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未亮,杨辰静悄悄的出了门。在杨辰的脚踏出大门的那一刻,很多目光投过来。这些人像是一直在关注九号门口的动静。杨辰走远了,一些人从院子里出来,熟悉的人聚集在一起。“这是逃走了?”“天还黑着就出门,可不就是逃了。”“就他一个人走的,自己的女人不管了?”“一晚上的思考,估计他是想清楚了,一个人怎么可能对付整个长生林啊,况且,此时的长生林还有很多大能在,既然是逃命,带个累赘的话多碍事。”“也对,女人如衣服,怎么能和自己的安全相比。”“他的女人是个绝世尤物啊,就这么放弃了,啧啧。”“怎么着,你有想法?如果有的话,我赞成你现在去接手。”“要接你接,我才不要破鞋,哪怕那破鞋再好看。”“我看你不是因为破鞋吧,而是害怕杨辰调转回来杀你一个措手不及。”“总之,你们什么想法?”“没什么想法,等天亮,等长生林的人看到树上挂着的人后的反应。”“哎呀,我感觉自己快要突破了,没时间与你们先聊。”“……”在杨辰离开后,八号院落里的张署也出来了,此时他坐在门口的一块石头上,低头的思考。天距离亮起还有些时间。绝大部分人因为上半夜发生的事情得意警醒,可有些人实在是忍受不住诱惑。这不,有两个男人朝着九号走来,两人先是看了看大树上挂着的四个人,然后,两人相互对视。目光有着交流,似乎是达成了一致。其实吧,也不能说上半夜没有给这两个人警醒,他们也让自己小心了。但是,自古以来都有“红颜祸水”这个词。骆雯昱的形体不是任何一个男人都能忍受住的。即便是冒着生命的危险。说生命危险,真的出了命。九号院子里没有动静,门都未开,而到达门前的两个男人被两股劲气洞穿了脑袋。两人倒下的时候,眼睛是看着石头上坐着的张署。没错,张署出的手。出手既杀人,瞬间死两个。而张署还低头的思考呢。外人看来,张署要么是想要独自霸占了九号里的骆雯昱,要么是与杨辰达成了某种协议。大家都倾向于前者。张署虽然高大,可没人会去想张署是个傻大个,张署聪明着呢。聪明人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与长生林对立的人达成协议啊。不管是什么原因,张署的出手令一些起鬼心思的人硬生生的将心思给压住了。“我就是不出手,这两个也会死的。”张署看向了九号的院门,他叹息了一声:“竟然又布置了阵法,根本不将长生林放在眼里啊。”说到这,张署看向了树上挂着的黄传和宋健,两人都奄奄一息了。似乎上半夜,杨辰就不将长生林放在眼里。他是谁呢?张署思索起来。这一思索,天亮了。“山村”路上的人越来越多,他们总会有意或者无意的看向九号院门和门前的大树。长生林的人没有等来,却来了一男一女。女的是简萱,男的是个穿着黑色道袍的年轻人,他手里有一根杵,杵上面有密密麻麻的纹路。身穿道袍的男子站在了大树下,看着树上的四个人。简萱也看去了,她的两个瞳孔猛然收缩,却没有过大的反应。简萱朝着九号院门走去,绕过了两具尸体。“雯姐,雯姐我来了。”简萱喊道。“不用喊了,里面的人听不见。”张署道。“听不见?”简萱眉头一皱,“被囚困了?”“可不被囚困了吗,长生林的人都挂在树上了,长生林的人竟然没有将人放下来,想来有人很生气。”道袍男子淡漠的说道。“是这样吗?”简萱再次看向张署。“长生林的人就来了这两个,别的还没有过来。”张署这句话算是否定了道袍男子的话。“那你为什么说里面的人听不到喊声?”简萱问道。“因为阵法具有挡住声音的效果。”张署道。“阵法?”道袍男子几步到了张署的面前,“如此关头,谁人敢布置阵法?不想活了不成?”“你不信的话大可以自己去体会,但是我劝你一句,最好不要,如果你不听去感受了,出现了死伤可怪不得我。”张署道。“哼!”道袍男子冷哼一声,他大袖一甩,转身而去。“萱萱,我帮你开门。”说着,道袍男子伸手去推门。手还未达到门前,一道夺目的白光从门上发出。道袍男子的反应极为迅速,他将另一手里攥着的杵伸了过去。砰!强烈的冲击力直接将道袍男子给掀飞了。落地后,道袍男子“哇”的一声吐血。如果不是反应迅速将杵挡在身前,他伤的会更重!“岳斌。”简萱慌忙跑过去,将叫岳斌的道袍男子扶起来。“阵法,阵法啊!”岳斌一边擦拭着嘴角的血一边气急败坏的叫着:“等着,等着被制裁吧!”叫罢,岳斌甩开了简萱,他快步的原路返回。“岳斌……”简萱没能喊住岳斌。不过呢,她没有任何生气的样子,相反嘴角弯起了弧度。带着岳斌过来,不就是想要岳斌有类似的样子吗。什么都没做就达成了心意,她当然乐意了。“里面有几个人?”简萱问张署。张署看到简萱稍微弯起的嘴角,他是一个善于观察的大个子,看出来了一些反常。“不清楚。”张署道。“真的不清楚?”简萱眉头一皱。“我就算是清楚,有义务回答你吗?”张署道。“好,我记住你这个大个子了。”简萱转身离开,路途中她从别人口里问出杨辰离开。这使得简萱加快了脚步,她要追上了岳斌,杨辰不在才是使用万情花的最好时机。只是院子里的阵法必须要破掉,那么就得借助岳斌了,岳斌的一张嘴可以说服一些人,那些人来了,什么阵法都能破。阵法不在,杨辰又不在,这个破落的地方人很多,施展计划的绝佳时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