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随即看了手机屏幕,李康又发消息,让她把话题引回两人婚事。她刚想说话。周春拿着醒酒杯和开好的红酒走来。“霍镇长的谢意,我转达给了李总,他说,隐瞒了部分事实,很是抱歉,这瓶拉菲算是他的赔罪礼,酒给您醒着。”说罢周春把酒倒入醒酒器,微微晃动了一下。“他爹,这瓶酒好像要七万多块呢?”霍夫人看着餐单,这酒不算最贵,但是也不便宜,他们家平时可是舍不得消费。“替我谢谢李总!”霍天此刻心中疑虑才算尽消,笑呵呵的与周春道谢。周春微微一笑,欠身道:“几位慢用,我就不打扰了。”顶层阁楼的房间。李康得到王美霞没事的答复后,收起了电话。“啊!啊!啊!”一声声惨嚎声从厕所里传来。他摇了摇头,转动门把打开厕所门。“谁让你来杀我的,说不说!”雷碧拿着棒球棍,用力打在雇佣兵安拓身上,嘴里则是不停的追问。“呵呵,你是娘们么?这不痛不痒给爹挠痒痒了,就这样还想拷问别人?“安拓浑身是血,不过嘴上却继续挑衅着雷碧。“那我就杀了你!”雷碧目光一厉,高举木棍瞄准对方脑袋用力挥去。安拓闭上眼睛,露出解脱般的表情,等待木棍了结他的性命。就在木棍落下的那刻,一只手抓住了雷碧的手腕。“你拦我?”雷碧红着眼看向李康。“他死了,你和你姐都不好过。”李康淡声回答。刚上来的时候,他留了个心眼,在其后槽牙处,挑出来毒素胶囊。雇佣兵任务失败后,自杀是常态。而其队友会在得知其死亡消息后,展开进一步动作。敌在暗他在明,如此一来情况很是不利。“谁也别拦我,他叫我姐婊子!我一定要杀了这男人!”雷碧不住的挣扎。李康撇了撇嘴右手稍稍用力,雷碧吃痛松开木棍。他接过木棍随手扔了出去。“去拿些高度酒来。”他对着雷碧吩咐道。“你让我去?我凭什么要听你的。”雷碧指了指自己,感到不可思议。“那这事我可就不管了,外面比他厉害的人,起码有六七个,不找出来,他们会轮番找你麻烦。”李康平静的看着雷碧。“行了,我去,我去还不行么?”雷碧瞬间败下阵来,不情愿的走出厕所。“呵呵,酒精刺激伤口?爷爷玩剩下的,我不怕疼,也不怕死,你还是给我哥痛快,要不然,爷爷缓了过来,就杀了那杂种!”安拓躺在地上出言威胁。“关节都被卸掉了,你怕是杀只蚂蚁都难。”李康自然不会受他激将,弯腰抓住他的脖领子往外拖行着。他随手把安拓扔在那雷婷颇为珍惜的羊绒毯上。洁白的毯子瞬间沾满了血污。他也踩在上面,盘腿而坐,从口袋里拿出一套微型银针,取出一根较长的银针,在其鼻尖捻动。“用针灸刺激我的穴位,让我痛苦百倍?省省吧,西方早就有此类逼宫的法子,老子也试过,没卵用。”安拓躺在摊子上,不停的泼着凉水。李康不发一语,继续扎着针。“其实吧,让你说实话很简单,比如针灸?再加些酒精,让你神志不清,到时候想问啥都行。”他扎完最后一根针,淡声说道。“杀了我!”“快杀了我!”安托不住的嚎叫着。他虽然不知道李康要做什么,但是从对方泰然自若的神态,他心里开始打鼓。自己知道情报不少。万一被想法子套了出来,自己的身边人,绝对会被他的伙伴报复性肃清。“你想咬舌头?劝你别费劲了,只要你识字,我就有法把你脑子里的东西给拿出来。”李康冷淡的扫了他一眼,说出了残酷的事实。“你到底想做什么!”安拓突然觉得眼前男孩,比他们这些刀尖舔血的人还恐怖。叮~~电梯再次打开。雷碧拿着几瓶高度白酒,都是廉价货。“给他灌,灌倒神志不清。”李康再次吩咐。雷碧这次再无怨言,双手掐着安拓的下巴,冷笑一声,开始往里灌酒。不一会儿,四瓶高度酒被灌了进去。“够了!”李康喝止住还欲灌酒的雷碧,吩咐雷碧扶起了安拓。右手拇指食指相交。啪啪啪~~三个响指在安拓耳边萦绕。原本醉醺醺的他,突然挺直腰板,眼神混沌的目视前方。“你叫什么名字?”李康出声问道。“安拓!安全的安,开拓的拓。”安拓声音不急不缓,完全不带丝毫感情。“你的任务是什么?”李康斟酌了半天,换了种问法。安拓面露纠结,最终说道:“我的指令是激怒雷碧,杀了我,让其深陷牢狱,万不得已情况下,干掉雷碧也是可以。”“为什么要这么做?”雷碧怒问道。安拓置若罔闻,目视前方不发一语。“为什么要对付雷家?”李康顺着他的话茬问道。“不知道,雇主没有说!”安拓机械式的回答。“谁是雇主?”李康再次询问。“只有老大知道雇主信息。““你们老大在哪里?”“新和旅馆!”“一共几个人。”"四个!““四个?””我们小队十二人,雇主还有其他任务,在泰国那边谈事!““泰国哪里?”雷碧突然急切的询问。见对方无动于衷,他推了推李康说道:“你快问他!”李康把雷碧的问题复述了一遍。“不知道,我们小队相对独立!”安拓摇头道。“王八蛋,你他妈肯定知道,快点说!”雷碧突然扑了上去,掐着安拓的脖子,不停的摇晃。安拓脸憋的通红,眼神逐渐涣散。李康伸手分开了两人,把雷碧拖拽道沙发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