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猴子没有对乌风下杀手,已经算是轻的了。我从未把冰猴子当做自己的宠物,乌风这货,简直是自讨没趣,吃了苦头没处说去,我也懒得多说,乌风被冰猴子小小的惩罚之后,对冰猴子有些忌惮,不时地就将目光瞟向冰猴子,跟做贼似的。本来乌风挺健谈的,被冰猴子这么一弄,直接憋了。憋了足足很久,带着我们穿越了几个险地,乌风这才话多了起来。我算是看出来了,这货也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给他点时间,他自己就能继续嬉皮笑脸,乌风指着远处的一处“山眼”,神情有些落寞地说道:“看,那里就是我们乌蟒部。”“看不太真切,走近些吧。”朱胖子说道。这里的林地,比之前的所在地方,更加的葱郁,古树参天,枝繁叶茂,在一些密林之处,阳光都无法射到地面之上,蛇虫鼠蚁之类的毒物也很常见,哥几个倒是有些不自然,一路之上,毒物的确不少,有一条毒蛇差点儿就咬在了我的小腿,好在我速度够快,将那条毒蛇伏诛了。林地很幽深,行进了一会儿,才走出这片林地,出了林地,就可以见到一个明镜一般的小湖,在小湖四野处,有不少身着兽皮衣的妇女,正在河边洗着衣物,个别的年轻女子,甚至在水中濯足,乌风一见到这些妇女,眼神多了几分柔和。“这是我们乌蟒部的女人。”乌风有些自豪地说道。我倒是有些欣慰,这乌蟒部的确要比那个五头蛇部开化许多,五头蛇部几乎全赤身子,没有羞耻观一样,要是乌蟒部也像是五头蛇部一样野蛮,估计,我还得失望呢。乌风带着我们刚一接近小湖,一个身着虎皮,额头有些宽阔的少女,手持着一把长约四尺的大刀,眼神冷冷地拦在了我们前方。这名少女手持的大刀,闪烁着令人心悸的乌光。乌风见状,眉头皱了皱,旋即看着少女,道:“乌豆,你这是干什么?为何拦住我们的去路?”名叫乌豆的少女,也是眉头轻蹙,脸露几分厌恶地看着乌风,说道:“少族长,平日里你歌舞升平,寻欢作乐,胡闹归胡闹,毕竟,大家都已经习惯了,但是,今日,你却带着别的部落的人来我乌蟒部,这是何意?”“乌豆,你误会了,这是我的朋友,也是我的救命恩人,没有他们,我今天就见不到你了,也见不到乌蟒部了。”乌风有些急切地说道。“这是怎么回事?”乌豆的目光,越过乌风,在我们几个人身上,扫了一圈。乌风犹豫了一下,还是吐出实情道:“我追着猎物,一时没有注意,就越界了,跑到了五头蛇部那里,被他们的巫给抓住了,他们将我打得半死,还将我丢下了蚁虱的老巢,如果不是遇到他们,现在我早就死了。”话毕,乌风还亮了亮自己的断臂处。乌豆闻言,眉头蹙了蹙,旋即道:“这样吧,我跟你一起去见阿爹和阿公。”乌风闻言,脸露苦笑,道:“好好好。”乌豆话毕之后,看也不看我们,就当头走在了前面。“乌风,这乌豆,跟你又是什么关系?”我说道。乌风擦了把冷汗,旋即压低了声音,对我道:“她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不过,她瞧不起我这个哥哥,不允许我叫她妹妹,要直呼她的名字,而且,她也不叫我哥哥,而是叫我少族长,怎么听怎么讽刺。”我感到好笑,原来乌风这个哥哥当得还真是悲催,连自己的妹妹都瞧不起做哥哥的。不过,我想了想,这倒也没什么,部落之中,实力至上,强者受人崇拜,弱者被人厌恶,都是常态罢了,所以,即便有着血缘关系的纽带,乌豆不喜欢自己的这个哥哥,也是情理之中。“乌豆,觉醒巫灵了吗?”我问道。乌风听闻,面色一苦,旋即看着我道:“觉醒了。”哥哥与妹妹的差距,如同云泥之别,一个在天,一个在地,做哥哥的压力,可想而知。乌风之所以寻欢作乐云云,也是排遣苦闷的方式罢了。还没有走出多远,乌豆带着我们拐入一条林道之内,在林道两侧,正有不少的乌蟒部族人,正在弄着吃食之类的东西,青烟阵阵,也不知道他们的火源来自于哪里,我也没多问,倒是,他们做的吃食令我们几个都觉得有些过分。就拿我们最近的一个摊位上来说,一个铁质的平台之上,一个被拔光了毛的野鸡,正被人按着在铁板之上,走来走去,野鸡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惨叫声,在铁板之上,还有不少的香料和底油,这显然是在做菜。可是,不立即杀死野鸡,却要用活鸡在铁板之上走来走去,令哥几个都十分不快。这种做法,太过残忍了,那几个乌蟒部族人,似乎还很沉醉野鸡的惨叫声。岳伦看不下去了,他对乌风道:“你们要吃掉野鸡,直接弄死就好了,何必要用这么残忍的法子,折磨一个生灵?”乌风笑了笑,旋即道:“这是我们乌蟒部的美食之一,活鸡掌,鸡掌熟透之后,那野鸡也还是活的呢。”岳伦直接发怒将乌风推倒在地,直接扇了他一个很响的耳光,道:“少跟我嬉皮笑脸的,你这个少族长,在我眼中,连个屁都不是,老子就是看不惯你这种皮笑肉不笑的笑容,而且,你非但没有感到羞耻,反而认为这什么活鸡掌是值得炫耀的事情,我这一拳,是为我自己不满打的!”倒霉的乌风,直接被岳伦砸了一拳。“我下面这一拳,是为还没有死掉的野鸡打的!”岳伦继续怒道。旁边的乌蟒部族人都已经看傻了,就连走在前面的乌豆,也愣了。岳伦还没有完,继续怒容道:“这一拳,我是代你阿爹打的!”“然后,是你那个阿公!”片刻后,乌风的脸,已经快要肿成了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