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杀人啊?”于姨的声音都颤抖了。杨辰低斥了一声,“我叫你别说话!”话音未落,又一根银针几乎进入了郑瑶的脖子。于姨看到,她的脸色都全白了。她挣扎想要起来,可是,浑身无力。她的两眼流出大滴大滴的泪水。郑瑶从出生那天,就是于姨抱大的,于姨早都把郑瑶当成亲生闺女看了。亲眼看到郑瑶被人用针“杀”了,她怎么能受得了?于姨不说话了,却在哪里抽泣着。她的抽泣声很是压抑,听的杨辰烦躁的不行。“你能不能安静点啊?”杨辰的声音提高了一些分贝。于姨浑身一颤,连哭声都是极小的了。接下里是后背,郑瑶的后背非常的白皙,而且,光滑,如同绸缎一般。嗯,郑瑶的背很好看。可是,这个时候不是欣赏背的时候。杨辰的眼里全是凝重之色,外人看不到,他却能够看出来,郑瑶的皮肤之下的煞气都结成了大网了。杨辰深吸了一口气,他在郑瑶的背部接连扎下了七针。接着,往下,连脚心位置都扎了针。“去打一盆水来,要温水。”杨辰说道。于姨已经成了一个泪人了,根本站不起来啊。杨辰伸过手去。“你你……”于姨非常的恐惧杨辰。不过,她躲不开,杨辰的手在她的脑袋一按。顿时,于姨浑身就有力气了,她“噌”的一下站起来。她就要对着杨辰叫,并没有叫出声来,她发现自己能够站起来是因为杨辰的手。随便一按就能把一个瘫软无力的人拥有了力气?“你放心,我是在救郑瑶,不是杀她,按照我说的做,她很快就会醒来。”杨辰道。“真的吗?”于姨激动的道。“快去打水,要温水。”杨辰道。“好,我这就去。”于姨慌忙出了屋子。客厅里的郑纯业三人立马站了起来,迎向于姨。窗台边的张德贵也看过来。“于姨,我姐怎么样了?”郑创大急,“你怎么出来了啊?我姐单独和他在屋里,怎么能行?”“杨先生叫我出来打水,他说瑶瑶很快就能醒了。”于姨道。陆光邦眼睛一亮,“快去打水啊。”“假的吧?”郑创道。郑纯业瞪了一眼郑创。“爸,这么快就能醒啊?上次省城的名医来的时候也没能让我姐姐在昏迷的时候醒来啊。”郑创道。“省城的名医也没说可以救你姐啊。”郑纯业倒是对杨辰有了信心了。“嘁!”张德贵才不信呢。不管别人信不信,杨辰在屋里心无他念,他的手不停的碾动着郑瑶身上的银针。起先,杨辰显得很疲惫,可是,很快,他眼里露出大喜之色。他体内的灵气竟然可以通过银针将郑瑶身体里的煞气吸收过来。其实,杨辰应该早都想到的,因为,曾经他肩膀上出现了一张脸,那张脸就是变成煞气类的东西进入了他的丹田和灵气融为一体的。杨辰的手指在每一根银针上面碾动。他非常的庆幸,“还好可以将郑瑶体内的煞气吸入身体进行补充,否则,这个工程量太大了,能不能坚持下去都不好说。”即便如此,当杨辰的手指在郑瑶脚心上的银针碾动的时候,他已经疲惫的不行了,脸上是密密麻麻的汗水,眼睛几乎都睁不开了。这是补充和消耗的不成比例造成的。“杨先生,你怎么了?”于姨端着水进来了。呼……杨辰喘着粗气,他仿佛是没有说话的力气,他开始拔针。银针每拔出来一根,针孔位置就会分泌出来黑黑的粘稠的腥臭的东西。是的,特别的臭,当所有银针拔下来后,整个屋子都吃臭气难闻。就连外面的人都闻到了。“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这么臭的?”郑创脱口而出。郑纯业站在了门口,他想要进去,最终还是没有进去。屋里,疲惫的杨辰直接趴在了床上。“杨先生……”于姨惊呼了一声。“擦。”杨辰说出这一个字。“哦哦。”于姨用湿毛巾给郑瑶擦拭身体。所有的黑色被擦掉了,那一盆水已经成为了乌黑。“你……”一道柔软的声音响起来。是郑瑶发出来的。她的脸刚好对着杨辰的脸。一个男人睡在自己床上,还这么的近,而且,大汗淋漓的。等等,大汗淋漓……郑瑶发现自己身上什么都没有。难道我被他……郑瑶面如死灰。“啊!”郑瑶发出惊呼声。“瑶瑶。”于姨惊喜的喊道。郑瑶一愣,于姨在这里,这个男人怎么回事?当她看到杨辰的眼睛闭上的时候,郑瑶坐了起来,她一边穿衣服一边质问于姨,“我的衣服怎么回事?他是怎么回事?到底是怎么回事?”“瑶瑶,他叫杨辰,是他把你救醒的。”于姨说道。“他?救醒我?”郑瑶这才感觉出来她身体非常非常的舒服,这段时间以来从来没有过的舒服。“真的是他救了我……”郑瑶都忘记穿衣服了,她不停的伸展着胳膊,致使某处摇摇晃晃的。“嗯,杨先生说要对扎针,全身上下扎针,从你身体排出来很多黑色的东西,结果,你醒了,杨先生累趴下了。”于姨指了指地上的盆。“我说怎么这么臭,都是我身上的?”郑瑶一边穿衣服一边说道。“是啊,是我帮你擦干净的。”于姨道。“啊……”郑瑶脸色难看了一下,她嘀咕了一声,“这么的臭,他不会觉得我是个臭女人吧……”“快端走。”郑瑶一脸的厌恶。“好的。”于姨端着水出去了。“于姨,我好像是听到了我姐的声音。”郑创道。“小闯,你姐姐醒了,不,你姐姐好了。”于姨看向郑纯业和陆光邦,“老板,陆老板,瑶瑶好了。”“好了……”三人急忙冲进了屋子。“好了……”张德贵一惊,然后,他快步的走了过去。“瑶瑶,你真的没事了?”郑纯业三人惊喜的看着郑瑶。“爸,光叔,我感觉和以前一样了,这段时间里从来没有过的好。”说着,郑瑶都流出眼泪了。“不哭,瑶瑶不哭。”陆光邦非常慈祥的样子,他看到了杨辰,便道:“杨先生怎么了?”“于姨说他治疗我累的。”郑瑶道。“什么累的?想多要几个钱罢了。”张德贵淡淡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