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鹿除了上课做事的时候认真,其他时候都恹恹的,对什么都不感兴趣。上了一周的课,她一个新朋友都没交到。话极少,没有必要,她一个字都不吐。
晚上回到家里,也只在长辈跟前正常,私下里,就自己待着,休息日也不出门。
整个人死气沉沉的,没什么活力。
袁鹿:“你不去么?”
“不去。”
“为什么?”
“我自然有我不去的道理。”
袁鹿嘁了一声,挎上包,说:“我二姑人挺好的。”
“我没说她不好。”
袁鹿也不说多,这都是别人的家事,她没有立场去说什么。
两人出了大厦,盛骁自己开车。
袁鹿坐在后座,从包里拿了耳机开始听歌,也免去了说话的必要。
盛骁问了两遍她想吃什么,没有回应后,回了一下头,才发现她戴着耳机,沉静在自己的世界里。
他没好气的嗤笑一声,自己拿了主意,找了个地方吃饭。
车子驶进农庄,袁鹿才稍微反应过来,摘下耳机,问:“这什么地方?”
“自然是吃饭的地方。”
“怎么不回家啊?”
盛骁不答。
都到了这里,袁鹿自然也不可能命令他回去,既来之则安之。
停好车,两人进了庄园。
老板给他们安排了二楼的露天位置,可以烧烤,景致也不错。
天气渐渐转凉,不过今天的风吹过来还是很舒服,前面是人工湖,湖边上有一群小年轻在烧烤,他们说话的声音都传上来,估计是学生结伴出来玩的。
袁鹿趴在栏杆上,朝着下面看了一会,突然来了一点儿兴致,看向正在点菜的盛骁,说:“你会烧烤么?”
“怎么?你想玩。”
“想吃。”
“我可以让他们烤好了送上来。”
“那还有什么意思。”
“那你会?”
袁鹿说:“这个应该难不倒你。”
盛骁把烧烤单子递过去,袁鹿点了不少菜,点完以后,服务生拿了炭火上来。
简单的说了一下烧烤的注意事项就走开了。
袁鹿上一次烧烤是高中时候,跟着江韧一块,当时她带了陈萌,江韧带了几个朋友,一块去东华湖烧烤。
热恋中的人,做什么都是有滋有味的。
他不停的烤,她坐在旁边负责吃。
吃到一半,两人偷偷溜走,去过二人世界。他抱着她,在没人的地方与她接吻。
袁鹿的初吻也是给他的。
到现在她还记着,那会她还没有答应要做他的女朋友。
那天晚自习下课,袁鹿因为一个物理题目,老师讲解完,教学楼里都没人了,物理老师也匆匆回家。
袁鹿回教室放东西,教室里的灯还没关,她把练习册放好,拿了校服准备回去。
抬眼,就看到江韧站在门口。
她顿了顿,那会两人的关系已经有些暧昧,袁鹿对他已是暗生情愫。
只不过还没有完全确定关系。
袁鹿:“你怎么还没回宿舍?”
“看你不在,问了你们班同学,说你去老师办公室了。”
“有个物理题做不出来,没想到陈老师给我讲的那么细。快走吧,一会来不及洗漱了。”
江韧没动,堵在门口。
这时的教学楼里没有人,静寂无声,外面是漆黑的夜色。
突然不远处传来老师说话的声音,江韧迅速关了点灯,抓住她的手腕,蹲在了墙后。
脚步声由远及近,从教室前走过去。
两人面对着面蹲着,额头轻触,袁鹿心跳的飞快,脸颊瞬间滚烫,连带着耳根子都烧了起来。
等脚步声远了,她想要起来,把他紧紧抓着手。
黑暗中,袁鹿只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她垂着眼帘,不敢去看他。
片刻,只听到他说:“我可以亲你么?”
她紧抿了唇,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江韧慢慢靠近,火热的气息靠近,袁鹿闻到他身上的味道,不知道他用的是什么洗衣液,闻着特别好闻。
嘴唇碰上的那一瞬,袁鹿脑子空白,过电了一样,那种感觉很奇妙,永生难忘。
即便到了今天,袁鹿依然记得当时那种心动的感觉。
那之后,江韧几乎默认她是他女朋友了。
亲亲可能有瘾,那以后江韧就总想亲她。
高中时候的男生,大概对这个都很热衷,袁鹿问过陈萌,她男朋友也是这样。
在一起以后,就总是想亲想抱。
袁鹿思维发散,回过神,心里就不舒服。
她打起精神,拿了两串烤翅,走到烧烤架前去烤,按照刚才服务生说的,烤的似模似样。
她就守着烧烤架,眼睛盯着架子上的鸡翅,目不转睛。
盛骁:“最近的课程还习惯么?”
“还行,不过表演这方面我不太行。”
“你要是表演方面炉火纯青了,你就能玩转人生了。”
“为什么?”
“没听过一句话么?”
袁鹿抬眼看向他,认认真真的瞪着他回答。
盛骁:“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袁鹿噗嗤笑出了声,“什么鬼。”
“其实做人跟演戏是一样的,在不同的场合,不同的人面前,你是不一样的。所以你要是把演技练好了,以后还有人是你的对手么?”
袁鹿捧着脸,笑说:“那你这意思,娱乐圈里的都是人精了。”
“那本来就是一群戏精。”
她咧着嘴笑起来,她翻转了一下鸡翅,又抹了一点油,已经有香味飘出来,她咽了口口水,有点肚子饿了。
“你帮我看一下,我去上个厕所,这个快好了,这是烤给你吃的,你自己看着点啊,别烤焦了。”
袁鹿十分不放心的,一步三回头的跑去了厕所。
她走开以后,盛骁起身到烧烤架前,学着她刚才的样子,将两串烤翅,不停的翻来翻去。
袁鹿憋了好一会,急的不行。
她匆忙跑到卫生间,刚要进屋,衣服突然被人拉住,而后猛地一拽,她整个人转了一圈,落进了一个充满酒气的怀抱里,紧跟着,人就被拖进了男厕。
她惊了一下,死命反抗,人被拎起来,手臂正好压在她的小腹上。袁鹿感觉要死了一样,反抗的更加厉害。
但她瘦,力气又小。
最后,还是被带进了间隔内,摁在了门板上,嘴巴被捂住。而后,对上一双漆黑的眸,眸子里透着几分不耐,肩膀被用力顶住,有点疼。
“你他妈真是阴魂不散,怎么哪儿都有你?”
他似乎有点醉。
袁鹿也想说这句话,怎么哪儿都有你!
她尿已经憋到极点了,使出吃奶的劲,一把将他推开,转身就要出去,她不行了,再这么下去,要出大事儿了!
然而,江韧并不让她如愿,再次将她拽住,摁着她,不让她动。
袁鹿要狂暴了,一张脸憋的通红,瞪圆了眼睛,怒道:“江韧,你有病吧!”
她喊的很大声,厕所里还有别人,可能是江韧的同学,听到名字,有人回应,“江韧?”
江韧瞪着她,没有应声,门板轻轻叩响,那人的声音压着,传进来,“江韧,你做什么呢?景菲可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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