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就走了,还带走了盛骁的遗体。
人走后,邹颜抱住了袁鹿,说:“不用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她想让你给盛骁守寡。”
袁鹿闭着眼,没有什么反应。
袁美华说:“你跟你爸妈说了没有?发生这么大的事儿,其实也该让他们过来一趟,要是一直不露面也说不过去。”
袁鹿哪里敢说她爸妈现在根本来不了。
“要不,我亲自去接他们。”
“不用,我会说的。”
“你有什么事不要憋在心里,一定要跟我们说,我跟颜颜会帮你的。你想哭就哭吧,别忍着。”
袁鹿深吸一口气,说:“放心吧,我没事。我先回房休息,还有很多事要做,我必须要休息好,保重自己的身体,绝对不能垮掉。他们会回来的。”
她说着,便自顾自的上楼。
袁美华和邹颜对视一眼,袁美华说:“你上去陪陪她。”
“她现在这个样子,我估计她只想自己待着,一般不愿意面对现实的人,都不会想有人在身边说些有的没的。更何况这事儿,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安慰。”邹颜也很愁。
她们了解袁鹿的性格,就怕她会做傻事。
袁美华突然惊叫,“糟糕,我忘了把她房间的窗户上锁,万一……”
“不会的,起码暂时不会的。”
袁美华叹气,“你说这叫什么事儿!好端端的,怎么会出这样的意外。”
房间内,袁鹿洗了把脸,冷静下来后,给江韧打了个电话。
手机响了好一会,才接通。
他那边挺闹,应该是在饭局上。
袁鹿听着只觉得脑子疼,忍不住呵斥,“你就不能找个安静点的地方听电话么?”
江韧没出声,但过了一会,电话那边的逐渐安静下来,“好了?”
她用力咬了下唇,让自己言语缓和下来,“盛骁被撕票是什么意思?”
他笑了下,“就为这个?”
“说清楚!他人呢!”
然而,她的激动并没有换来江韧的回答,而是直接挂断了电话。
“喂?喂!江韧!”
她再打过去,对方倒是接的很快,但不等他说话,江韧就警告,“别问我关于盛骁的任何事,我不想听。”
袁鹿默了许久,最后,自己挂掉了电话。
她把手机扔到一边,双手捂住脸,倒是没有哭,欲哭无泪,更让人难受。
卓彦馨的电话进来,她盯着看了一会,才接起来。
她不说话,卓彦馨一下子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现在在外面拍电影的最后一场戏,盛骁的事儿是在新闻上看到,谢可嫚给她说了说。
她知道情况严重,斟酌了半小时,还是打过来问候。
可这电话一通,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原本该是最幸福的人,现在却遇上这种事。
“怎么样?有没有我帮得上忙的?有的话就直接说,我一定尽全力帮你。”
袁鹿闭着眼,稳了稳情绪,说:“不用,我自己能应对。”
“那情况怎么样?”
盛骁被撕票的事儿,还没有对外透露,袁鹿说:“我不知道,他爸爸在尼国,还没有消息。”
“肯定不会有事,你别太忧心。盛骁这种人,福大命大,肯定不会有事。”
“嗯。”
袁鹿没什么说话的兴致,卓彦馨在那头说了许多,她也只是很敷衍的应着,听了多少进去也不一定。
卓彦馨叹气,说:“你好好休息,不管遇上多大的事儿,都要保护好自己,这才是最重要的,明白么?”
“嗯,你也是。”
“过两天我拍完就回去看你。”
“好。”
第二天,袁鹿跟着梁云月一块去了李橙家,路上袁鹿瞧着她捧在手里的骨灰盒,说:“您说,有没有可能,这里面的根本就不是他们,警方弄错了。都被烧成那样,怎么说都行。”
梁云月:“我也这么想,可dna对比都出来了,我还能怎么想?我只是没有想到,这些人那么狠,我以为他们只是要钱而已,只要钱给足了,他们就绝对不会伤人。”
她一边说一边流下眼泪,她迅速擦掉,闭了闭眼,没再继续说。
到了李橙家里,李家父母情绪都很激动,出口的话自然也不好听,她们只能宽慰,被打被骂也只有承受着。
袁鹿挡在梁云月的跟前,承受了全部的攻击。
等他们冷静后,才仔细商量了之后的问题,比如说抚恤金什么的。加上这属于工作里出现的事故,要赔偿的更多。
最后,互相达成共识,李家父母一直在哭,梁云月他们宽慰两句就先走了。
出门的时候,二老对自己开始的过激行为道歉,不管怎么样这件事是意外,谁都不想,更何况盛骁也没能活着回来,大家都是父母,能感同身受。
回去后,梁云月给盛韬光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这人竟然一根筋,非要找到劫匪,大有找不到就不回来的架势。梁云月想骂他,但最后还是忍住。
“国内有很多事,也需要你回来坐镇,公司你不管了么?”
他说:“公司有你在,我放心。”
梁云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随便你。”
抛下这句,她就直接挂了电话。
她不想公布盛骁的事儿,好像一旦公布,一切就都坐实,她的儿子就再也回不来了。
她心里难受。
就在她犹豫不决的时候,却有媒体直接公布了消息,报道了尼国警方最新消息。
这新闻一出,公司股东纷纷打来电话求证,一下子就乱了套,股价也随着这消息一落千丈。
如此,就逼着梁云月他们不得不站出来,将事情说清楚。
袁鹿出面接了个电话采访,把事情简单交代了一下。
这迫使盛家,不得不开始准备葬礼。
一切从简,但还是累人,袁鹿三天没合眼,一直在忙,事情多的叫人喘不过气,但这样的忙碌,让她不容易沉浸到悲伤烦恼的情绪里。
落葬那天,袁鹿哭晕了过去。
她瞧着那骨灰盒放进墓地里,墓碑合上,在看墓碑上的照片,让她终于绷不住情绪。
醒来时,病房里除了邹颜之外,还有江韧和沈蕴庭。
盛骁下葬,他也来送行。
圈内的人来了许多,明明一切从简,结果出殡的时候,声势浩大。
她面色苍白如纸,房间里看起来气氛严峻,沈蕴庭和江韧之间有很重的火药味。
邹颜表情有些严肃,盯着她不知道在想什么。
袁鹿坐起来,“你们能不能出去?我想静静。”
沈蕴庭说:“那你好好休息,别累坏身子,盛骁不在,以后我会罩着你,谁敢对你怎么样,我一定不会放过。”
这话明显是说给江韧听,他不为所动,只当没听到。
转头自顾自的走了。
两人走后,邹颜给她倒水,“你,你怀孕了。”
话音刚落,梁云月推开门进来,她像是抓到了一颗救命稻草一般,几步走到床边,眼眶通红的看着她,微微张着嘴,却是一句话也没说。
她悲痛的眼神中,夹杂了一丝丝的喜悦。
邹颜的话,在袁鹿耳边回荡,不像真实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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