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僧人在大雪山的某处来回的走动,左一圈右一圈的,毫无规律可言。突然间,他的身形消失不见了。再一出现,便是鸟语花香之地。此等不但风景优美,空气更是给人清新感。这是天地灵气较为浓郁的表现。如此天地灵气,普通人生活在这里也能长命百岁,并且无病无灾。僧人朝着一座高耸入云的佛塔走去。当他迈上第二个台阶之时,脚步顿住。僧人的面目变得狰狞。猩红的双眼死盯着手里的小塔。“孽障,还敢作恶?”说着,僧人一掌拍在了塔上。嗡!塔脱离了僧人的手。僧人立即念出佛语。一个个的梵文从他嘴里钻出来。只是,这些梵文并未贴上塔,反而被排斥。僧人发出一声冷哼。他从脖子上拿下了佛珠。“去!”佛珠盘旋而去,套在了塔上。僧人这才放心,他伸手去抓。砰!一声巨响爆发出来。他丢出去的佛珠被炸飞,盘旋在塔上的蟒蛇被炸的支离破碎。继而,塔一层层的裂开。杨辰的身形显露出来。“这就是万劫寺啊。”杨辰背负一手,抬头仰望入云的佛塔。塔塔有牌匾,上书:万劫寺。“你……”僧人大惊失色。杨辰慢慢转头看向了僧人。那僧人无比的警惕,眼瞳深处有着恐惧。“我先去见你们的主持,你将苦劫给我带来,便饶你性命。”说罢,杨辰朝着佛塔而去。僧人惊恐无比。他算是明白了,哪里是将对方给困住啊,分明是人家借助自己进入万劫寺的内天地啊。“明一师兄,那人是谁?”一名小僧人从远处快步而来。叫明一的这僧人脸色阴沉了起来,他喝了一声:“去惩戒院,喊人,就说有邪魔闯进来。”……高高的佛塔里并没几个人。最起码第一层是如此。杨辰进门。正对着门的是一个数米来高的佛像。一名黑脸老僧盘坐在佛像之下,闭着眼睛,捏着手里的佛珠。听到了脚步声,黑脸老僧微微睁开眼睛。“我万劫寺好久没有来过客人了,请。”黑脸老僧手指一个蒲团。杨辰盘膝坐下来。老僧打量着杨辰。杨辰也在打量着老僧。过了半响,黑脸老僧点头赞叹:“数十年不出山门,倒是没有料到外界发出了如此大的变化。”“听闻竹青村出来了一个叫杨辰的,施主便是吧。”杨辰点头。“本僧法号苦闻。”自称苦闻的老僧双手合十,道:“敢问杨施主来我万劫寺所为何事?”“杀苦劫。”杨辰道。“阿弥陀佛。”苦闻老僧道:“苦劫师弟如何得罪了杨施主?”“他在西方世界对我下杀手,没能杀了我,所以,我来了。”杨辰道。苦闻老僧微微一笑:“杨施主说笑了,苦劫从未离开过华夏。”“这么说来,高僧是打算护着他了?”杨辰两眼冷芒一闪。“杨施主,咱先不谈这个,等下我让人叫苦劫过来,你们两人对峙一下便是。”苦闻老僧道:“咱们来说说杨施主的心。”杨辰未接话。苦劫老僧又道:“真玄道人来过信件,信上说杨施主的家乡在成安县。”“又是真玄道人啊。”杨辰两眼深深眯起。真玄对他发出了一剑,是一记飞剑。这个仇还没有报。那真玄去了竹青村,给莫先生压力,要惩治他。现如今,真玄道人居然还给万劫寺信件。杨辰的心里多少有了打算。“杨施主的杀念太重了。”苦闻微笑着:“杨施主不妨在我万劫寺多留些日子,听我万劫寺的大劫佛经。”“杨施主不妨先看看。”说着,苦闻老僧手里出现了一个方形的物品,这是天书。杨辰疑惑的看了一眼苦闻老僧,他接了过来。意识探入其中,竟然真的是一部佛法。“大劫佛经乃是万劫寺的镇寺之宝,传下来数千年了,自然有可取之处。”苦闻老僧道:“我观杨施主的气海不同寻常,想必杨施主有困惑之处。”“参照了大劫经,说不定能够给杨施主一些帮助。”杨辰看着手里的天书,听着苦闻老僧的话语。一时间,他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了。他是来杀人的啊。杀苦劫,如果可以的话,他要将万劫寺给夷为平地。经过生死战斗,他的实力会快速的进步。来的路上,杨辰还想着这万劫寺是不是只有少数人如苦劫一般可恶。真是那样,杨辰会手下留情。可看到内天地之外的破庙死了那么人后,他对万劫寺是厌恶到极点。已经有灭门的想法了。然而,万万想不到,万劫寺的主持居然一直笑脸迎人。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啊。现如今,苦闻老僧更是将镇寺之宝拿出来供杨辰参考。那么,接下来杀还是不杀?杀的话要杀多少?苦闻老僧看出来杨辰的疑惑,他呵呵一笑。这老僧长的是慈眉善目,笑起来更具亲和力。他的一手伸出,道:“杨施主年轻有为,老僧看出杨施主的天赋当属千年一遇啊。”“如此天赋之人,这是天下之福。”“然而,杨施主却出自成安县那个地方,心里多少会沾染一些赃物。”“不巧,大劫佛经是可以帮助杨施主驱除心中赃物,甚至能将杨施主内心魔种给消灭。”“对杨施主来说,这是机缘造化,对我万劫寺来说,不也是机缘造化吗。”苦闻老僧的笑容是越来越旺。他的一双眼睛仿佛在看自己门下得意弟子一样的。“佛门讲究一个机缘。”苦闻老僧道:“我观杨施主确实与我佛门有缘。”“帮助了杨施主,不也是我的一方功德吗。”说着,苦闻老僧起身,“杨施主如果觉得可以,我来带杨施主寻一住处,慢慢参悟。”苦闻老僧的声音轻轻,好像是一尊大佛。他的话很难让人拒绝。“杨施主,请。”苦闻老僧道:“如果杨施主看佛经时候有什么疑惑,随时可以来问我,到时定会尽数告之。”杨辰随着苦闻老僧走出了佛塔。佛塔的后面有一片住所,但是,苦闻并未带杨辰朝那边去,而是去了东边河流的另一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