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开始了么?”李康唏嘘道。如他前天所说,胡家最近走运不会太久,得到的越多,便失去的越多,这就是所谓的报应。只是无辜牵连一个孩子,是他始料未及的。胡不为是可恨,那些贪婪对不起狐仙的胡家人,也可恨至极。不过那些懵懂无知的胡家孙辈,受到牵连,确实无辜了些。思量许久,他停下大货车,跳下车子。走向围观的人群。"这死的是胡家谁啊?“他若无其事的询问。“胡不兴的孙女儿,前天他家才说要在市里买房子,昨天孙女就掉进江里淹死了,你看这事整的。”一个村汉幸灾乐的说道。李康对于村汉的态度,不太在意,仇富心里,人皆有之,不过人家死了孙女,这么嘲讽是有些不地道。胡不兴这个人,他有些印象,村里卖肉的主儿。在村里算的上富裕户,几十万存款,肯定是有的,不过市里的房子均价一万起,买个差不离,也得百十万以上,以胡不兴家的财力肯定有些抓襟见肘。如今对方不声不响在县城买房,显然胡不兴和胡家其余人一样,发了一笔横财,也属于背弃狐仙契约后,气运反常。“俗话说得好,人有横财,必有横祸,你看胡家如今好像捅了凤凰窝一样,各个发了横财,未必是好事哦。”李家一个中年阴阳怪气的说道。李康闻言讶异的看了老头一样,他这个族叔还真说对了点。胡不兴遭报应早,估摸着是命轻家里担不住这笔财。而且他远远看了下胡不兴儿子的面向。子孙宫也就是两眼下方位置,右下方有一道似有似无的暗疤痕,右边代表女儿,注定有女多灾多难,命格较轻。如果没有胡不为卖掉狐仙,他这孙女儿估摸着能多灾多难的长大成人,只要嫁的得益,以后便是顺风顺水。可惜人死不能复生。送江水的队伍返回,除了胡不兴本家,其余胡家人有说有笑。这种气氛在白事里见怪不怪了。“胡不为!”李康叫了一声。原本正在宽慰胡不兴的胡不为笑着转头,看到来人是李康,如见鬼了一般,瞪大眼睛看着李康。“谈谈?”李康勾了勾手指,兀自走向胡同里。“爹,我要不陪你!”胡安快步走到队前担忧的说道。他认为李康是来秋后算账的。“陪个屁。打得过么?”胡不为摇了摇头,思量半天,还是决定与对方谈一谈,再不济他们这边人多势众,怕他孤身一人找麻烦不成。毕竟在人家白事上惹事,基本要犯整个平安湾的众怒。李康真要动手怕不是活的不耐烦了。他交代了胡不兴几句,然后找了十个精壮的胡家男丁,让每人在路边捡了块砖头,气势汹汹的走向李康所在的胡同里。坐在石头墩子上的李康听见动静,抬头一看,脸抽搐了一下。暗叹胆小如鼠的胡不为,能混成胡家大家长,也算是祖坟冒青烟了。“胡主任,和你说句话,用得着这么多人?”他不由得嘲讽道。“别他妈废话,你不就是觉得我把你扔局子里,落了你面子,想找回场子么?”胡不为走到李康五米处,停下脚步,冷哼道。“我没这么想,我如果想揍你,就找个月黑风高的晚上,翻墙头进你家,一人一刀了事,事后别人绝对查不到我,多好?”李康半真半假的说道。胡不为听得头皮直发麻,在他看来李康就是个疯子,自己抢回了那些运气,对方肯定要倒霉,狗急跳墙,拉他垫背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你别乱来,你敢动我,我们胡家同气连枝,肯定让你在平安湾混不下去。”他兀自镇定的威胁,眼睛飘向自己兄弟胡不让。“就是,臭小子,年纪不大,就学人家打打杀杀,估摸着鸡都没杀过。”赶来奔丧的胡不让出言讥讽。“我没闲情和你们斗嘴,就想问你们一句,昨天出了这档子事,你们还觉得自己运气好么?”李康冷声问道。“个例而已,我们这么多人,最近都运气旺盛,也没见谁生病生灾,出什么意外事故。”胡不为自然而然的回答着。“听我的现在把凭空得来的钱,用来修葺山神庙,改成狐仙庙,顺便拓宽上山的道路,最大限度弥补违背的契约,如若冥顽不顾,最迟这两天,你们就会遭到报应!”李康直言不讳道。“我信你个鬼!!!“胡不让啐了他一口,然后看着犹豫的胡不为,皱眉道:“大哥,你不会是信了他吧。“胡不为摇了摇头,望着波涛汹涌的清水江轻叹道:“李康的鬼话,我半点不信,我是在想,江滩没有围栏,村里这些年淹死的男女老少,也有两手之数,这次不兴死孙女,你看难过成什么样了,不如我拿出一部分钱,弄上围栏。““哦~~大哥英名啊“胡不让恍然大悟,佩服的竖起大拇指。弄些栏杆不过十几万费用,如今他们俩兄弟都是几百万身价,用这么点钱,来收买人心,为临近的村主任选举做准备,实在是最好不过。“走吧,别理这无谓的人了,其实他就是想骗幺蛾子,让我们害怕,好骗我们在养着两只,偷咱们胡家运气,给他的狐狸,我们好不容易送走灾星狐狸,真让他请回来,胡家又得倒霉了。”胡不为信誓旦旦的对着胡家人说道“我猜也是,有些注定是穷鬼,你再怎么改变,也要被打回原形,别以为拿回两只狐狸,忽悠我们几句,就想再夺走属于我们胡家的气运。“胡不让也夹枪带棒的讽刺着李康。“就是,我们没找你算账,还敢来?““李家也太不把我们胡家当人了,今天白事,你来使绊子?”“先打了眼前这王八蛋再说!”一时间,胡家人群情激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