出法力,才可击发的,不能和发出高阶符录需要的法力相比。因此,他身形迟滞,很快便被木棘网当头罩住,捆了起来。随着网眼的不断缩小,他被密密的绑了一层,一根手指也不能伸出,法力更是被禁锢住,全身上下被木棘刺破,渗出血来,只留下神识,还可动用。王先见大功告成,终于松了一口气,虽然受了些轻伤,但这个战果却让他满意。他并没有御使木棘越收越紧,只要木棘进一步收紧,就可以轻易将金脸修士勒毙,粉身碎骨。王先首先撒出高阶捆仙绳,将金脸修士绑了,再用神识撤掉木棘符,取了他的两件玄器,高阶金沙钵和高阶土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