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卡将这些僵尸称作是自己的作品,可见她的心理,扭曲到了什么程度。晚晚听到罗卡的叫声,抬起头冷冷地扫了她一眼,又对第二个僵尸出手了。“混蛋!”罗卡被气得直跳脚。“她现在不敢亲自涉险,说到底,她也是个怕死的家伙。”柴伯道。“老柴说的没错,这恶毒女人,倒是对自己的命,看得很重要。”孟伯赞同道。“啪嗒!”一头飞猿守墓兽竟然碎裂掉了。这头飞猿守墓兽,彻底化为了石屑。我心里有些慌张,看向孟伯道:“孟伯,碎了。”孟伯点了点头,道:“这些守墓兽也不是无法损坏,看来,有一定的耐久度,超过了这个度,就会损毁。”柴伯手里抓着一颗石珠,有些惋惜地道:“可惜了,这玩意儿,用一颗少一颗。”孟伯道:“非常时期,有什么可惜的,可惜的是,祖师的传承,绝了。”似乎,越是暴怒,那鱼鳞飞僵的战力越强似的,短短时间,它竟然可以跟六个守墓兽抗衡了,这令我看傻了眼,按照这个样子下去,谁还能阻拦这个家伙。孟伯扣紧了身后的石棺,喃喃道:“难道,天要亡我黄牛观?”过了片刻,那鱼鳞飞僵,竟然可以跟十个守墓兽对抗了,而且不处于下风。孟伯这时候说道:“一会儿我去拖住那罗卡和扎鲁,你们利用食梦貘的能力,逃跑吧。”我叫道:“孟伯?”孟伯摇了摇头道:“黄牛观在,我就在,观亡人亡,我与黄牛观共存亡,这是由来已久的祖训,想不到,黄牛观会折在我的手里。”柴伯这时候也激动道:“老孟!”“不要劝我,你知道我的性子,我说了,我与黄牛观共存亡,你们一定要逃出去,为我报仇,为黄牛观报仇,还有无辜的黄牛村的所有村民。”孟伯决然道。“孟伯!”我也急了。孟伯拉着我的手,将一个翡翠手镯递到了我的手中,道:“这是我去世的内人的遗物,离黄牛村百里之外,有一个清风观,我唯一的儿子孟恒邱在那里求道多载,说来也许不中听,但清风观比如今的黄牛观强盛太多,我也是存了私心,希望自己的儿子学成清风观的道法,自己结合两观的道法,准备走出自己的路,不过,清风观有规矩在先,学艺不成十年,不准下山,算算时间,恒邱那孩子,应该可以出山了,你们现在没有依靠,可以去找他,他会帮助你们的。”“孟伯,我不能收下这个,你要去找你的儿子,你自己去找,我不会让你留下来的。”我急的眼圈都红了。孟伯一甩袖子,怒容道:“胡闹,现在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吗?我说了,我与黄牛观共存亡,这是祖训,我自幼向青天立誓,这誓言,经由道心的考验,没有什么能够让我动摇,你们两个,老柴,阿光,听好了,不准劝我,我意已决。”柴伯又劝了孟伯几次未果,也不再多言。孟伯反而话多了起来,他看着我道:“阿光,原本我还想将你收入我的门下,成为我的关门弟子,看来我没有这个福分,教你什么道法了,你住了,我内人的名字,叫邱雨薇。”我点了点头,认真道:“我记住了,邱雨薇。”孟伯接着又从腰间掏出来一个很小的白色香囊,他将白色香囊递到我的跟前,我不明所以,但还是收了下来,孟伯道:“这里面,就是剑童子,我一生之中,唯一炼制的一个剑童子,你叫他小宝,就让他跟着你吧,记住,每五日,要用你自己的血,来给剑童子喂血食。”我好奇地将香囊打开,里面静静地放着一把明澈无暇的小剑,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所制,上面有一些我不懂的梵文,很是繁琐。在那小剑里面,竟然有一根小的手指,想必,这就是小宝的手指了吧,我看着这根手指没有惊慌,反而有些亲切。“我记住了,孟伯!”我将香囊收好道:“小宝不能对抗这些僵尸和罗卡他们吗?”孟伯摇了摇头,道:“他还没有成长起来,不是他们的对手,他的强大与否,可以说与你息息相关,你以后血气强大了,对剑童子的增益也会强大,当然,剑童子本身也会修炼,你的血气,乃是龙之血气,对他百益而无一害,我只教他了一套剑法,名为浩然剑诀,这剑诀可以修炼出浩然剑气,日后大成,驱邪荡魔不在话下,你且好好珍惜这剑童子,而且他的心思已经通透,不会再染上恶念,加之修习浩然剑诀,周身的气场的气息,也是浩然正气。”听到孟伯的话,我心中暗暗有了计较,更加渴望强大了。“一会儿我去拖住罗卡他们,你跟食梦貘交流让它制造出强大的梦境,也就是幻境,到时候,你们一定要逃出去,否则,我可就白费心思了。”孟伯叮嘱道。柴伯抓住了孟伯的手臂,不肯放开,眼睛里有了一些雾气。“老柴,你干什么,都这么大的人了,在小辈面前流泪,不觉得丢人吗?”孟伯朗声笑了出来,看样子,他释怀了,放下了生死。柴伯道:“就不能跟我们一起走?”孟伯摇了摇头,道:“不能。”“别拿祖训说事儿,跟我们走吧,阿光,有没有把握让食梦貘制造更强大的幻境,令罗卡他们迷失其中,不用多长时间,我想那段时间,我们乘坐金蚁兽傀儡,时间应该足够逃出地宫了。”柴伯眼神炽热地盯着我看。孟伯也转过头看向我,我虽然心中没有把握,但还是嘴上硬气道:“没问题。”孟伯急道:“千万别逞强,我一个人留下,你们全给我走。”柴伯道:“不行,你要是不走,我也不走了。”“胡闹,你这是胡闹!”孟伯叫道:“你们都给我走,不要再说这些没理智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