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到有些懵了,这个酒疯子搞什么鬼,上来冲我要酒。我连忙摇着脑袋,急道:“什么酒,我不知道。”酒疯子摇晃着我的肩膀,快给我折磨散架子了,不停地叫道:“酒呢?你把酒藏到哪里去了?快拿出来,拿出来……拿出来啊……”我真是被弄懵了,这个家伙在搞什么啊,冲我要酒,还说我藏什么酒了,我抓着他的手臂,怒道:“你滚开,弄疼我了,什么酒,我这里没酒,别烦我。”“不可能,我刚刚明明闻到了,我的鼻子骗不了我,你也骗不了我,快说,你把酒藏在哪里了?说出来,我教你学剑。”酒疯子真的和一个疯子似的,真把我给弄得脑子和浆糊似的了。田伟笑得捂着自己的肚子,指着酒疯子哈哈大笑道:“哈哈,这酒疯子,又抽风了,对谁都说要教他学剑,到处要酒水,现在,整个清风观的酒水,都被这个老不死的给搜刮一空了吧,小爷我已经好久没有沾到酒腥了,这个老不死的,早应该死了,偏偏我们在掌教面前,还得尊称上一句师伯,真是可笑至极。”我心中一惊,没想到这个酒疯子,在清风观还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按照这田伟的话来说,应该是跟掌教平辈的人物啊。可是这种人物,怎么就是个疯子呢?看这个精神,也的确不正常。“快把酒给我,我教你学剑。”酒疯子大叫道。“什么剑?”我心中一动,问道。“诛邪荡魔的剑法,万中无一,你想不想学?”酒疯子一愣,随即一喜道。“哈哈,这酒疯子,真是疯癫得不轻,本来还挺生气的,被酒疯子这么一闹,小爷也不生气了,酒疯子,你还真是小爷的开心果啊,哦不对,是清风观所有人的开心果,别人我都不服,我就服你。”田伟笑得眼泪都飙出来了。没有理会田伟的嘲讽,我继续问道:“那是什么剑法?”“诛邪荡魔的剑法,万中无一,就我一个人会,你想不想学?”“什么剑法?”我又问。“诛邪荡魔的剑法,万中无一,古今往来,除了祖师,就我一人练成,你要不要学?”我感到头大啊,这个酒疯子脑子似乎还真是不太正常,说了几句话,说的也差不多,再怎么改,也还是那几句。不过,我想酒疯子既然算是清风观的“大人物”,这个酒疯子未必没有过人之处,没准我也能搭把东风呢。想到这,我心中一动,便道:“想学啊,怎么学?”“你给我酒喝,我就教你,怎么样?”酒疯子松开了我的肩膀,双手击掌,跟个小孩子似的。我感到好笑,也不着急,而是慢悠悠地指了指冉胜跟田伟二人,道:“我现在不想学剑,但是我有酒,你也不用教我剑法,你帮我将这两个混蛋教训一下,我就给你酒喝。”酒疯子欢喜地拍了拍手,道:“好啊好啊。”话毕,酒疯子就跟一只起掠的大鸟一般,跃到了正在大笑的田伟身畔,居高临下地盯着田伟。田伟的脸色一变,看着酒疯子怒道:“混蛋,你要干什么?”回应他的,只是酒疯子的一只拳头,嘭地一声,田伟的一只眼睛已经变成了熊猫眼。锵地一声,田伟一手捂着眼睛,一手拔出长剑,对准了酒疯子,怒道:“酒疯子,我看你真的是昏头了,竟然敢对同门出手,为了酒水,被外人教唆,还对我出手。”“聒噪。”酒疯子嘟囔了一句,又是一拳,那田伟的另外一只眼睛,也变成了熊猫眼,这一拳,直接将田伟打得摔倒在了地上,田伟抱着自己的眼睛,开始痛叫起来。“啊……师兄,快帮我……帮……”田伟痛呼不绝。冉胜轻啐了一口,淡淡地扫了一眼田伟,道:“白痴。”酒疯子回头对我露出一个莫名的微笑,接着,又慢慢地走到了冉胜身边。冉胜连忙拔剑举在胸前,声音有些发颤道:“你干什么?你别过来,我尊敬你的时候,你是我的师伯,我不尊敬你的时候,你连条野狗都不如,不要逼我出手,我的好师伯。”酒疯子露齿一笑,直接一巴掌扫向冉胜。这一巴掌,迅疾如同雷霆一般,还没有接近冉胜,就见到冉胜的脸已经布满了惊恐之色。“啷!”冉胜出剑了。这一剑,如同一条白色的匹练,又如同一道闪电一般,与酒疯子的手掌撞击在了一起。我心叫不好,那是货真价实的利剑,这酒疯子竟然用手肉搏,这不是找死吗?不出意外的话,酒疯子那只手铁定要废了。“妈的,真是个疯子啊!”岳伦也叫了出来。令我以外的是,酒疯子似乎没有受伤,只听一声闷响,酒疯子的手掌与冉胜的长剑接触在一起!酒疯子竟然轻描淡写地用手指抓住了冉胜的长剑!“疯子!你个疯子!”冉胜的嘴巴,哆嗦着,叫道。“吧嗒!”酒疯子竟然用手指将剑尖给捏碎了!我瞪大了眼睛,心脏都骤停了,这太不可思议了,酒疯子竟然用手指,将冉胜的长剑给捏碎了!这还是人吗?“我靠,太扯了吧,我没看错吧?”岳伦叫道:“这个酒疯子,也太劲爆了吧?就这么,随随便便的,捏爆了一把剑的剑尖?”“啊!”冉胜这时候也被惊到了,他叫喊一声,连忙将手中的长剑扔到了地上,屁颠屁颠地往山道上跑去了,转眼间,已经跑出去好几百米了。酒疯子摇了摇头,低下身子,将那把断了剑尖的长剑,拿在手中,似乎在观摩着什么,过了一会儿,酒疯子又摇了摇头,一手拿着剑柄,一手轻轻地一弹剑体,长剑发出一声脆响,犹如黄鹂鸟的啼鸣一般,在我们的注视之下,那把长剑,竟然寸寸崩裂了。一把长剑,竟然化为了无数的铁屑,哗啦啦的如同细沙一般,从酒疯子的手掌缝隙间,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