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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特·陈的心理,不难推测,也能理解。
畏洋、讨好西方,几乎是二十世纪亚洲各国最普遍的潜意识!
并非哪一国哪一地区哪一民族所独有,全亚洲的民、商、政,几乎都受这种心态影响。
这一遗毒,直接造就“白人至上”的种族歧视心理,直至新世纪都没能彻底清理干净。
其实,卢灿也有些怯西方资本。
不过,他的“怯”,本质上与种族无关,而是担心西方资本背后的政权过于横行霸道,对于其他地区资本和企业的无理打压,毕竟,这种事后世报道的案例,太多太多。
准确说,他是担心北美资本!至于英伦资本,一般般,像什么澳洲、加拿大之流,他还真没放在眼中。这就是卢灿与八十年代华人的最大不同,也是前世对他造成最严重的认知影响。
这种认知影响,让他的行事风格,在外人看来“很狂”——试想一下,八十年代哪有华人金融家敢去纽约曼哈顿做北美大豆?敢于做空英镑?
不是能力达不到,而是基于本心的畏惧,根本就不敢!
这么说可能撕了一部分人的面皮,但它偏偏就是事实!
为什么卢灿去年从北美走一趟回来之后立即声望大涨?连港英政府都对他刮目相看?
其实那次炒大豆,卢灿赚得并不多,按照他自己的话说,赚点零花钱,但是,这件事影响巨大——他是第一个敢于逮着美国薅羊毛的香江金融家!
卢灿为什么非常欣赏滨中泰男?
基于同样道理,因为对方算是东洋第一个敢对西方资本动刀的!
尽管他是被迫反击——来自索罗斯量子基金和罗伯逊的老虎基金等国际游资,做空铜价,逼迫滨中泰男采取反击措施。值得称道的是,他最终还是亮出“刀”,精心布局,一举套牢西方资本,导致索罗斯们,不得不动用“场外招”来搞定这件事!
尽管他在布局过程中,确有违规之处,可他毕竟是一条尽忠主子的好狗!遗憾的是,东洋老牌财阀及政府,不仅不为他说话,还鞠躬道歉——给您添麻烦了,我的钱,你拿走吧!
住友财阀,净亏损19亿美元,相关亏损40亿美元!
那是1996年发生的事,而现在才1983年,沃特·陈心中胆怯,也就非常好理解!
知道沃特·陈的症结之所在,偏偏卢灿还没法解决。
因为这种心理阴影并非突然形成,而是长年累月形成的认知,不是短时间能解决的!如果当面戳破,他百分百会否认——没有这回事!甚至有可能造成他的内心抵触和反弹!
卢灿愈加确信自己最初的想法——沃特·陈是一个不错的,甚至可以说优秀的、心思缜密、专业的金融管理人才,但绝不适合这次行动的“前线指挥官”!
还是让他做个“后勤部长”吧!
短短瞬间,卢灿做了临阵换将的决定!
只是,换谁比较合适?
他的脑海中,将身边的金融专才重新捋一遍。
康丁应该可以,但康丁在英国盯着伦敦和芝加哥的木材期货,至少要到明年一月才有空闲,况且,他还要参与大本营有关此次澳元狙击的筹划,送去当前线指挥,有点难为他。
安德烈……安德烈的执行力绝对没问题,他是金融管理人才,不适合前线搏杀;钱伟跟安德烈一个道理,金融管理及财务管理专业毕业,做会计出身……
王永斌?卢灿抬头看了看长凳另一侧的王永斌,貌似也不合适,强于商务并购及谈判,对金融市场的决策力稍差……
这个人一定一定要胆气足,甚至可以说要莽一波。
捋一遍之后,卢灿竟然发现,身边似乎没有合适人选……晕,自己上?
可是,自己此行澳洲,还需要出席各种活动,参与澳洲国企私有化的股份交易,还要去几个地方看看……根本没时间盯着大盘!
德银投资倒是有两位操盘好手,只是,狙击澳元这件事很隐秘,临时抽掉他们过来,有些仓促。
卢灿忽然想到一人,目光越过沃特·陈,问道,“永斌,你给康望打电话,让他今天务必赶来墨尔本,我找他有事。”
没错,卢灿打算让康望莽一波!
康望的金融嗅觉很好,天赋不错,唯一欠缺的是实操经验,但也不是完全空白。
且不说他读书的最后一年,在康丁掌管的菲利普斯基金实习时,就曾经在分析室帮忙盯盘,单说九、十月份德银投资炒英镑和港币,他就曾深度参与,这些都是经验。
这次狙击澳元,在卢灿看来,更像以势压人,难度其实不算很大,康望应该能适应。
康望还在珀斯,协助阿米佐约在珀斯成立新的投资公司,并寻找合适的办公场地。
王永斌一愣,“今天?”
“今天!让他务必晚上赶到。”卢灿点点头。
临阵换将,可能会伤害到沃特·陈,不过,卢灿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