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训练如昨天一样。队员们在中午之前就到达了指定的那座山。他们拖着疲惫的身子,有的甚至手脚并用的朝上爬。每一个人的状态都极差极差,可是,并没有一个人昏死过去。在山顶,有一大块很平整的地方,石头如同刀削一样的齐整。杨辰和聂青坐在一块石头上,两人的面前摆放一坛酒,四只烧鸡。聂青一点不顾形象的吃着,她一边吃还一边说着:“我以为昨天就能吃到的,结果,还让我等到今天。”说着,她给了杨辰一个幽怨的眼神。她看向了下方朝上努力攀爬的队员,又道:“可以给他们一些水了。”杨辰也看了过去,他摇摇头。正当杨辰要说话时,头顶传来了呜呜声。他抬头看去,一架直升机朝着这边飞来。直升机里算上驾驶员有五个人。老徐徐天根就在其中,在徐天跟的身边是一位老者。这位是军区的一个大佬,名叫张宽德。“老领导,您看看啊。”徐天跟伸着脑袋的看,“队员们被他搞成什么样子了啊,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了,还要爬这么高的山。”“老领导,不给吃的也就算了,可是连一滴水都给啊。”“野人岭的地形我给您看了,咱们刚刚飞来,也是能看到,地形太复杂了,还有狼群和野猪的,身体得不到能量补充的队员万一遇到了凶猛的野兽可咋整?”“而且,这环境极为闷热,脱水都够受的了。”“老领导啊,虎牙的每一个队员都是从军区里精挑细选的,都是宝贝呢,咱们眼里的宝贝却被人这么折磨,出了好歹可如何是好?”张宽德早都看到往山上爬的队员,他的眉头也早已皱紧了。“老领导,昨天晚上您是没有看到啊,杨辰给了队员们一瓶药水,队员将药水涂抹在脚掌上面,那一个个叫的惨的啊,直到现在我耳朵里还能响起,可把我给吓坏了,我以为会有人承受不住痛苦直接疼死了。”徐天跟又道:“我一点儿都没有夸大,欧天明就在场的,不信的话,您可以问问欧天明。”突然,徐天跟看到了杨辰和聂青。“那那那那,老领导,他竟然在吃东西,和一个女人一起……他这是约会吗?”“降落!”张宽德道。“首长,下方有平台,可是不太容易啊,要不……”驾驶员话没有说完,徐天跟就喝道:“降落!”“是!”驾驶员操控着直升机落下。直升机长长的扇叶让山顶升起了大风,吹的飞沙走石。杨辰和聂青距离不远的,聂青被吹的睁不开眼。她抱着一个烧鸡背对着落下来的直升机。而石台上方的三只烧鸡已经沾满了灰尘,有两只被吹的滚出老远。直升机的门开了,徐天跟等人下来。“哼!”徐天跟发出一声冷哼。张宽德来到了杨辰跟前,他问:“你是杨辰?”杨辰看着地上的一只烧鸡,听到了声音,他抬头。“听说你连水都不给队员们喝?”张宽德问道。“对。”杨辰点头。“这种天气,这种环境……”张宽德怒道:“死了人的话,谁来担负责任?”“我。”杨辰道。“你……你担负得起吗?”张宽德怒道:“你身为虎牙小队的主教官,不给队员们一滴水,你却在这里和一个女人约会,你将……你太不像话了!”“我是虎牙小队的主教官,欧天明说了我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来,谁也不能干扰。”杨辰又道:“我与谁约会有什么关系?我无论干什么,只要我能在一周内让虎牙小队的成员焕然一新,那我就是成功的。”“所以,你们有意见,请到一周后看到效果了再考虑要不要说。”“可以吗?”“一周后?”张宽德一睁眼。“我只做一周的主教官,所以是一周后。”杨辰道。“我不管你做多久的主教官,我只问你,你刚刚说的能算数吗?”张宽德道。“老领导,您别跟着他的话说啊,他是故意拖延时间的。”徐天跟道:“短短一周的时间,人的身体能发生多大的变化?还焕然一新?呵,明显是胡乱说的。”“你闭嘴!”张宽德瞪了一眼徐天跟,然后,他又看着杨辰,“昨天,任阳那小子去找了我,在我面前夸奖了你,任阳言语里周老头也对你很是欣赏,所以,我今天过来看看你有三头还是有六臂。”“你说的没错,你是虎牙的主教官,你可以全权来安排虎牙小队的训练任务。”“我也不管你和谁约会了,你刚刚说的一周,可是认真的?”“嗯。”杨辰点头。“好,我保留所有意见,一周后我看你成果,只是……”已经有队员爬上来了,累的直接躺在地上,说不上一句话来,只有着重重的喘息声音。之后,爬上来的队员越来越多,就没有一个正常的。看着他们模样,张宽德心疼呐。“对于你的训练方式,我也保留意见,但是,有一条你必须答应了我,不能有一人有生命危险。”不等杨辰回答,张宽德旁边的徐天跟就道:“老领导啊,这早晚出问题,你看看他们的状态,我就没有看到这疲惫的。”“水。”杨辰手一伸。聂青提着一桶水递给了杨辰。“你现在拿水……要是有队员身体出了问题,你杨辰得负全责。”徐天跟吼道。好似是回应徐天跟,杨辰将水桶扔了出去,刚好从徐天跟的脑袋擦过,吓得徐天跟差点儿趴下了。砰!水桶在半空炸开,水落在了每一名队员的身上。很快,虎牙的队员都活过来了似的。马金方带领大家给张宽德敬礼。张宽德诧异万分,刚刚明明是半死不活的,身上淋了一些水就都能站起来了?在张宽德诧异的目光下,队员们排着队去喝水,每人喝上两口,喝过水的队员用生龙活虎来形容都不为过的。“你这水是灵丹妙药不成?”张宽德大步的走到了水桶前,他舀了一勺,闻了闻,作势要喝。“老领导,不卫生啊。”徐天跟道。张宽德没有理会,他喝了一口,品了品,“除了有汗液的咸味之外,没别的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