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的难过,泪水根本忍不住。为什么,这种感觉,很难受,压得人透不过气来。孟伯这时候走了过来,他蹲下身子,叹了口气,道:“可怜的孩子,如果不是靠着对你的这一丝执念,想必她现在,已经成为了真正的僵尸了吧。”我抱着晚晚的身子,说道:“我知道你的心意,晚晚。”柴伯走了过来,嘟囔了一句,“真是麻烦!”虽然他心中不乐意见到晚晚这个样子来找我,但是我已经很感激他了,他没有继续在晚晚的事情上纠缠,已经令我很开慰了。我也知道柴伯的意思,他是想让我守护钟灵。可是,我亏欠晚晚太多太多,包括钟灵,我知道,即便是用我的命,也还不完。所以,我只能,尽最大的努力,去守护、保护她们。就在这时,孟伯的脸色骤变道:“不对,她身上的气味不对,这气味,怎么这么怪,而且十分地浓,像花香,又不像!”“孟伯?”我惊疑不定地看着孟伯道。“不好,这股异香,很有可能是罗卡他们的手段,他们可以识别这种气味,找到我们!”孟伯的脸,登时铁青一片。“你叫我说你什么好!”柴伯也怒了,眼睛里满是怒火,恨不得吃掉我似的。我看着晚晚这个样子,心里难受非常,我从来没有这么难受过,我好压抑,我吼了出来,“罗卡,你该死啊!”我心里,恨不得亲手手刃了这个畜生,这个心如蛇蝎的女人!“哦,是吗?想动罗卡,先问问我们兄弟答不答应!”正当我沉浸在悲痛当中,两个人影,站到了墓室的入口,在那两个人影身边,两只飞僵显得冷漠无情,呆立在原地。“糟了!阿光,我们快走!”孟伯拉着我的手臂,将我拖了起来。我手里死死抓着晚晚,晚晚也被带着,向后退去。孟伯和我们退到了石棺旁,站在了那些守墓兽身后。孟伯给了我一个放心的眼神,我死死地抓着晚晚,打量着门口的扎氏兄弟。“你们怎么找来的?”柴伯冷斥道。扎勒冷笑了出来,他指了指我旁边的晚晚,道:“怎么找来的,问问那个蠢女人啊,哈哈。”听到扎勒辱骂晚晚,我当即怒了,回骂道:“你不蠢!对,你不蠢,是你妈蠢,才会生出你这样的败类!”扎勒急了,尖叫道:“你敢骂我?”“骂你有何不可?”我眼睛一横。“好好好,很好,我小弟的死,有你一份,废话少说,你拿命来吧!”扎勒吼完,刚要冲进墓室,却被扎鲁拉住了胳膊。“你干什么?”扎勒怒道。扎鲁道:“别冲动,你见过哪只待宰的羔羊,会这么冷静吗?”“难道有古怪?”扎勒神情一凝,道。扎鲁点了点头,道:“先让飞僵探探路,再做打算,别是一味冲动,这只会误事。”出奇地,扎勒没有反驳扎鲁,而是控制着一头飞僵飞了进来。那头飞僵,似乎有明确的目标似的,对准我们这边飞了过来。飞入了墓室,也不见守墓兽有所动作,那扎勒见状,顿时笑了出来,道:“二弟,我就说了,你太小心了,这哪里有什么玄机,那几个家伙,无非是自欺欺人,在那故弄玄虚罢了,看我这就轻轻松松灭掉他们,为小弟报仇。”见到飞僵有恃无恐地飞了过来,我心里顿时慌了,看孟伯的神态,虽然强装镇定,可是脸上的冷汗说明了一切,他根本不会操纵守墓兽的方法,现在的情况,说白了就是在赌博,在赌守墓兽会自己主动出击。如果守墓兽没有作为的话,我们这种行为,就是在等死,在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柴伯低语道:“老孟,行不行啊,我们真是要被你害死了。”孟伯不做声,而是冷冷地看着不断驰来的飞僵。我心里紧张极了,希望守墓兽快点动起来啊,可是守墓兽根本没反应,对头顶飞动的飞僵视而不见似的。我心里对黄牛观祖师那个恨啊,弄个什么守墓兽原来是看守自己的墓地的,你不管我们可以,但是人家都闯进来了,你还没有一点举动,这一点儿也说不过去。心里烦躁,我连带着黄牛观祖师爷也埋怨上了。飞僵马上就要过来了,就在此时,那只飞猿突然腾空而起,直接将飞动的飞僵一把给扯到了地上,这令我大吃一惊,我还以为这些守墓兽真的要失灵了呢,没想到还真的靠谱,刚才可是要吓死我了。飞僵在飞猿的手中不停地挣扎,任凭它如何撕咬飞猿的手臂,也不能令飞猿感到疼痛。飞猿将飞僵压在身下,一拳接一拳地轰在飞僵的头颅之上。扎勒见状,眼睛都直了,他急忙叫道:“坏了,二弟,这些石像,都不是凡物,我那头飞僵估计要栽了。”扎鲁面色无悲无喜地道:“栽了就栽了,跟一头飞僵比起来,我们的命更值钱,要是你刚才冲动进去,说不定,现在躺在地上的就是你了,你认为,你的身体能够强过飞僵吗?”扎勒面色变幻,不再言语。这飞僵倒是十分地强悍,足足吃了飞猿那么多拳头,竟然还没有死掉。孟伯道:“杀死僵尸,基本上有三个路子,糯米,黑驴蹄子,以及业火,只可惜,这三样,现在一样也弄不到,业火我更是不才,实在愧对先人。”我心中一动,嘴上道:“那没有这三样东西,就不能杀死这些僵尸了吗?”孟伯道:“事无绝对,我知道的就这么多。”孟伯的意思很明白了,我听懂了,对付僵尸的,除了这老三样,一定还有别的东西。就在我以为无望的时候,一只多目怪守墓兽活化了,它怒吼一声,直接窜到了飞猿身后,脑袋之上的无数眼睛竟然齐齐弹出来无数的石灰色长舌,如同一条条水蛇似的,将飞僵的下半身给缠绕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