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平安湾李家人和吴家那几位倒是消停了。不过这玩意越安静越可怕,指不定后面憋什么大招呢。李康伸了一个懒腰,问向孙老四:“胡不为家里最近有什么事情?”“好像联合外人开了个化工厂,说是弄污水处理的,投资了一个亿,胡不为拿了不少干股,当了个二股东。”孙老四笑着回答。“化工,最近不是不批了么?”李康纳闷的说。环保一直是东山省的主旋律,很多老旧化工厂都被取缔了。也有一段时间工商压根不批复此类行当的许可证。“既然胡家能搭上路子开厂子,肯定后面有人,运气好的话,这是要一飞冲天啊。”他冷静的分析着。按理说,胡家哪怕不被反噬,也不该继续走运啊,怎么鸿运当头,一发不可收了呢?其中到底有什么猫腻?难不成窃取了山神庙那龙脉的气运,填补他们胡家?如果是这样,也太损阴德了,窃取龙脉,就是动摇平安湾的根基,整个平安湾都要遭殃,惹天妒。“有雨衣吗?闲着没事干,我去趟山神庙。”他对着孙老四说道。“老板,这雨再大一些,又要发山水了,道路又泥泞,您去了会有危险吧。”孙老四十分担忧的说。李康摇了摇头,说了句不碍事。其实他有气劲护身,不太需要雨衣。就是怕这大白天有人来往,自己滴雨不沾身,实在太过骇人,还是用雨衣为妙。孙老四不再多言,小跑着去拿来雨衣。李康罩着雨衣冒雨出门。此刻的雨算不得大,不过路上满是积水,日常的路面积水都漫过了鞋面。他一路走来,看着地里的白菜和萝卜,都给涝死了,有些甚至几亩几亩的遭殃。平安湾本就是穷山沟,能留在村里种地更是低下阶层。联想到以前穷时候,看着颗粒无收的庄稼,那绝望的情形,他难免有些唏嘘。如果可以,他愿意给村民们一些补偿。毕竟同是天涯沦落人。走到山脚处,路边已经没了人烟。他纵身一跃,在树枝上快速的跳跃,不一会儿来到了山神庙前。破旧的山神庙在雨中略显孤寂,面前一块石碑,刻着李儒风的功绩,唯独没有其身世和姓名。自打懂事,每逢过节,他都会随爷爷来此拜祭。直到有一天,庙里那残破的金身像,被村里一个盲流给连夜运下山,给卖到了国外。据说那盲流被捕后交代,一共卖了五千块钱,他一周就给糟蹋干净了。至于警方估摸着也不是啥值钱玩意儿,加上寻找困难,也就不了了之。他爷爷肯定是无力寻回,自此爷俩就很少再来这个山神庙拜祭,而是常年供奉着李家自古相传泥塑神像。那他除了每年夏天抓蝎子,偶尔在此躲雨,之后鲜少来此。在山神庙外转悠了一圈。发现那残破的墙体,用红漆画着诡异的符号。他轻轻一抿,靠在鼻子里一闻,带着一丝腥味,应该是上好的朱砂混着不明动物的血液。“果然是阵纹么?”他眉头一皱,快步走入屋内。走到庙门前,用力一推,门竟是温丝未动。他这才注意到,庙里的木门换成了防盗门。“有点意思!”他指尖出现一丝气劲,顺着门缝一割,仓啷一声,里面门锁落地。他微微一笑,再次推门。却发现还是推不开。里面还用东西抵住了?这是得多见不得人。他用力踹了一脚,铝合金门瞬间弯曲,然后又是几脚,门边的折页掉落,他往后退了几步。俩门超着前方倒去。轰隆一声,门轰然倒地,溅起污水泥泞。门内,俩大块石头挡路,他撇了撇嘴,右拳聚集劲气,用力拍在巨石上面。哗啦一声,石头碎裂。他不顾烟尘走进庙内。发现庙内给摆设成了一个祭坛。四周有着雕刻怪异的巨石,完全挡住了门窗,怪不得他开不了门。而中央竟是种着一颗沁着血色的树。那树不高,也就一米,树干有成年人胳膊粗细,树头枝杈繁多,上面挂满了密密麻麻的青铜铃铛。一阵风从门外吹来,惹得枝杈上的铃铛发出刺耳的声响。他走到那血木前,两指并拢,轻弹树干,发出刺耳的嗡鸣声。“铜的?”“老板!!”孙老四的喊声传来。与之同行的竟然还有方清儿这个赖在平安湾不走的小医仙。据说她被爹妈误认成了李家某个权贵的小三。最终逼的没办法,对方坦诚布公的和家人谈了下这些年的经历。愣是把老方这个经历生死的糙汉子,给气的昏迷不醒。方清儿针也扎了,药也喂了,一点效果没有。李康自然也被请去了。最终诊治,老方心里问题,这么多年对闺女期待,与预期不符,直接自闭了。这事啥时候老方自个在梦里想明白了,也就醒了。谁知道,这方喜三这别扭劲儿有些大,两月功夫愣是连苏醒的迹象都没有。到最后,他那媳妇都看开了,随他吧。“你俩来干啥?”李康皱眉道。这里面的磁场有些特别,对普通人多少有些害处。“我爹醒了,说要见你,一刻也不想等,我能有啥办法?”方清儿委屈的抿着小嘴。“找我干啥?”李康更懵B了,他和老方两清了,两人毕竟差着两轮有余,也没啥共同语言。“要找你和我一起比试一下,验证下我的医术。”方清儿面露不忿的说。“我没空和你父女俩玩过家家,今天有点急事。”他抓着那根青铜木,打算用力拨出。“别拔!”方清儿赶忙惊叫道。“嗯?”李康不解的看向她,手却松开了青铜木。“你好歹是术士,不知道这玩意儿?”方清儿疑惑的询问。李康摇了摇头,李儒风的传承中并无此物。“镇龙木,是二十年前风水协会副会长,张天师发明的东西,为的是缓解龙脉溃散的地方,省得某地发生一些不可逆的灾难。”方清儿小声解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