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自己就像是被一条毒蛇给死死地盯上了。江潮的目光,令我浑身都起满了鸡皮疙瘩,让我很不舒服。除了肉体上的不适之外,他们的话,也激怒了我。这江潮身边的年轻女子,好大的口气,竟然存着这种恶毒的心思,要将我炼制成兽傀。这兽傀,说白了,就是尸傀的一种,不过都是凶兽之类炼制的,极其恶毒,完全沦为了只会杀戮、战斗的机械傀儡。与兽傀相比,收灵宠的做法,就和善多了。“放了我!这魔器,我不争了,放了我!”瞎眼道姑的元神,在江潮的手中,无力地挣扎着。她的光影,给人一种极度的虚弱感,似乎随时都要消散一半。“放了你?”江潮眉毛一挑,脸露讥讽之色。“对!放了我,放了我,我不会再跟你们争夺魔器!“瞎眼道姑的元神,剧烈地抖动着。“开什么玩笑?换做是你,你会放了我吗?你死了这条心吧,而且,我会物尽其用,将你的元神炼制成鬼傀,届时,你就是我的一条走狗,我真是不知道,你哪里来的底气,竟然还跟我谈什么代价?至于魔器?那也是你能够染指的?信不信,我现在只要手指微微一动,你的元神就会炸裂?”江潮胸膛猛烈地起伏着,似乎这瞎眼道姑的话,令他动怒了。我早已见惯了人情冷暖,对于瞎眼道姑这种人,自然不会有什么怜悯之心,江潮的话没错,如果他们两个角色互换一下的话,只怕做法根本不会有多少改变,所以,瞎眼道姑的元神再怎么哀求,都是在费无用功罢了,江潮此举,不过就是以折磨其为乐罢了。“什么!”瞎眼道姑的元神更加剧烈地挣扎了,她怒声道:“你竟然要将我的元神炼制沉鬼傀!该死的,我怎么会让你如愿?”似乎是看穿了瞎眼道姑的心思,江潮冷声讥讽道:“没用的,你的元神,已经被我的缚魂咒,束缚得死死的,你妄图自爆,根本就做不到,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眼下,你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乖乖做我的走狗!”“啊!我好恨!”瞎眼道姑的元神,慢慢地,也不折腾了,似乎认命了一般。趁着江潮折磨瞎眼道姑的这段时间,由于我是正面对着江潮他们几个,故此,我有时间可以考虑冰台上的那个黑色盒子,这魔器听起来威武霸气,有很邪恶的样子,我已经得到了一件,难不成,这个冰窟之内,还有第二件魔器,而且,这第二件魔器,就好巧不巧地被搁置于我身后的黑色盒子之内?但是,魔器还好,若是我打开了黑色盒子,放出来的不是魔器,而是绝世凶物,那不就是引火烧身了吗?我离黑色盒子最近,如果,这个黑色盒子一打开,里面放出来什么凶物的话,首当其中,要受到威胁的,肯定就是我了。一时之间,我倒是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可是,眼下,根本不会有那么多的时间,供我去考虑了。江潮几人,肯定不会让我活着离开此地,我心念电闪,便不再犹豫,将盒子上面的“纽扣”模样的机关叩开,一声脆音响起,由于冰窟内现在动静闹得很大,我侧目看了江潮等人一眼,发现他们都没有发觉盒子打开后的脆音。这令我心思稍安一些,旋即,我看到了两颗石珠。石珠?我仔细看了看,发现,这两颗石珠,很像是眼睛。没错,就是眼睛,我再次看了看石像鬼空洞的眼眶,登时就明白了。这两颗石珠,就是石像鬼少掉的一对眼球。也就是说,这是一个关键。至于是什么关键,得等我将这两颗眼球,重新放入石像鬼的眼眶里,才会出现端倪。我心里有不好的猜测,也许,这会令石像鬼复苏过来?又或许,这无意触发某种禁制。不过,无论是哪一种,对于现在的我而言,似乎不算什么糟糕的情况了。如若是石像鬼复苏过来,那更好了,可以给江潮他们制造麻烦,如果是无意打开了什么禁制,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眼下,没有更多的选择,出去的路,已经被江潮等人堵死了,我还不想跟着几个家伙死斗,瞎眼道姑的陨落,就是一个极好的例子,这几个人,肯定还有不少的底牌,我没有必要上来就跟他们拼命,那样做的话,就太不明智了。我不再多想,抓起那两颗石珠,就要将其塞入到石像鬼的眼眶当中。“师傅,那畜生,将那个盒子打开了!”那个年轻女子,叫喊道。听了她的叫喊声,微微一惊,不过,根本没有在意,那江潮等人,离我这边,隔着一座冰桥,我有的是时间,况且,冰窟的坍塌,也能给他们制造不少的麻烦,再加上不断复活的寒冰甲士,够他们消受一阵子的了。“云鸿,你还在看什么?还不快去阻拦这小子?”江潮的声音,突兀地响起。“是,师傅!”这声音,有些低沉,应该是那个年轻男子无疑了。他们之间的对话,丝毫不能影响我。我没有受到任何的阻塞,很轻易地,便将那一对石珠,塞入到了石像鬼的眼眶之内!“嗒嗒!”石像鬼的巨大躯体,开始猛烈地震颤起来。我心里一紧,不知道,要发生什么。“孽畜,给我死来!”云鸿的怒喝声,在冰桥上响彻起来。“咔嚓!”我侧目看了冰桥那边的情况,当云鸿发了疯一般冲到一半儿的时候,冰桥轰然坍塌起来,整座冰桥,瞬时就断了一大半儿,而云鸿则是一脸惊疑地盯着我这边,冰桥已断,他暂时是过不来了。“师傅,桥断了!”云鸿急忙喊道。江潮闻言,将瞎眼道姑的元神重新收好,随后,他竟然从怀里摸出来几道紫色的符咒,丢向年轻兄妹各一道,“这是神行符,你们两个务必要将这小子给我擒来,不能让他溜了,冰焰花肯定在他身上!”