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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鹿去了附近的街市,还挺热闹,街上人不少,晚饭她专门留了肚子,知道这边的小吃很多,就想着挨个尝尝。
她在家里憋了大半个月,这会跟出笼的鸟一样,就想往人多的地方去,热热闹闹的环境,让她心情舒畅。
她把美食一一拍下来,发给卓彦馨看。
她逛了一路,各种小吃都吃了一遍,吃臭豆腐的时候,一个失手,豆腐掉落,酱汁落在身上,她哎呀了一声,紧跟着一张纸巾递过来。
她转头,是江韧。
当然,不只是他,还有程江笠,两个人并排站着,这么站在一块,瞧着还真是有些像。
她停顿一下后,接过,道了谢。
程江笠说:“在酒店里待着无聊,就出来逛逛。正好就看到你了,臭豆腐好吃么?”
她擦着身上的酱汁,“好吃啊,这边下小吃味道都不错。”
她把只吃了两块的臭豆腐递过去,“呐,你吃吧。”
程江笠摆手,一脸嫌弃,“我不要,闻着像屎。”
两人聊了几句,江韧没有插嘴,就在旁边看着。
袁鹿吃完,“我逛的差不多了,准备回去。”她把垃圾丢进垃圾桶,又要了一张纸巾擦了擦嘴巴,“你们去逛吧,还挺热闹的。”
江韧没说话,程江笠说:“这都碰上了,就一起再逛一会,然后一起回去。”
“可我累了啊。”她摆摆手,“你们去逛吧,不用管我。”
说完,她转头就走。
程江笠侧目看了江韧一眼,说:“那你还要不要逛了?”
“你去逛吧。”说着,江韧就跟着袁鹿过去。
程江笠忍不住上前,说:“你这样只会让她更反感。”
江韧睨他一眼。
“总要讲究方式吧。”
“不用你来教我。”
程江笠一直跟着,走了一会,江韧停下,“别跟着我。”
“你要我一块出来,这会又不让我跟着,你要干嘛?”
江韧皱眉,“你怎么那么多废话?真拿自己当回事儿了?”
“那我去哪儿?”
“爱去哪里去哪里,别跟着我就行。”
程江笠无奈,真是把他当工具人了。
袁鹿进了一家酒吧,环境还蛮好,进去时,台子上的歌手正在唱歌,自创的民谣,自弹自唱,是个女的,嗓子有点沙沙的,歌声却十分动人,像是在讲故事。
袁鹿走到吧台前坐下来,点了杯长岛冰茶,安静听歌。
这首歌有点伤感,有几句歌词,直接击中了袁鹿内心。
她眼眶泛红,心里的疼痛在这一刻逐渐蔓延开来。她微微仰头,把眼泪逼回去,啧了一声,说:“就不能唱点欢快的,来这里是找快乐又不是找忧愁。”
她喝了一大口,酒精那种刺激劲,让她觉得舒服。
江韧进来的时候,袁鹿正好喝完一杯长岛冰茶,她又要了一杯。
“不是说回去,怎么在这里喝酒?”
袁鹿喝了一口,余光瞥他一眼,哼了声,说:“你以后少拿程江笠当借口来接近我,无不无聊。”
“我没有。”他在她身侧坐下,要了一杯跟她一样的。
袁鹿懒得说,背对着他,看到台子上的歌手换了一个男的,长得很帅,帅哥唱了一首欢快开心的歌。
把原本低沉的气氛调动起来,帅哥挥手,袁鹿也跟着挥手,她还吹了声口哨。
这帅哥应该有自己的小型粉丝团,现场还有带荧光棒的小姑娘。
袁鹿晃的力度有点大,一下子重心不稳,差点摔下去,江韧手快,在她自己稳住的瞬间,先一步伸手撑住她的后背,“小心点。”
他语气温和。
袁鹿没有回头,也没有鸟他。
袁鹿互动了一会,觉得累,又开始喝酒。几杯落肚,有些微醺,这种状态很舒服,她捧着脸,看调酒师花式调酒。
脸颊微红,笑颜如花。
调酒师看她一眼,都不由脸红了。
走出酒吧,袁鹿心情还是不错的。江韧一直默默无言的跟在她身侧,一路走回酒店。
过马路的时候遇到红灯,两人在路边站定,中间隔着一人的距离。
袁鹿双手插在口袋里,盯着红灯看了一会,转过头去看身侧的人,“你现在心里是不是特开心?”
“嗯?”
她笑了笑,“好像每次我不高兴的时候,你就特别高兴,我高兴的时候你就很不快乐。所以其实你只是在乎你自己的感受,你只做你觉得快乐的事儿,从来也没想过我是否会开心。”
突然,袁鹿冲出了马路,此时路上车来车往,她这么突然冲出去,差一点酿成大祸。
幸好江韧反应快,及时的把她拉了回来,那一下子,几乎吓破了他的魂。
这时,被袁鹿吓到的司机,停下车,降下车窗指着他们骂,“有病啊!自己想死别在这里害人……”
那人一连串骂了不少脏话,江韧冷眼上前时,他直接踩下油门跑了。
正好红灯跳转,袁鹿蹦蹦跳跳的朝前走,江韧心里一把火,走过一半的时候,伸手一把将她拉住,手臂压在她腰上,“其实我也可以跟你一起死。”
袁鹿笑道:“好感动哦,你是不是也被你自己感动了?”
袁鹿抽出手,双手拍在他脸上,用力的揉了揉,说:“可不可以就你自己去死?你要是愿意为我去死,我会很感动,说不定我还会为你心动哦。”
她眼里含着笑,此时像个妖精,朝着他施法,明知是死路,都义无反顾。
那一刻,他真的动摇。
他松开手,袁鹿走向马路另一边,他却没动。
绿灯转红,身后响起此起彼伏的喇叭声,袁鹿闻声,脚步停了停,走了几步后,还是回过头看了一眼。
只见他站在马路中间,眼睛看着她,车灯很亮,袁鹿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可她却觉出来他的决心。
她没有过去拉人,只是给程江笠打了个电话,最后看了一眼,自顾自的离开了。
江韧看着她毅然决然离开的身影,心似裂开一般疼,他笑了笑,车灯光刺的他睁不开眼。
她的身影消失于眼前,他没动,仍站着,看着来往的车辆,心中没有半点畏惧。他不怕死,只是还妄想着能与她在一起,所以才努力的活着。
程江笠跑过来把他从马路中间拉走,江韧一把甩开他的手,自顾自的走。
“你这是干什么?”
他不言语,眼神却极其坚定,似乎是做了什么决定。
程江笠紧跟着他,一直到他回到酒店房间。
可他看着江韧的状态,心里有种不祥预感,想了想还是去找了袁鹿。
袁鹿这会在洗澡没听到他敲门,等她洗完才看到手机微信留言,她开门,程江笠还在外面站着。
她从皮箱里翻出面膜贴上,“人带回来了吧?”
“回来了,不过我觉得他有点不对劲,你跟他说了什么?”
“没什么。”她坐在镜子前,抚着面膜纸。
“那他干嘛站在马路中间?”
她把精华液在手上摸均匀,“他跟你说什么了?”
“没说。”
袁鹿想了下,“我说让他去死,他要是那么听话,现在也不会守着我不放了。”
程江笠说:“那可说不定。”
“那你就多看着他点,天天跟他一起睡,盯着他,别让他做傻事。”袁鹿走到床边,从床头柜上拿起手机,看了看今天拍的照片,选了几张后发了朋友圈。
第二天,他们去广电谈事,一切都正常,有林轶傅的关系,他们谈的很顺利,不过冠名赞助的价钱没有因此而打折。
双方谈妥以后,一起吃了晚饭。
饭局结束,林轶傅的朋友还邀请他们去唱歌喝酒,结束时已经凌晨一点。
回到酒店,袁鹿先在床上躺着休息了一会,她迷迷糊糊差点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