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正当卓彦馨动情哭泣的时候,突然亮起一道闪光灯,她整颗心骤然一紧,但她不能慌乱,更不能立刻做出反应。
周羡拍了拍她的背脊,说:“有记者。”
她没动,反而将脑袋埋的更深,好似陷入自己的情绪中无法自拔,甚至于连记者都顾不上。
她说:“我不想把孩子打掉,是她逼我,拿话刺激我,我就跟她打了起来,拉扯之间,一不小心撞到了肚子。那会就我跟她,身边没有人照顾我,我倒下后,她没有立刻带我去医院,还狠狠教训了我一顿,我身上到现在还有没推下去的淤青,后来到医院,孩子已经保不住了。”
她眼泪哗哗的掉,“我心里很害怕,可这个时候你陪着卓晗在国外拍婚纱照,我想跟你求救,却根本找不到你。我好痛,真的很痛。”
她哽咽着,断断续续的说出这些话。
周羡的手抵在她的后脑勺上,语气不咸不淡,说:“不用怕,现在他们夫妻两不都被你弄进巡捕局了?”
她顿了顿,抬起头,眼睛适应了黑暗以后,看东西倒是没那么费劲,她望着他的脸,吸了吸鼻子,说:“难道你希望我被我爸割掉一个肾脏?被他们当做一个活体器官库,想要什么就拿什么?捐赠捐赠,是要我本人同意那才是捐赠,强迫拿走,就算他是我亲爸又怎么样?他生我,可他细心养了么?”
她松开手,擦了擦眼泪,凄然一笑,转过身去,视线飞快的往四周扫了一圈,仍是没有看到记者的踪影,不知道藏在什么地方,她哭笑着说:“看来是我想错了,我不该找你。反正我说的话你也不会信,我竟然还巴巴的找你来说清楚。”
说完,卓彦馨就拿了放在椅子上的帽子扣上,自顾自的走了。
周羡倒是没拦着,回到车上,她心中忐忑,“刚才看到什么人没有?”
司机摇头,“没,我一直盯着呢,没发现有什么人。”
卓彦馨又往外看了看,周羡还没上来,她思量片刻,让司机回去,然后给盛骁打了个电话。
这头接到电话时,正要开饭,盛骁起身去阳台接听。
卓彦馨:“你之前说的话还算数么?”
“算。”
“那我希望你动点手段,让媒体不要再动我的新闻,只要是跟周羡有关系的,都不许爆出来。还有周羡,最好能让他离开北城资圈么?只要没有他,我就没有后顾之忧。”
“好。”
“谢了。”
挂了电话,卓彦馨稍微安心几分。
盛骁给李橙交代了几句,让他去办事。
餐厅那头,袁鹿跟邹颜一块张罗着吃饭,暖黄灯光下,热气腾腾的菜,开开心心的人,这是平淡中的幸福和安逸。
他们落座,袁鹿身边的位置自然而然空出来,给他留着。
他走过去,在她身侧坐下来,瞧着桌上的丰盛菜肴,笑道:“你这厨艺是突飞猛进啊。”
邹颜把围裙整理好放在椅背上,说:“因为我婆婆厉害,她倾囊相授,我自然是要好好学习一番,不能辜负了她老人家的厚望。”她说着,余光瞥了林轶傅一眼。
她原本没想下厨,做菜麻烦又容易被油溅到皮肤,偏偏林轶傅回来,回来就算了,还招揽了一尊大佛回来,就不得不下厨,表现一把贤妻的人设。
盛骁跟前放着一盘水煮虾,他自己不是很喜欢吃这种水煮虾。
袁鹿夹了几个到碗里,翘着手指剥。
他看了眼,也夹了两个,利落的剥了,然后放到她碗碟中。
邹颜瞥见,抿着唇笑了笑。
片刻后,林轶傅也剥了一只放到她碗里,她余光看了看,紧跟着,在场四个人都齐齐的开始剥虾,跟比赛似得。
只不过袁鹿是自己给自己剥,盛骁给她剥,剥两只她都给夹回了他碗里。
至于林轶傅和邹颜,像是在比赛谁更体贴,不吃光剥了。
袁鹿啧了声,说:“你两歇歇,先吃再剥。”
林轶傅停手,拿纸巾擦了擦手,跟盛骁喝酒,盛骁内心憋闷,放下筷子,跟他对饮。
一顿饭下来,还算和谐愉快,反正袁鹿跟邹颜聊的挺好。
洗碗这个步骤,邹颜交给了保姆,她带着袁鹿上楼,带她去看星星。昨天买的天文望远镜,让人都调好了。
一起看了一会,邹颜下楼去洗水果,正好在楼梯口碰上盛骁,他正打算上楼。
此时,林轶傅在玄关,似是要出门。
他见着邹颜下来,说:“我有点事儿要出去一趟,你仔细招待着。”
“知道了。”
邹颜看着他出去,然后看了眼盛骁,“怎么,你跟袁鹿还在吵架?”她问完,走向厨房。
盛骁想了下,跟着走过去。
邹颜说:“听我妈说,她坐小月子的时候,你都没露面,也没找她?她找你,你还拒绝了?”
盛骁喝了口酒,“你倒是知道的很清楚。”
“毕竟出事的时候,就我跟我妈在她身边照顾着,我自然是清楚。知道她为什么不愿意告诉你她流产的事儿么?”
邹颜从冰箱里拿出车厘子,又拿了个火龙果,选了个精致的盘子,“你说她不恋爱脑吧,其实真的挺恋爱脑,脑子里想的东西永远跟我们不一样。她不想因为肚子里的小孩,而让你有一种错误的判断。可惜这孩子是没保住,要是保住,我觉得她那脑子,你要真不选她,她就偷偷跑外面,瞒着所有人把孩子生下来。”
她拨开火龙果的皮,回头看他一眼,“所以你两是为什么?你应该已经知道孩子的事儿了吧。”
盛骁从她这话里听出了差异,“孩子保不住?”
“还不知道?所以你是跟她分手了?还是她跟你分手了?”
“我知道。”
“孩子发育不好,医生建议打掉,她想保的时候,做了b超已经胎停育。所以就安排了手术拿掉了,手术前一晚她还哭了呢。”
盛骁表情凝住,“可是,医院那边没有告诉我这些,只告诉我孩子拿掉了。”
“是么?”邹颜觉得奇怪,“我虽然跟医生打过招呼,不让她说出来,但要是说出来的话,不至于不说清楚。”邹颜默了一会,一下了然,“所以,你就不见她,也不找她。你怪她把孩子打了?”
邹颜嗤笑出声,“男人果然只在乎自己的感受,就算她把孩子打掉又怎么样?你给她承诺了么?娶她了么?有什么理由,她非要留下这个孩子啊?男人靠得住,母猪都上树,更何况当时你在什么地方?她最需要人支持的时候,你不在,那你觉得你还有在的必要么?”
“当然,她要有这个魄力真的打掉孩子,我反倒不用为她多担心。”她把火龙果切成块状,放到盘子里,又洗干净车厘子,拿水果盘装好,瞧着盛骁倚在门口,垂眸深思的样子,想了想,问:“所以,到底是你要分手,还是她要分手?”
盛骁;“她。”
邹颜笑了笑,“不错,总算有点意识了,不像以前那样傻乎乎的。”
他微的拧了下眉。
邹颜端着盘子上楼,盛骁没跟着,兀自去露台上抽烟,此时此刻的心情,不亚于他知道袁鹿打掉孩子时那么难受。
他做了最错的决定。
烟没有抽完,抽到一半,就回身进屋,摁灭在烟灰缸,而后上楼。
袁鹿这会真猫着腰在观星,听到动静也没有抬头。
邹颜见状,什么也没说,立刻起身出去。
袁鹿一抬眼,就看到盛骁朝着她走过来,在她来不及反应的时候,人已经被他抱了个满怀,人抵在了身后的书桌上。
袁鹿挣扎了一下,用力捶了他一下,想把他推开,“你干嘛?发什么疯?”
盛骁笑了笑,紧抱着不松手,说:“你猜我现在在想什么?”
袁鹿觉得他又在发酒疯,“管你想什么,你能不能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这到底是别人家。”
他说:“想拉你去民政局。”
“神经病。”
“我早就该这么做。”他松开手,双手捧住她的脸,迫使她看着自己的眼睛,“我爱你,很爱很爱。我知道我的做事方式很有问题,所以我决定我们去做一个婚前协议,我把我手里所有的股份给你一半,融盛的一切决策,需要你我共同决定,我手里的资产,就算是一分钱,拿出去用也需要经过你的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