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这次不是张家针对我,是叫火爆那个红毛怪?那五千万悬赏令也是他发的?”李康轻笑道,不过话语满是寒意。孙川木然点头。李康还想问几句,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有事联系我,给火爆捎句话,他想玩,那么咱们来日方长。”他笑了笑,没等孙川做出反应,一拳打在对方肚子。孙川直接飞了出去。直接砸在来的救兵身上。李康起身伸了个懒腰,朝着来的门踱步走去。“别追了,你们去也是送死。”孙川拦在门前,虚弱无比的说道。李康这下手真TM的很,他至少断了两根肋骨。不过苦肉计,不下狠手,还真瞒不过其他人。李康走出蓝天网吧。“大爷!大爷!”胡不二躲在一个角落里,见到他不停的摆手。李康随即走了过去。女子依然在等,见到李康平安出来,随即说道:“既然你没事,我走了。”李康见状拉住她的手,笑道:“我送您!”“不必!”女子惜字如金。“大晚上,你一个人我不放心。”李康非常霸道的说。“这半年没见,怎么着,成霸道总裁了?”女子不吃他这一套。他闻言撇了撇嘴,不再说话,就是抓着女子的手腕不放开。“这儿没你的事了,我建议你出去躲几天风头。”他对着胡不二说道。胡不二闻言苦笑。躲个屁呀,他一毛钱没有,能去哪里。不过也没奢望李康能帮他。“大爷我知道您是李康,把钱爷弄进去那人,我有个消息,您看值不值点钱。”他小心翼翼的问。“哦?说来听听。”李康颇为意外。他记得胡不二,是一个不入流的混混,估摸着和上次的保安小汪一样,一些只能在学生面前逞威风的主儿。他不觉得这种人,能有什么消息。“我姓胡,村长胡不为和我算平辈,我和他弟弟胡不让很熟,虽然不住那儿,每年都回去的,和兄弟们经常去胡不让的酒馆喝酒,熟络得很。”胡不二笑眯眯的说着。李康这个人名,在道上绝对够响亮,毕竟差点灭了青山县双雄的主儿。对方而且是平安湾出身。他这个不在平安湾生活的胡家人,自然时常被人问起李康这个传奇人物。虽然没见过起本人,不过打听多了,多少会注意关于他的消息。这不是四天前,他和马六一群混混,在胡不让饭馆喝酒的时候。就看见了魏德利和胡不让在一起喝酒,话题里多少牵扯到李康。他便留了个心眼。“他们谈什么屋子里有风水阵,需要拆掉,才能如何如何...”胡不让把断断续续听来的一股脑的说了出来。“有用没?”他一脸期盼的望着李康。李康点了点头说道:“去泉城吧,去乾坤街找个叫黑豹的混混,我会和他打招呼,他会庇护你,当然你想跟他混也可以。”“谢谢大爷!谢谢大爷!”胡不二简直惊喜万分。出来混,也是有上进心的,能在大城市混,自然比在这小县城混有出息多。这对他来说,简直是天上掉馅饼。“滚吧!”李康不愿多说。事情的大体脉络已经清晰。火爆得知了他家有龙王草,几次寻找未果。因为他在那小院子里,用奇门术布了迷阵。要不然就种在那门前那么明显。早被人偷干净了。除了王美霞和孙老四,这些站过生门的人。其他人便会受迷阵的影响,下意识绕开门前的龙王草所在之处。这就像鬼打墙一般,任你在他家院子里,找千遍万遍,依然无解。而和李康结怨的魏德利,是钱春龙的狐朋狗友,也是专门做装修的行家。肯定精通一些房中风水布局。所以魏德利一定知道。其实在家内布阵,最简单的破局方式。就是整个拆除。所以魏德利以要债为由,找到孙老四,发生初步冲突。然后叫来了推土机。拆了老旧的宅院,并且顺走了一株他培育的龙王草。事后,火爆用龙王草作为筹码,像张家索要了一些东西。而张家用官面上的关系,把孙老四等人的受伤给压了下去。甚至他家,估摸着也买通了胡家,做出来一份宅院已经不属于他李康,而是魏德利的证据。“还真是世事如棋局局新。”坐在出租车的李康,有些自嘲道。弄进去了个阴险无比的钱春龙,却来了个做事更狠辣的红毛火爆。当然这个亏,他并不打算默默咽下。废了火爆借来的四个高手,算是他回来的第一份见面礼。至于龙王草,张家拿来也未必培育的出来。这他倒是不太担心。眼下他更关心身边的女子。“我记得老师您父母都是双职工,家里还算厚实,为什么会借高利贷?”他关切的询问着。眼前秀丽的女子,正是她高中的班主任金欣儿。一个很美很有责任心的女孩。也是东齐市有名的才女,从小天才,连跳数级,二十岁就燕京大学毕业。回到了县城母校任职。他升高一的时候,她也是第一次为人师。自己还算学习优异,不过当时因为刘嘉琪的离开,很是失落。金欣儿对他很是关切。让他从失恋的阴影里走了出来。他家庭困难,在学校不是什么稀奇事。金欣儿怕伤她自尊,以各种名目请他吃饭,减免学费之类,减少他的生活压力。总之高中两年半,他很感激这位美丽的老师。所以在他爷爷病重,他决定辍学那一刻,觉得最对不起的就是金欣儿,更不敢与之联系。“不用你管!”金欣儿美目通红,似是受了天大委屈。李康摇了摇头,拿出卡塞进她手里:“这里有两百万,不够再找我。”金欣儿呆呆的看着手里的银行卡,嘴角勾起,讽刺道:“怎么着,半年没见,你发财了,还是你爷爷发财了,两百万都不带眨眼的?”“我爷爷去世了。”李康苦笑道。金欣儿闻言一愣,歉意的说道:“对不起。”“没事,说看得开了,是假的,毕竟我们爷俩相依为命,他是我唯一的依靠,这种事多久都不习惯。”李康语气唏嘘。“这钱,我不能要,我的事情到了如今,已经不是钱能解决的了。”金欣儿把卡塞回李康手里,面露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