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鸡爷我还没有动嘴,这四魄难道不是怕我?”大白鸡语气有些讶异地说道。不过,大白鸡还是没有吃掉那四魄,反而警觉地打量起四周来,我们也感到诧异,大白鸡本来要吃掉这神婆四魄的,怎么一下子改变了主意?“师傅,那个神婆溜了!”朱胖子忽然叫道。我抬头一看,那神婆忽明忽暗的光影,显得很是慌张,不过一个呼吸的时间,她已经没入了潮水般的夜色之中了。“还算你明智。”大白鸡冷哼一声,随即就要张口将神婆的四魄吞吃掉。大白鸡正要将神婆四魄放到嘴中,忽地,却传来了一声冷斥:“住口!”我们连忙寻找起声源来,许是神婆离开了之后,那些人魂和力魄没有了牵引,纷纷麻木地站在原地,跟死物一般无二,只见两个急匆匆的身影,从那些密密麻麻的人魂和力魄之中钻了出来,我打眼一看,发现那竟然是一个中年道姑,那道姑其后,还跟着一个负剑的少女,两个人,很是匆忙,直接掠到了大白鸡的对面,一脸不善地盯着大白鸡。“怎么了?有事?”大白鸡眨了眨眼睛,看着二人道。那中年道姑脸露嫌弃之色,随后冷斥着大白鸡道:“那神婆我也曾有过耳闻,不过,毕竟人已经死了,你却还残忍地食其魂魄,这种心性,当诛!”我听了道姑的话,顿感头大,敢情这个道姑把大白鸡当成一般的妖邪精怪了,这是要除了大白鸡的节奏啊。“你是谁?那神婆都是咎由自取,你们不要乱管闲事。”岳伦站出来,冷冷地看着中年道姑道。其实,我对大白鸡吃掉神婆魂魄的事情,也没有过多的想法,神婆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死了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之前骗了所有人,借机上了韩倩的身子,大白鸡吃掉神婆的魂魄,那神婆纯粹是作茧自缚,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竟然有人打着正义的旗号,将矛头对准了大白鸡。即便这个中年道姑看起来不似恶人,我也对中年道姑的话,感到气愤。“我们是梅溪派的,我师傅是梅溪派的二长老,这一次是出来带我历练的,刚一出来,就见到精怪在作恶,此精怪不除,天理难容!”中年道姑还没有开口,那身后的负剑少女,却抢先道,语气十分地高傲,这种自负至极的表情,出现在那张有些娇蛮的面孔之上,令我有些不爽。我看向酒疯子道:“师傅,这梅溪派究竟什么来头?”“梅溪派虽然名声不如我们清风观,但是整体实力上来说,与我们清风观不相上下。”酒疯子淡淡地说道。“这事儿,我们都看得明显,你难道就看着让这个女人和她的徒弟横插一杠子?”我有些不快地看着酒疯子道。酒疯子满不在乎地说道:“先看看再说,白鸡前辈没有那么简单。”我感觉头更大了,说道:“是不简单,要是把他逼急了,就不是吃人魂魄的事情了,万一,他一发怒,把这两个家伙给吃了,那可就不好看了。”大白鸡似乎没有听到那对梅溪派师徒的话一般,一点也不顾忌她们,将神婆余下的四魄往嘴巴里一抛,直接咽了下去。中年道姑见状,登时怒道:“小小精怪,你真是好胆!”大白鸡根本没有在意,走到一个呆立的人魂旁,嘴巴一吸,就将那个人魂吸到了嘴巴里面,那中年道姑再也无法忍受大白鸡的挑衅,将怀中的拂尘一扬,随后打出一道“六丁六甲驱邪符”,嘴巴飞速念咒,那“六丁六甲驱邪符”应声燃着,如同一只展翅的火鸟,向大白鸡飞掠而去!“小把戏!”大白鸡冷哼一声,随后,竟然将燃着的“六丁六甲驱邪符”给咬在了嘴里,火焰直接熄灭了,大白鸡“呸”地一声,将变成符灰的“六丁六甲驱邪符”直接吐在了地上,又用爪子直接给踩碎了。那中年道姑见状,登时有些傻眼了,身体都有些发抖了。在她身后负剑的少女也是身子发抖,但还算镇定,咬着红唇,将身后的木剑拔了出来。“师傅,让我来!”负剑少女,就要越过中年道姑,来挑战大白鸡。中年道姑这才回过神来,连忙将负剑少女扯到了身边,道:“这妖物,我们不是对手,我们赶紧离开这里。”话音未落,中年道姑就提着少女,准备跑路,大白鸡登时一个起掠,直接横在了二人前方,眼睛地闪烁着冷光道:“我说你们这个什么狗屁梅溪派,还真是狗眼看鸡低,鸡爷能是一般的精怪吗?睁大你们的狗眼瞧瞧,那些精怪,也能跟鸡爷相提并论?”中年道姑脸露决然之色,随即将少女护到了身后,咬牙看着大白鸡道:“你要做什么,我一人扛着就是,放过我徒弟。”“我要说不放呢?”大白鸡道。“那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中年道姑喊道。大白鸡盯了二人有了一阵儿,弄得这二人不停地瑟瑟发抖,我们都觉得颇为有趣,只听大白鸡继续道:“要我放过你们两个也不是不可以。”中年道姑眼前一亮,旋即道:“需要付出什么代价?”“这代价也没多大。”大白鸡一只翅膀指了指道姑身后的少女,“我要她做我的宠物。”“什么?这不可能!”中年道姑和少女同时叫了出来,满脸的难以置信。“怎么不可能?”大白鸡道。“你要我的徒弟做你的宠物,那我宁可去死,这简直就是天大的侮辱!”中年道姑咬牙切齿地看着大白鸡道。“那你去死吧,你死了之后,她也会死,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没办法了。”大白鸡做出无奈状,摊了摊自己的两只翅膀,道。就在此时,那道姑身后的少女,脸露坚毅之色,面有潮红地看着大白鸡道:“我答应你了,希望你放过我的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