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学院是一个陌生的地方。陌生多少会让人心生恐惧。况且,天地学院是真的恐怖,最起码现阶段的杨辰是这么认为的。同时呢,天地学院还是一个可以看的更远的地方。站在哪里可以看的远呢?拼抢到录取通知书的修真者都为了登天梯而努力。或许站在登天梯上便能看清楚地球的另一面吧。那么,在不知道登天梯为何物在何处的情况下,就只有一指山能够登高望远了。这一指山远远的看去如同一根手指,无比的陡峭。在浓重的夜色下,杨辰来到了一指山下方,他抬头看着,一指山很高很高,好像要与浓重的乌云相触了。“想要登高望远?”一道声音在杨辰的左前方响起来。突然间出现的声音,并没能让杨辰震惊,他很自然的看向声音来源处。一名穿着极为不讲究的老者坐在一块石头上,他手里有一个酒壶。杨辰脑海中立马浮现出来了一个称呼:糟蹋老头。“小子,过来。”糟蹋老头摆了摆手。杨辰走去了,他用脚踢过来一块石头,坐在糟蹋老头的对面,认真的打量着糟蹋老头。“哼!”糟蹋老头发出一声哼,“你这种目光没有尊重人的意思。”“好奇。”杨辰道。“好奇?”酒壶放到了嘴边了,糟蹋老头拿下来,他看着杨辰,问:“好奇什么?”“好奇天地学院到底是怎样一个地方。”杨辰道:“也好奇天地学院中隐藏了多少如您一样的存在。”“所以,你打算登上一指山来看个究竟?”糟蹋老头抬起头,看向了山顶,等目光收回来了,他说道:“眼界是一点儿一点儿变得开阔,你太急了。”“或许吧。”杨辰道。“如果你眼前有一层雾,说明你还不够格知道你心中的好奇,那就不用强求,你应该慢慢的将眼前的雾拨开。”糟蹋老头说道。“我喜欢直接走出迷雾。”杨辰这么说道。糟蹋老头两眼一眯,从眼缝里有丝丝的不满冒出来。因此,糟蹋老头再次冷哼。坐在对面的杨辰很平静的看着糟蹋老头。就好像糟蹋老头不会给他带来危险一般,他就那么好奇的看着,也在好奇的想着。“胆大包天!”糟蹋老头道:“你叫杨辰吧?”杨辰目露诧异之色。“你拿着军方的通知书过来,独此一份,不知道你都难。”糟蹋老头道。杨辰点了点头。“姓周的说你有些胆大包天,还让我不要过多为难你,当时我觉得一个小子能胆大到什么程度啊,我不在意的,可现在我改变想法了。”糟蹋老头看着杨辰,道:“在我面前面不改色,已经可以用胆大包天来形容了,你这种人啊……”说着,糟蹋老头摇摇头,“因为天地学院在华夏,所以,华夏军方有一份录取通知书,别人是无法去抢夺的,这种通知书的存在是一种畸形,可不存在又不行,谁叫天地学院坐落在华夏的土地上呢。”“对登天梯有想法的,那就得为录取通知书而拼命,这是一次考验,对实力的考验。”“同样,也是一次认清自己的机会。”“可没人和你争抢,你错失了一次认清自己的机会,不觉得可惜吗?”不等杨辰回答,糟蹋老头又道:“人一辈子能有几次认清楚自己的机会啊,就这么错过了一次,所以我总觉得来自军方的通知书不该存在。”“持着那样录取通知书的人只会让人变得自大,就如你这样胆大包天。”“早晚会害了你。”“小子,你认为我说的对吗?”杨辰摇头。糟蹋老头眉头一皱,“不认同?”“一点儿也不认同。”杨辰看向了一指山,“能认清楚自己的早都认清楚了,认不清楚的,就是发生再多的事情也无法去看清。”“这位老先生,您觉得我说的对吗?”杨辰收回了目光,与糟蹋老头直视。糟蹋老头眼角一跳,他抬起了一手,手指杨辰。指了好一会儿,才道:“今天的第二个了。”“据说外界发展很快,生活水平的进步,科技的进步,说是人也变得浮躁不堪,你们这一代啊,多多少少被世俗给影响了啊。”“说好听的是有个性,说难听的就是心态不平不知死活。糟蹋老头说道:“心态不平,谈何登天?”“白天的那个小子故作平静的要请我喝酒,你这小子呢故作平静的和我讲个性道理,哈哈。”糟蹋老头大笑两声,“黄口小儿!”杨辰的眉头动了动,显然是有不悦出现了。“后悔来这里了吗?”糟蹋老头道:“你们啊,就该按照作息时间来,大晚上的瞎跑什么?只会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与困惑,最终还是会影响了心境。”“在你眉心位置,我看到了浮躁,所以,就别装成一副平平淡淡的样子了,我还没有眼花。”“您眼花了。”杨辰道。“嗯?”糟蹋老头面容一紧,“老头子我今晚上高兴,才与你说了这么多,别惹老头子不高兴。”“我听说了。”杨辰道:“听说你高兴了会与人聊天,不高兴了那就是灾难。”“所以,不逗我开心吗?”糟蹋老头道。“如何逗?”杨辰问道。糟蹋老头抬起了一臂,手臂慢慢的移动着。杨辰顺着他的手臂看去。“我有个小小的职责,是在一定时间里维持天地学院的安宁,为广大学子提供一个良好的学习环境。”糟蹋老头道:“如何逗我开心呢,那就是少惹事,老老实实的,而你……”糟蹋老头的声音压低了,听起来有几分吓人,“在你来天地学院的第一个晚上就来破坏规矩。”“你明明持着录取通知书,也不需要接受别人的挑战,你却出手了,那就是违反了规矩,是惹我不高兴。”“基于你是新生,基于姓周的面子,那晚我没有将你揪出来,你暗自乐就可以了,从此之后……”糟蹋老头严肃的道:“别再给我惹是生非。”“听到了吗?”杨辰看着糟蹋老头,他的目光慢慢下移,落在了糟蹋老头的酒壶上面,他还凑近了闻了一下,然后,他摇头道:“这种酒如同猫尿一般,你怎么喝进肚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